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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只冷哼一声便不再看向无忆。 这头作为故事的另一个主角,纪梓轩此时的内心再没有比现在复杂难过。 尤其是面对无忆那是澄澈的眼眸,梓轩感觉好像心脏被突然塞进一团冰渣,心蓦地一紧,又凉了个透彻。 脑海里是娘亲何月的苦苦哀求,是他无法忘却的担当和责任。而心中则是难以遏止地涌出冲动——想要和无忆在一起。 这两种完全相对的情感交织碰撞,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不是一个人,身为纪家独子,享尽这个身份带来的奢靡与荣耀,他怎么能够在这个关键时刻把一切都毁了? 他可以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不怕被人唾弃,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骂名落到父亲头上,不能看着父亲辛苦建立的大好名声被他毁于一旦。 他作出了抉择,但望着无忆简单而又执着的眼睛,他根本无法开口,只暗暗希冀:别说了,别再说了。别再动摇我的决心了! ☆、第34章 隔离 何月第一个感觉到纪梓轩的动摇,她是懂梓轩心之所念,但眼下这个情况她却只能狠心道:“轩儿,今天的巡逻还没有进行吧?你先出去。” 无忆的性格看似平和,其实最难说服。 现在这情况还是隔离自家儿子比较靠谱! 何月深深地看了梓轩一眼,不容分说地将人推出大厅,对于无忆期盼的目光,她看都没有看一眼,也不许梓轩看。 她知道当初是纪梓轩先招惹无忆,现在却又是要先放弃那个,想想都对无忆很不公平,但她没有办法啊! 她不能看着她的儿子在这条路是堕落,更不允许她丈夫的名声有丝毫损失。 她只能将这件事归于两个少年年少无知的偶尔一次脱轨,只要将他们两个人都双双隔离,那事情慢慢会回归正途。 纪梓轩还做他那个风流倜傥的少侠,无忆还是清乐唯一的爱徒,两人的交集仅限于此! 何月赶走纪梓轩后,匆匆向丈夫颔首,便快步离开了。 留下的纪如海也很尴尬,无忆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他不可能教训无忆,面对莫华峰的怒火还得温笑劝慰莫华峰:“莫夫人说得对,孩子还小,慢慢教,急不得的!” 莫华峰只得压下怒火,勉强笑道:“让纪兄见笑了!” 而后拉着脸看向宁采心,低声怒道:“还不把无忆带下去,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宁采心也不再多说,朝众人抱歉一笑,就强硬地拉着一脸困惑的无忆离开。 —— 远离人群,后院里只剩下无忆和宁采心两个人。 宁采心看着自己懵懂皱眉的儿子,忍不住悠悠一叹:“无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无忆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才道:“我想和梓轩在一起?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大家究竟为什么反对这件事? 宁采心一噎,半晌才无奈说道:“无忆,阴阳才能调和,男人和男人是不应该在一起的,这有违人伦啊!” 宁采心第一次直白地将事实说出来。 无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就在宁采心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才轻轻地问:“如果我一定要和梓轩在一起呢?” 无忆从来没有试过强烈地去要求过一件事,而这次他却发现自己的心里在不停地涌出一股冲动,想和纪梓轩在一起。 这是他所有记忆中唯一一次,所以他不想轻易放弃。 只是他不确定当他的愿望和别人的想法相冲突时,别人会有什么反应,或者说别人除了口头上反对他外还会做什么? 宁采苦笑一声,对于无忆的回答她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了? 他们会做什么?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了! 分开无忆和纪梓轩,不准他们见面,给他们各自娶妻…… 这些都是惯用的手段,可是宁采心却一个也给不出来,只能摇头一叹,语重心长地劝道:“无忆,你就听娘的劝,别再想那个纪梓轩了!世间美好的女子千千万万,难不成你就找不到一个你喜欢的?你又何必固守着那一个错误的人呢?” 她这么一番话后,无忆终于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淡然着一张脸。 见状,宁采心以为无忆终于有所松口,又道:“说来,你离家早外也有些日子了,之前在苏州也不过寥寥月余,我还不曾和你好好聊过。不如明日你同我一起回苏州,我们母子俩一起聚一聚也好?” 宁采心想了半天无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除却他本性的因素,最大的问题就在清乐身上。 如果清乐从小就教导无忆三纲五常、人伦世事,无忆绝对不会到现在才察觉‘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个错误!’那么简单的问题。 如果无忆一直生活在她身边,无忆就算记性不好,也肯定会像无愁无忧那样正常成长。可是她就算可以重头再来,她估计还是会把无忆送到清乐身边,谁叫这才是命呢? 无忆还是一脸呆滞的神情,对宁采心的提议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宁采心却越说越兴奋,总觉得她想了个好法子,既可以分开无忆和纪梓轩,又可以拉近她们母子的距离,简直再棒没有了! 然而无忆却没有应下来,反而说道:“师父也让我和他回清乐山。” 言下之意就是在宁采心和清乐之间,他会选择清乐。 宁采心如鲠在喉,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憋屈得难受。 偏偏她的‘对手’是清乐,以至于她的想法都不那么容易说出口,甚至连要求无忆留在她身边的立场好像都已经没有了。 一时间,宁采心心里弥漫着nongnong的哀伤。 她是真心疼爱无忆的,但很多事她都不能做,在她把无忆送去清乐山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管教无忆的立场,更别说再把无忆留在身边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无忆就这么离开,正当她还想再接再厉时,一阵诡异的笑声忽然传来,惊得宁采心急忙回头。 就见一个身穿黑袍的青年男子站在了离她不到一丈远的距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神情冷漠,一脸邪魅,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宁采心立即戒备起来,沉声问道:“此乃后院,这位公子偷听我们谈话是何用意?” 黑衣男子冷声一嗤:“我比你们还要早来这儿,我不说你们打扰了我的清净,你们反倒怪起我来了,这又是何道理?” 宁采心脸上一晒,却不肯认输,直接逼问:“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纪府?” “你又是何人,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男子的咄咄相逼让宁采心很没脸。 她正是尴尬时,男子又倏忽一笑,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