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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肩窝处,轻声道:“晏晏,你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否定我一辈子,就算是死刑犯还有死缓呢!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不急,一定都不急,我们有一辈子慢慢来,好不好?” 晏晏没有说话,晏钺也没有强求,但他就是知道,晏晏心软了。 沉默分很多种,沉默的拒绝,无声的接受。 他虽然没有接受,但晏钺知道,只是再努力一下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愉悦的笑出来,搂住晏晏的腰,眉眼都飞扬起来,“走吧,回去吃饭。” 晏晏挣了开来,快走了几步,理他十米远。晏钺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一点小事情完全挡不住他开心的要飞起来的心情。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洗手间,饭桌上的人都是很识时务的,即使心里跟蚂蚁爬过一样痒痒,但到底没敢多嘴,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唯一敢深究的,大概就是陆云。 他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晏晏,语气不善:“怎么去了那么久?” 晏晏轻哼了一声,手下意识的摸摸脖子。 陆云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脸色霎时惨白。 那一个红色斑点,分明是吻痕! “你……”陆云嘶哑着声音,半句话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出不来。 你什么呢? 你是不是还爱着晏钺?你是不是要和他和好?还是……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问什么都没有意义。 晏晏不解,无辜的看他,“我怎么了?” 陆云艰难的扯扯嘴角,终于扯出一个不那么好看的笑脸,“没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那句话,陆云不停地喝酒,不管谁来敬,都二话不说的猛灌下去,劝都劝不住。 喝了大半晚上,当真是烂醉如泥。 好在他的酒品不错,即使喝醉了也不会大声囔囔,就跟普通清醒着没什么两样,让他往前走就往前走,让他上车就上车,只除了一点,非要拉着晏晏的手。 晏钺殷勤地跑过来要帮忙,晏晏拒绝了。 晏钺更为殷勤地表示,他在附近有一套公寓,可以借给陆云睡一晚上,晏晏再一次拒绝了。 晏钺终于说:“他喝醉了,万一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不放心。” 晏晏丢给了他一个神经病的眼神,扶着陆云,打了辆的车扬车而去,留给晏钺一车屁股的尾气。 好不容易到了家,晏晏也不准备给他洗澡了,胡乱的擦了把脸,脱了鞋子就把人往床上扔。等盖好了被子准备离开,却发现本来一直安分的人扯着他的袖子不让离开,嘴里还叫嚷着别走,别走。 晏晏安抚的拍拍陆云的背,又听到他呜哩呜哩嘟囔了一句,晏晏一时没听清,凑下去仔细分辨了一下,才听出来大概 ——别……别喜欢……别人…… 晏晏愣了一下,难不成是为情所伤?可也没见他和什么小姑娘接触啊! “那要喜欢谁?” “喜……喜欢我……” “你喜欢谁?” “我喜……喜欢……” 晏晏屏住呼吸听,静静地等他开口。却见陆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子,把脸埋在枕头上,嘟囔着:“不……不能说……” 晏晏:…… 再去看他的时候,陆云竟是已经睡着了。 晏晏暗自觉得好笑,又细细琢磨了一番,想着陆云大概真的是为情所困,等他醒来一定要开导开导。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姑娘这么好命,被这么好的人喜欢上了还要拒绝? 想着想着,心底里隐隐冒起一股子酸意,涩涩的,颇有一种自家的猪竟然也学会去拱别人家的白菜了的感觉。 - 第二天陆云醒来的时候,大致还记得自己是被晏晏半拖着上床的,其他的一些细节,却是什么都记不住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万一说了,要怎么办?晏晏会怎么看他? 越想越觉得懊恼,怎么就想不来喝酒了呢?明明、明明已经决定了,远远地看着他就行,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他还跟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暗自懊悔,晏晏象征性的敲敲门就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蜂蜜牛奶,“刚醒?” 陆云猛地坐起来,受宠若惊的接过牛奶,“你?” 这还是他第二次享受晏晏的照顾,记得第一次是因为他发烧。晏晏自己从来没有生过病,也不知道人类生病起来这么恐怖,整个身体都烧得guntang,脸涨得通红通红。 晏晏吓得抱着人就直接跳进冷水里,大冬天的,本来陆云就烧得厉害,再这么来一下,当时医生都说了,要是去的再晚一点,小命儿就玩没了。 晏晏这才知道发烧了跳进冷水里只会更严重。 那一次生病,晏晏把他照料的很好,连着一个月没让他干活,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而且晏晏带着一种莫名的内疚,生怕陆云被自己害得出什么事,晚上睡着睡着还会突然跑出去看看他有没有发烧。 陆云记得,那时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病好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可惜他从小身子骨就好,即使后来偷偷摸摸的又冲了几次冷水澡,也没能让他的愿望成真。 而这一次,自己只是喝醉了个酒,他就来伺候自己? 陆云傻了片刻,突然福如心至,着急的问道:“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晏晏沉吟片刻。 陆云心咯噔一下,心想要糟糕。就听晏晏说:“你要是真喜欢那姑娘,我们就想想办法,但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陆云傻眼了,半晌回过神来,知道晏晏是误会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可惜,要是晏晏知道他嘴里的姑娘是他自己,会怎么办? 陆云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说:“他有喜欢的人,可能要结婚了。昨天……昨天他们还接吻了。” 晏晏沉默许久,才问:“能放弃吗?” “试过,不太能。” “……最好放弃。” 陆云猛地抬头,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干涩的喉咙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要、放弃吗?” 晏晏眼皮直跳,压下心头那点不好的预感,坚定地点头。 “放弃。” -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但这平静,又和以往的平静不一样,倒像是死水波澜。 陆运还是和平常一样,却又有哪里不一样。相处了十几年的人,就连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最近的几天,陆云常常发愣,需要叫个好几遍才能回过神来。有时候做着做着手里的事情,又突然停下来,静静地不说话。 倒是没有再提过那个喜欢的姑娘,晏晏曾试探着问过几句,陆云沉默了很久,才说:“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