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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上出现那么苍白和虚弱的表情。他下意识向外喊道,“来人,宣太医!” 皇家的太医并不好当,在属于皇帝的床上看见本该在大牢里的宁王,宁王不只是受了重伤,而且可以猜度的藏在被子下面的身体绝对是光\裸的.这其中都不知道可以编出来多少故事。 宁王有点晕,他原本是疼得有点晕,而后是看着太医不可言说的脸色有点晕。 七夜不知道怎么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上,他丝毫没有觉得宁王现在躺的是他的床,更没觉得的直接把宁王从温泉里捞出来放在床上有什么不对。 太医瞅了宁王几眼,在脑中感慨几番“果非凡俗中人,难怪落得如斯可怜”之后,便下去开方抓药。 七夜忙坐在床边,拉住宁王右手,“宗主,你是不是疼得厉害?我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 宁王气的眼前发晕,当即冷笑道,“本王知道你不是皇帝,也不问你要什么敕令,但本王决不能身负佞幸之名。我的名声就是他的名声,你知道么?” 七夜茫然的一下,然后想起当年他被上官玉儿弄去的所在。七夜顿时有些气不过,当即慢吞吞说道,“他是不是也很生气?现在他明白本君当年的愤怒了么?” 宁王尚未说话,便听脑中金光怒道,“当年他半点亏都没吃过!与本座如今怎么一样!” 宁王在脑海中呵呵冷笑,“你们两个难道不觉得本王才是最无辜的么?” 七夜瞧了瞧宁王的脸色,觉得金光发怒八成便是这样的。他不知怎么的竟想起这张面孔软倒温泉边任他亲亵,七夜心中一热,他定了定神,又略觉得有些心虚,说道,“本君会为你挽回名声——但你要记得,本君是真的不爱聂小倩。” 七夜又为宁王盖好了被子,说道,“本君觉得有些无法自控,宗主似乎比本君本人还明白。等你好些了,我们要仔细谈一谈。” 七夜说罢,便走了出去。 宁王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脑海中问道,“本王觉得我们两个应该好好的谈一谈——谈谈你和他究竟是谁,你们究竟在闹什么,还有这个聂小倩究竟又是谁!” 回应他的是金光沉郁的叹息,“现在聂小倩是谁,甚至他爱不爱聂小倩都没有意义了,天魔竟一直附在他的身上,这与前世根本不同。或者说,这是前世当年种下的因,而今便要才结下了的果。” “世上唯有魔能够回溯时间,十二年前醒来那时,本座就该想到的。如果本座正常祛除了体内的天魔魔气,应该回到天魔冲七煞的二十年后,而不是天魔冲七煞的十二年前!” “也许当年长街一战后,天魔根本就没有死在两极箭下,他或许只是被两极箭重伤,而后利用魔的能力回溯时间,再次附身在幼小的七夜魔君身上。” “本座的正气本应是天魔的克星,但当年本座曾走火入魔以至于如今心魔深中无力自拔。天魔本就由七夜对本座的怨恨而引出,现在只要将本座吞噬下去,就可以用本座的心魔提升自身的功力,说不定可以再次让人间变炼狱!” 前因后果让宁王听得有些愣,宁王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天魔吞了你,就不怕连你身上的正气一起吞掉反而受伤吗?” 金光反问,“你吃东西不会选择吃自己喜欢的么?” “……”宁王一脸无语,“我不知道魔也会挑挑拣拣。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让七夜别被天魔控制?杀了他不更好吗?” “……”换做金光一脸无语了,“你觉得——杀掉七夜魔君很容易?” 宁王迟疑了一下,“我觉得至少比他杀你容易。” “我觉得他对你有点不一样,”宁王沉思着,“我可不认为,他能够好心到为敌人挽回名声。如果是我,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多踩他一脚都是对得起他了。” 金光嘴角动了一下,不太想承认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七夜魔君的性格有时确实十分天真纯良,比如他竟然能相信人与魔能够共存。” 宁王却有不同的看法,“我却觉得他相信的不是人与魔共存,而是他能够控制魔不去吃人。” 宁王又换开话题,问道,“你觉得是什么让他被天魔控制?” 金光仔细的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他很恼火的时候,就像这次我莫名其妙的被他拽来这里,竟然只是因为他要让我相信他不爱聂小倩!” “他爱不爱聂小倩,与我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他怕我杀聂小倩,大可将聂小倩藏得严实一点。” 宁王默然,好半晌才道,“果然——我还是觉得他在追求你。” 金光嘴角一抽,宁王手指在他唇边一竖,“不过现在是与不是并不重要,你既然很难杀了他,还怕他继续被天魔控制危害人间,那么就干脆想法子时时刻刻用你的正气克制天魔的魔气,让天魔永远也别出来捣乱。” “舍身饲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宁王的话说的慢悠悠笑吟吟的,但许是同一个灵魂的缘故,金光能够敏锐的感觉出笑容里有多少看好戏的意思。 金光微微垂下眼,开始把七夜的那一句话放在心上。 “本君投以木李,宗主可愿报以琼玖?” 金光凝神想了想,觉得如果早知道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确实没有拒绝的必要。因为——任哪个玄门中人都知道人魔双修只是说来好听的,其实只有单方面的采补。而人是不能接受魔气的。 不过这件事,提出建议的七夜魔君,他知道么? ☆、第115章 金光宗主的故事(十八) 七夜魔君有点烦,他眼前是摞了差不多半人高的奏折,随意翻开一本都是要处决宁王的。 如果真如这些奏折所说,宁王简直是十恶不赦死有余辜,挫骨扬灰都是皇帝的仁慈。 看着这些文绉绉的奏折,七夜魔君觉得还是阴月皇朝的圣君更好做。在他治下,妖魔的心思比这些人心简单多了。 七夜随意翻开一本,瞄了两眼,就呵呵一扔,满桌的奏折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大半。 宁王当年剿匪的时候,怎么没人说他沽名钓誉啊?宁王当年赈灾的时候,怎么没人说他收买人心啊?这可真是个成王败寇的残酷世界。 钱宁进殿的时候手中抱着个沉睡的孩子,他打眼一看洒了满地的奏折,瞅瞅手里的孩子便有点忐忑。 ——这孩子可千万要是自己升官发财的宝贝才行,可别是催命符啊。 七夜瞄了钱宁一眼,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人是谁,不就是原来小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