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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上班了。” “啊?”声音带着慵懒的尾调,含糊不清。 韶芍闭着眼坐起来,习惯性地往人身上一趴,四肢瘫软,“再眯一会儿,五分钟,就五分钟……” “五分钟了,醒醒。” 清冷的声音又想起来了,韶芍再次睁眼,面前,雪白的肌肤、粉红色的rutou,渐渐清晰起来。 韶芍:“……” “卧槽!”女人彻底清醒了,抱着被子目瞪狗呆地看着贺燃:“什么情况!” 贺燃面无表情,见她醒来后便掀开被子下了床。男人没穿内裤,软瘫的性器就垂在两腿之间。 韶芍瞪着眼睛,看见贺燃细嫩的皮肤上全是自己的抓痕,不用想都知道昨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恶战。 “你想迟到吗?”贺燃提上裤子,从床头柜上慢悠悠地拿起来手表戴上,转头盯着韶芍。 “我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啊?”韶芍掀开被子看了看胸前的吻痕,欲哭无泪。 男人走过来,韶芍扯着被子警惕地瞪了他一眼,不自觉地往后蜷缩了几下。 贺燃见她躲闪,也不生气,直接挨着床边坐下:“你喝晕后把我裤子扒了。” 韶芍:“……” “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这叫诱jian你知道吗?”她一想到前阵子还讽刺对方把她当充气娃娃,如今自己扑上前扒了别人裤子,脸通红,气不打一出来:“性侵犯!” 贺燃挑眉,声音难得带了一点儿戏谑:“谁侵犯谁?” “我……”韶芍舌头卡在喉咙里,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确实是自己嗷嗷待cao的…… “你出去,我换衣服!”她赌气,拿脚狠狠踹了贺燃一下。男人倒也不气,一脸风轻云淡,起身便走出房间。 他去了厨房,把昨晚煲的八宝粥盛了出来。高压锅熬了一夜,腾腾的热气里带了一丝甜香。 一,二,三,四…… “啊——贺燃你个王八蛋!” 男人在心里默数着数字,听到卧室里传来一声崩溃的咆哮,嘴角向上扬了起来。 “贺燃!” 韶芍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推开厨房的门就一头撞在男人背上,“你个混蛋!你敢给我刮毛!我他妈宰了你!” 贺燃反手把抵在自己后背上的脑袋拍掉,端着热粥就出了厨房。 “你毛太多了,亲着扎嘴。” “啊——你还有理由了?你还有理由了!”韶芍跟在他后面,像男人的尾巴一样寸步不离,走一步打一拳:“谁让你亲了?我让你亲了吗!” “你让了,不亲就哭,哄不好。” 韶芍楞住,对上男人平静的目光,火气一下子又窜上来了:“我让你亲你就亲吗?你怎么这么没主见?” “别闹。” 贺燃把掐在自己腰上的手拿掉,“男人早上会晨勃,你要是还想上班就乖乖吃饭。” “你还要不要脸?”韶芍把手从男人手里抽出来,瞪着眼仰视男人。虽然身高已经造成了气势惨败,但是志气还是要有的。 “刀片呢?我的没了,你也别想留!” “七点半了,先吃饭,下班回家再刮。” 韶芍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对着贺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圈气得发红。 男人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椅子上,韶芍抬头,声音委屈得要哭出来:“我不仅要刮你的毛,你腿毛眉毛一个都别想要!” “好。”贺燃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遇到韶芍以后,他的情绪波动也多了起来,像黑白电影里突然闯进了一抹色彩。 韶芍闷着头吃饭,下体因为没有了体毛减少摩擦,感觉特别不适应。 “你今天见到那个男人,小心一点。” “谁?”韶芍不想理他,看都不看一眼,抱着碗喝粥。 “你喜欢的那个同事。” 韶芍莫名其妙地抬头:“为什么?我昨晚和你上床的时候给他打视频电话了?” 贺燃笑了一下:“那倒没有。”顿了顿,又看着女人问道:“他知道你有其他男人?” “知道。” 季深璞自然是知道窦衍的。 韶芍抱着碗,心里不爽,“我连他的床伴都不是,他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燃点点头。 单相思,那以后再抱着女人zuoai也就没什么顾及了。 他还有工作,昨天答应了二叔帮忙推演公式,却被女人搅和得误了时间。吃完饭也不等韶芍,把碗放进水池里就转身进了书房。 韶芍也不想理他,看见那张臭脸就生气,喝了粥就回家换衣服上班去了。 今天季深璞回来,她有点儿期待和欢喜,哪怕见不到,也会因为和他走过同一条街道而悄悄雀跃。 女人脑子突然撞进来男人在她耳边深长的喘息,记忆力为数不多的旖旎场景催熟了她的脸,走在路上时嘴角也上扬了起来。 这个样子就很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我眼中的每一处风景里都可能有你的身影。 韶芍去跑案子了,在法院里呆了一天,出来时已经到了晚餐的饭点。 揉着酸疼的腮帮子,韶芍抱着文件从法院外的台阶上走下来,和人打了一天官司,她现在嘴巴累得合不上,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在想要不要转路去公司一趟,或许男人还没下班,或许还能见上一面。 看了一眼表,韶芍可惜地咋了咂嘴,又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否决了。 这个时间,男人大概已经离开去吃晚饭了。 那就一会儿坐地铁去吃饭,买点小笼包子犒劳自己,可嘴巴现在又咬不动,不然就去喝粥? 啊……好清淡,她想吃rou…… 韶芍揉着嘴颓然地下着台阶,专注于思考自己的晚饭,完全没有发现对面停了一辆熟悉的轿车。 “想什么呢?” “啊,没哈,航吃哈幻(想吃啥饭)。” 嘴实在太累了,话都说不清楚。 韶芍捏着自己的脸颊,突然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抬头便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 “季总?” 脸颊的痛感烟消云散,她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捂着嘴忍不住笑意,“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说你今天在法庭,下班了过来看看。” 男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平扯了一下嘴角,低头看着她,目光深邃绵长。 韶芍狗脸一红,咧着嘴笑起来,但是咬肌传来的酸痛又立马疼得她倒抽气。 “累了就别说话了。”季深璞伸手帮她拉开车门:“去吃饭,有些事情需要你解释一下。” “嗯嗯,什么事?”韶芍被幸福冲昏了头,笑得眼都眯起来了。 男人一回来就来见她,不管目的是什么,都好甜好甜,她要哭了。 “到了餐厅再说。”季深璞看着韶芍掩饰不住的欣喜,抿嘴一笑。 女人对着自己坦白后就再也不遮掩了,干净炽热,完全信任毫无防备,是开心是失落都不用猜,心事澄澈,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望到底。 韶芍坐在副驾驶,一面揉着自己的腮帮,一面含含糊糊地说:“能不能去吃流食啊,嘴巴疼咬不动。” 男人看了她一眼,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