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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得很。” 贤弟? 这是什么称呼? 徐良玉被她拉得一动,回眸去看李德。 李德刚好也在看她:“去吧,和阿嫂一起。” 她点点头,又与太子告了礼,和裴娴走出了门来,青萝跟在她的身后,一行人悄无声息地,丫鬟婆子都低着头在后面,徐良玉回头看了眼,裴娴拉着她的手,就笑了:“meimei也瞧见了,我这成日的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日后得空了你就来,好歹给我讲讲外面都有什么趣事了,我也乐上一乐。” 她带着徐良玉进了后园,里面鸟语花香的,可是景色宜人。 看模样裴娴也和她差不多大,只不过妆容更是老成一些,二人走在园子里,后面拖着的一行人长长快到园子口了,亭廊当中,她站定,微微回头:“不用你们伺候着了,我和徐娘子在这里小坐片刻。” 丫鬟婆子们不敢上前,裴娴拉着徐良玉,让她坐在亭椅上面,她自己依靠在栏边。 长栏外,是一池清莲。 栏边是一棵不知名的花树。 徐良玉才一坐下,裴娴就弯腰扒开了花树的树娅,低头不知拿起了什么。 一摊开掌心,小石头子就袒露在了她的面前:“这偌大的东宫,无趣得很,meimei坐着,看我给你变个戏法。” 说着回头瞥了眼那些低着头的丫鬟婆子,站起身来。 在徐良玉诧异地目光当中,裴娴对着她眨眼,随即对着池塘的水面扔出了小石头子,一池子的莲花,小石子啪地掉落进去就没了影踪,她失望地连续扔了三块,然后拍手坐下一是脸的失望:“总算盼来了一个能说上话的人,然而这还是这么无聊,我们家后院里的水面上,你知道吗,我能扔几个水花,像这样。” 她又比划了一下,头上的发钗随着她的动作很夸张地跳动了下。 徐良玉顿时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太子妃是想扔几个水花?” 裴娴点头:“嗯哼,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会?” 这就是她从小逗弄青萝玩过的把戏,她怎么能不会,徐良玉在她手心拿起了一个石子来,对着一池子的莲花掂了掂,看准一个空当扬臂扔了出去。 水花一闪,小石块跳了两跳一下跳进了莲叶里。 裴娴低呼一声,再掩饰不住脸上的雀跃,上前来挨着她了:“啊哈,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你是不知道,我耶娘都是习武之人,家里丫鬟婆子许多都会耍两下子,一打进了东宫,可是真的很没意思。” 一天天的都被一群丫鬟婆子跟着,真是闷透了。 进了东宫连怎么走路都有人看着,裴娴无聊透顶,得见的每一个人都能生出些期盼来,没想到徐良玉才一来,就入了眼,两个人先还都试探着装了会文雅,不多一会儿,就说开了。 东宫太子并没有别的女人,好容易抓到了一个徐良玉,可是背着丫鬟婆子说了许多趣事,这一聊竟是过了快一个时辰,裴娴带着她在后园转了又转,好半晌就有人来叫了,太子身子不适,来了御医。 徐良玉也早就听说太子身体不大好的样子,还时有担心。 裴娴却早已习惯了,还直安抚着她:“没事,太子殿下就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日后你得空要常来,也陪我说说话。” 她连忙应下,随着她往出走。 心里还想着,太子妃倒是单纯得很,才第一面就如此敞开心扉,很是亲和,裴娴倾身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咬起了耳朵来:“许是你不知道,贤弟能带你来东宫,那必定是有娶你的心,他自少年起便不近女色,如今能开窍了,我们都很高兴。” 她神情是当真欢跃,徐良玉眨眼,干笑两声将尴尬遮掩了过去。 裴娴撞了一下她的肩头,笑得很是轻快:“怎么?不相信啊,我阿兄曾是太子伴读,从前常带我过来的,我和他们兄弟几个从前都很熟,算是玩伴吧,谁能想到阴差阳错地还嫁了东宫来,世事就是这样惊奇。” 是太熟悉了吗? 徐良玉心防渐放,也被她这副亲厚模样感染到,笑了笑。 笑意才绽,身边才还俏皮的裴娴立即又面无表情了起来,她脸上的活生气一下子老成了好几岁的样子,端端正正地站定了,又变成了很有距离感的太子妃。 徐良玉随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太子和李轮站在一处,送了李德出来。 也是抬眸看见了她们,太子李弘对裴娴笑了下,她连忙板正了脸色,端端正正走了过去。 御医还在一边候着,本来想一起的晚宴也不能一起了,李德走下石阶,李轮在他后面不顾形象哀嚎着:“好容易凑一起了,就都这么忙吗?嗯?” 他扁着嘴,像个不甘被忽略的顽童。 太子李弘抬手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下次吧。” 李德也是回眸看他,难得能在他脸上看出些许宠溺来:“对,下次,等皇兄身子再好些,有空了我们一起去东山。” 徐良玉在他眼底看见了淡淡的笑意,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温润的,没有任何棱角的笑意。 出了东宫,他还挑着窗帘看着外面。 即使徐良玉尽量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也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暖意。 不同于平时的淡漠与独孤,是一个不一样的李德。 走得远了些,他才放下窗帘,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她也很为他的这份生活人气感到高兴,竟是不自觉地笑了,见他问及忙收敛了笑意:“那个……太子妃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才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似不错,回到雍王府时,张良娣来迎接他的时候,徐良玉甚至发现他没有像往日那样冷着脸,唏嘘不已,她进了亭兰院,整理了下从前的板样,开始回忆刚才的暖心瞬间。 在车上,李德望着窗外的时候,侧颜极美。 他那时的惬意,就像缠绕着的蔓藤,就像他脸边的那一抹阳光毫无防备地穿透过来。 徐良玉开始刻画版样,她下笔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的尽头,一时间所有的灵感都延顺着她的记忆攀爬起来,所有的疼和痛都已变成过往,一朵小花悄然开放,在素白的纸上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