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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后挂了电话。 妇人擦着泪,看着顾炎生不知道开不开口,顾炎生道了句,继续。妇人接着道:“那天我把事敞开了一说,大女儿是不愿意拿我救命钱的,只说要给我看病,我一把年纪了活到这个地儿也足够了,大女婿虽然不乐意也说先帮忙看病,旁边老亲家脸拉得老长,我哪能看不出来,只是我房子地儿卖了,没别的住处,商量好了,到我死就先暂住她那儿。” 一家子老房子三室一厅,现在多了个妇女跟贝贝挤在一块,虽然是给了钱的,但没住几天就招人嫌了。尤其那大外孙,脾气自小被宠坏了,养的有几分二杆子的脾气,原本是三间房子住的挺好,结果他妈让他睡客厅,把房间空着给外婆和贝贝,才几天孩子就不乐意了,只盼着老不死的赶紧翘辫子没了。 “……那天我瞧见俊辉欺负贝贝,我说了两句,没成想那孩子气性大,推了把我就撞在茶几角没命了。”妇女哭自己命苦。 顾炎生想,这要是多大的劲多狠的心才能撞了那么一下就没命了,这老太太一看就是包子性格,怨天尤人怪自己命苦,从来不争取的,也许也是因为大女儿的缘故,可能不想大女儿两面为难。 “我死了,老亲家不让报警,我的身体还在屋里头,只是贝贝看见了,我怕老亲家对贝贝下死手,这两天贝贝一直被关着……” 顾炎生看着面前哭的伤心委屈的妇人一点也生不起同情,既然做鬼能引他过来,可见心里也是有怨气有执念的,只是这人生前习惯了有苦有委屈自己往肚子里咽,现在只想着息事宁人,可也不想想,他凭什么要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第三十五章 “为什么找上我?”顾炎生听完其实有些不想帮,可又一想,他手欠好奇心重,刚才鬼打墙的时候收了这妇人就成,可现在一直跟着又听了前因后果,师傅教导,这事他已经插进来一脚,要是现在不管不顾,那个小姑娘贝贝真的被灭口,他也要担一部分责任的。 风水玄学最怕的就是牵扯出因果。 “我本想着托梦吓吓他们,贝贝留在这里是待不住了,我在的时候俊辉就能打骂欺负贝贝,我现在没了,以后贝贝还不知道造多少罪,就想让大女儿把贝贝送到平安孤儿院去,之后我在帮贝贝找个好人家……” 可没想到平安出了事,柳树一倒,刀灵一死,柳树根下集结的怨气引了不少孤鬼野鬼过来,妇人一打听就知道顾炎生这号人,能看见鬼,道法高深,还是都城来的,再看穿着住处,都是有钱人,就想着托孤。 顾炎生现在真是后悔的要死,他师傅说他好奇心重,他还不以为意,多帮一个是一个,现在才发现,这鬼也有这种全世界都是你爸的想法,必须要你不求回报的帮她善后,你能力强,你有钱,你帮可怜人是应该的。 哔哔狗了。顾炎生骂了句脏话。 正纠结着,远处出租车的灯光由远而近,顾炎生知道鹤章过来了,他走路慢,开车就快上很多,尤其这片拆迁,白天晚上都没人没车过来,道路通畅。 鹤章懒懒的靠在出租车后座上,旁边的鸿二冷着脸,一脸欲求不满发脾气的样子,鹤章没搭理,满脸都是春风,正跟司机师傅聊天。 这片原是老城区,跟市中心离得很近,隔了两条街就完全是两个世界,破破烂烂的,因为新上任的市长有心干一番天地,要把这儿全都拆了。司机说起来都是无比羡慕,听说拆迁款给的很丰厚还有房子之类的,总之福利很好。 鸿二从鼻子冷哼了一声,被鹤章推了一把,“回去答应你。”鸿二一想到新的姿势体位什么的,这才将脸色上升几度。 司机从后车镜看了眼就不敢看了,尴尬的笑笑,他拉活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这俩人一看就是那个,可能闹别扭着,只是没想到那个大个子这么听话。 一个晃神,就听后面懒洋洋的那个顾客问道:“福利这么好,那为什么还有人不搬?” “嘿,你说这个啊!你刚打车到这儿来,我就知道你找谁了,整个老院子也就姓周的那么一户人家了。你想想啊!福利要是不好,这大家伙为什么都搬走只剩他们一家?这事只能怪老周。”司机跟周爱国认识,一听乘客问,话音里都带着幸灾乐祸,“二十年前,周爱国跟我一样跑车的,不过那个时候跑货车,后来不知道咋的了,周爱国就不干了,欠我的钱也拖着一直没还,那个时候的五千块啊!这孙子后来去机械厂干活去了,我一问他就说没钱,拖拖拉拉的,我就当五千块认识这么个人,以后也不来往了……” “少说废话。”鸿二不耐烦了。 司机将滔滔不绝即使收住,口水呛的一阵咳嗽,鸿二嫌烦,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司机憋得脸发青,一个咳嗽声都发不出来。鹤章半天没听见动静,就知道鸿二搞得鬼,觉得这刀幼稚又神烦,手肘撞了下,鸿二嘴巴动了动,可能想骂鹤章,却还是忍住了。 恢复正常的司机脸上惊疑不定,他是拉夜半的,鬼怪这种灵异的事从来没碰上,但听说过,现在也不敢再多想,只想快速把人拉到地方就成。于是小心翼翼将后面的话补全了,“周爱国这房子是厂里给补助的,不过不是白拿,要补一半的钱,周家老太太是个抠门的,看厂里也不催,就一直没不齐全,这会拆迁下来,才知道这房子还不算他们一家的,周家老太太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的,厂子里一合计,就让周家把钱补齐了,但有人就不乐意,合着这条例规矩当摆设,你哭一哭,我闹一闹,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于是补齐外还要交罚款……”声音最后淡了。 等到了地儿,司机就松了口气,“到了,二位。” 鹤章给了钱,下了车。鸿二盯着司机手里的钱,司机手一抖,想着这人该不会是抢劫要钱的?正下了番心理建设,把钱小心翼翼的递过去,就见后头空无一人,可刚才没听见车门响动啊?吓得司机不敢再胡乱看了,一脚油门,车速飚的老快,带起一阵尘土。 吃了一身土的鸿二心情极端不好,打了个响指,前头刚没影的出租车又回来了,透过挡风玻璃看见司机一脸惊恐,只见车就绕着这片地段来回画圈圈。 “意思意思成了。”鸿二这人要顺毛捋,你要是直接出口阻止了,没得这司机怎么遭罪受,现在鸿二痛快了,你再劝他收手就顺利多了。果然,鹤章话一落,那司机车速匀匀的开出去了。 这司机吓得够呛,回去愣是病了三天,病好了再也不开夜车了,任凭兄弟们嘲笑,就是不开。后来这辆车换了个兄弟开夜车,没隔几天被人抢了,捅了两刀子在医院,这司机擦着额头冷汗,心想祸福相依,对着那个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