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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漂亮的房客,你就没有一点想头?” 易成扔了条鱼进桶里,抹了把脸上飘到的雨水,垂下眼皮,说:“没有。” 刘大头不太相信,“孤男寡女的,又都是年轻人,怎幺也该有点什幺才是。” 四月的雨天依然透着凉意,易成把雨衣领子拉紧了些,弯着腰动作艰难的把网住的鱼卸到桶里。听到刘大头的话,低头扫一眼自己的右腿,眼睛直愣愣的,声音有些低,“我这样的,哪敢有什幺想头。” 刘大头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 一旁,易月辉暗暗嗤笑,算你这残废有自知之明。 雨越下越大,即便穿了雨衣,雨点打在脸上也是很不舒服。大伙儿都没了说话心思,闷头干活。 “易成……” 一道清甜的嗓音从岸头传来。 男人们循声看去,如珠串坠落的雨幕中,女孩撑着一把黑伞,天青色复古短款上衣,黑色及膝裙,似开在雨幕里的墨色幽兰,又似在水乡里盛开的水仙,在这渡边上,清新的点亮人们的视野。 “找你的。”刘大头拍了下易成,用下颌指指他身后,挤眉弄眼的,“还说没有什幺,这都找过来了。” 易成回头,视线落在岸上如诗如画的女子身上,停了一秒,支起拐杖朝她走过去。 步伐由一开始的缓慢到逐渐加快,察觉到自己有失常态,步伐又再度缓下来。 别人没细心留言,可一直暗中观察着易成的易月辉却看出来了。他呸了一口唾沫,“癞蛤蟆想吃天鹅rou,我呸!” 叶仙仙轻轻一转伞,伞骨滴下的雨珠在空中飞旋,像是在跳舞。她看向走来的易成,努着嘴,“看你磨蹭的,就这幺不乐意看到我?” 虽抱怨着,还是走上前把伞往他头顶遮去。 易成往外退了一步,口吻和他的脸一样干巴巴,“找我什幺事?” 又是这幺个态度,叶仙仙心里来气,“没事不能来找你?” 易成皱起眉,又退开一步,“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 说着,拐杖一个打弯,就要转身往埠头走去。 手快一步扯住他的手,男人的手又湿又冰,让人想分一丝温暖给他。叶仙仙微仰起脸,朝他咧嘴笑,“怎幺?还怕我在这里办了你不成?” 手心里突然传来指甲尖轻微挠触的异痒。易成浑身一僵,立在原地不动,也不敢动,因为他摸不准她下一步要做什幺。 埠头上的男人们虽然听不见易成和叶仙仙说的话,可二人的肢体接触别人却看的分明。 “有猫腻。” “这易成看着木讷,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这叫真人不露相。” 第一旅:木房东俏房客 易月辉呸了一声,将鱼抠下来往桶里重重一甩,嗤笑道:“那女孩又不眼瞎,怎么会真看上他?顶多就是玩儿他呢。他没残时谈的那女的哪哪都不如现在这个,人还不是卷了他的钱和别的男人跑了?” 男人们不说话了,事实确实如此。 做人还是得识时务啊,不切实际的梦做多了可是会伤筋动骨的,这易残子少了一条腿还学不乖,以后啊,有得他受。 叶仙仙举高伞的手有些酸,既然他喜欢淋雨,那就淋着好了。叶仙仙抽回手,把伞也收回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了。因为我对你没兴趣了。” 雨声嘈杂,这句话却清晰传入易成耳中,雨水打进眼里,很涩。易成抹了把脸,声音平淡如水,“嗯,那再好不过。” 迈出时,手中的拐杖没拿稳在地上打滑了一下,身子跟着趔趄。 叶仙仙快手扶住他,扶完就又松开。易成闷下头,没看她。她道:“我来找你是想你能车我去镇里一趟,不会叫你白跑,我会给钱。” 说着,从小挎包里抽出一张面额五十的钱递给他。 绝对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刚才捏着他手玩笑的时候判若两人。易成接过钱往兜里一揣,率先在前头走,叶仙仙慢悠悠的在他身后跟着,欣赏水乡雨景。 莺飞草长,雨若飞丝,山水烟朦,恬静的如同演绎着一场缠绵悱恻的寂寞流年。 或许等她老了,她会选择来此地定居吧! 前头的男人仿佛模糊的只剩下了一个轮廓。 叶仙仙小跑着上前,和他并排走。不经意侧头间看到他脸上飘满了雨水,递过去一张纸巾,“擦一下吧!” 易成目不斜视,“不用。” “叫你擦就擦呗!” 倏地,他转过身,一把将她抵摁在路旁的柳树躯干上,眼神凶狠的凝着她,“我不是阿猫阿狗,你可以想逗了逗几下,不想逗了就踢到一边。” “我怎么逗你了?” 易成拧着眉不说话。 动作间,叶仙仙的雨伞早落在了地上,被风一吹飘到了路坡下。柳梢上的雨水滴落下来,湿了脸颊和发丝,她也不揩,任凭自己继续湿下去,易成脸映进了她的眼,神情仿佛一头受了伤的孤兽。 你受伤,我还受伤呢! 叶仙仙语气咄咄逼人,“说啊!哑了?我怎么逗你了?”陡地,她妖妖的掩着嘴笑,膝盖反顶上他的下体,“是逗你这里了吗?” 膝盖旋转着摩挲,“可是,我只用我的那儿咬过它啊!” 本来还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只是定定的凝着她,像是在思考着某件他极难想通透的事,显得有点木楞楞。 停顿了几秒,易成就突然发了狠,低下头一口咬上叶仙仙的嘴唇,用了力的咬。 叶仙仙吃疼,昴足了劲推开他,“你吃错药了?发什么疯。” 易成腿踉跄了一下才稳住,看一眼她的脸,低下头,“可能吧!” 路坡下有块巨石,正是叶仙仙来过几回作画取点的地方。吹下去的伞卡在了石头上。 她冒着雨径自往路坡走去。易成拉住她,“我去取。” 叶仙仙本想刺他一句:就你这腿,添什么乱。可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不用。” 衣裙几乎被淋透,凉丝丝的贴在身上。她取回伞,易成已经走到了她身旁。 坡路陡滑,她走的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跟上来的。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把他小看了。 都说搞艺术的人大胆而疯狂,看着这漫天雨景,叶仙仙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是说她玩他吗?那她玩个够本才好。唇畔勾起一抹笑,拉起易成雨衣袖角,“跟我来。” 石块后是一个隐蔽的小天地,除非有人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