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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的小姑娘拿出十块钱来。 “哥……哥哥,我只有十块钱,能……不能点啊。”小姑娘怯生生的,一双大眼睛紫葡萄似的,眨巴眨巴的。 “小姑娘长得这么可爱,又是第一位顾客,有什么不行的。小姑娘想听什么?”林远笑眯眯地蹲下/身,拨了拨小姑娘散下来的头发。 “我想听‘数鸭子’!”女孩儿眼睛放光,开口就是儿歌。 “搭档,上吧。”林远当机立断地把锅甩给了安嘉言。 安嘉言脸都要黑了,觉得无奈又有趣,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最后他硬是拖着林远,两人一起唱完了这一首小鸭子,顺便还超值赞助给小姑娘半首鸭子舞。 小姑娘兴奋地又是拍手又是咯咯笑的,最后被林远拉进来一起跳了一会儿,脸蛋儿都红了。 有了小姑娘开这头,很快就有了第二位第三位客人。 到下午一点左右,他们就凑够了两百块了。 散场之后,林远挑眉捅了捅安嘉言的肩窝,“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安嘉言十分真诚地点了点头。 安嘉言作为一个少爷,别说卖艺了,就连自己赚钱还都是头一遭。 一开始他是抗拒的,毕竟卖艺这种……怎么说,算是少爷他平日最难以接受的工作之一。 到底是林远的坦然也感染到了他,一开始他还不乐意和林远一起“卖艺”,毕竟现在还是选秀阶段,他还有爱豆包袱的。 但是,后来他突然发现,其实是林远察觉到了他的不熟悉,这才故意带着他,毕竟任务卡要求是自己赚自己的一百块,林远这也是在帮他完成任务。 这么一想,安嘉言又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 可能是因为林远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却暗暗地不动声色地帮了他。 他一直都是这样,觉得自己掉队,就默默一个人练习,之前跳舞的时候,那个女孩儿脚崴了,他也不动声色地改了动作,不动声色地自己承担了骂名。 是个对谁都润物细无声地温柔的人。 安嘉言心里暖暖的,又有点甜甜的,以至于后来他们的“卖艺”都卖得特别顺畅,他也慢慢就放下了心里的偶像包袱。 其实吧,这爆表的羞耻感暂且不论,他还真觉得挺新奇的。 林远倒是没想到安嘉言这九转十八折的心理变化,只是很满足地吃了一大碗红烧牛rou面。 “你倒是不怕长胖啊。”现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新陈代谢都很快,但是随便吃东西还是会有长胖的烦恼,安嘉言就是这种类型的,他平日里跳舞健身都不落下,但吃东西还是会下意识地少油少盐,像林远这样没有包袱地吃牛rou面,他是做不到的。 “不怕。”林远幸福感满满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他毕竟没有特想出什么道,当什么爱豆,还不是赶鸭子上架。 但是,裴星宇一直不恢复记忆,这也不是个事儿啊。林远托腮思考着,无意识地垂着眼睛,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圈。 “你想什么呢?”安嘉言只点了一份牛rou,没吃任何主食,看林远发呆,忍不住问道。 “没事,吃完还打算卖艺吗?”林远抬眼,刚刚走神的样子一扫而空,眼睛一挑,又变回神采奕奕的那个林远了。 安嘉言有些愣。 他能感觉到,刚刚林远在想的东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特别遥远,有种捉摸不透的缥缈感,但是突然这么眼睛一挑,一笑起来,那种感觉又忽然消失了。 只是…… 安嘉言总有种违和感。 林远身上那种神秘感,总是在吸引他,却在他想抓住的时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像林远在刻意抹除似的。 他本来以为这些日子他和林远的朝夕相处,共渡难关,一直到走上共赢这条道路时,他们已经很近了。 安嘉言渐渐地才发现,林远刻意划出来的距离感自始至终都在,横亘在他们之间,贯穿始终。 - 蔚承平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 他本来的想法就是让林远体会一下没钱有多难,总能让林远去选择一条更容易的道路的。 一向本性是强-取-豪-夺,也不考虑其他人想法的蔚承平,第一次觉得有些棘手。 就算是强-取-豪-夺,那也是讲技巧讲手段的,直接上,那都是犯罪。 而且非常low,他不会干这事儿。 但是这人也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了吧。 就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儿也能想出法子来,折腾得风生水起的。 刚刚还有点爽的蔚承平,顿时又不爽了。 于是也不想着继续往下看了,恹恹地一挥手,表示自己不干涉节目的进程,转头就走了。 金主爸爸这不辨喜怒的样子让导演在一旁颇有些心惊rou跳的,倒是有心想问,但是怕人憋着火呢,本来还憋得住,这一问,彻底爆发了。 于是导演彻底怂了,十分乖巧地鞠躬哈腰:“蔚总,您慢走。” 把这具大神送走之后,导演才松了口气。 哎哟,霸道投资方谈恋爱都不同凡响,走都走这么百转千回、曲折婉转的路线,重点是他们这些周围人又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跟着遭这种罪啊! 导演嘟哝了一句,他这一把老骨头了,做个综艺节目容易么。 话音还没落,就感觉一个高大的阴影落在他身上,面积很大,也……很压抑。 导演十分尴尬地转过头。 蔚承平阴沉且十分有威慑力的眼神缓缓地落在了他身上。 “呃……蔚总,怎么还没走?” 蔚承平的目光缓慢地扫过浑身僵硬,嘴角僵直的导演,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里的光晦暗不明。 “手机。”蔚承平下巴微抬,示意桌面,那上面摆着他的手机。 气急败坏到连手机都忘记,确实是他失态了。然后回来的时候,撞上导演在这儿嘟哝不懂年轻人的恋爱观,让他一把老骨头都跟着折腾的时候,蔚承平心里是尴尬的,恼怒的,甚至是想撤资的。 想想,如果撤资的话,估计就坐实导演的话了,于是蔚承平直接装作没听见,拿着手机再度扬长而去。 这次导演学乖了,再也不敢讲话了。 这背后讲话就被听到,这谁受得了啊,分分钟就感觉自己被监视啊有木有。 导演抚了抚自己被震撼的小胸口,决定接下来的日子,要腹诽就自己默默的来,再也不要说出口了,毕竟那眼神太可怕了。 ……瑟瑟发抖。 - 当天晚上就梦到金主爸爸撤资的导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吓了身边的导演夫人一跳。 “你叫谁别走呢?”导演夫人一脸不善地瞪着刚刚说梦话的导演。 “……不、不是,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