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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坐下。” 符朗冷冰冰的语气中,梁易澄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分嗔意,只好乖乖地坐下。 符朗抓过他的手,用镊子夹起蘸了碘酒的棉球,轻轻地按在他的伤口上。 “嘶——” “很疼?” “疼啊!护士哥哥!你轻点啊!” 符朗短促地笑了笑,很快恢复一脸严肃,仔仔细细地消着毒,说:“碘酒已经是最温和的了。” 碘酒消毒完,符朗又夹起酒精棉球,说:“忍一忍,要用酒精脱碘,会有点疼。” “嗷——” 冰冷的酒精棉球一碰到手上,梁易澄立即嚎得震天响。 当然,其实也没那么疼。 只是,他有那么一点点好奇,符朗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出乎他意料的是,符朗虽然依然一声不吭,但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两道眉也没有像平时那般皱起。 虽然面无表情,眼里却带着无奈的笑意,还有纵容。 ——就像对小白猫那样。 忽然冒出的念头是甜的。 像一块包着毒药的冰糖,在口中缓缓溶化。 淡淡的甜味让舌尖眷恋。可舌根弥漫开的苦涩,足以让他及时清醒。 符朗分给他的纵容,不过是因为他被符朗的猫抓伤了。 梁易澄为自己那一瞬间产生的想法感到羞愧。 无地自容。 被符朗抓住的手,现在更像是被按在了烧红的烙铁上。 梁易澄慌乱地把手抽了回来。 “可以了!谢谢符哥,你衣服也湿了,快去换了吧!我、我先去把小白擦干……” 梁易澄狼狈地站起身,膝盖在茶几的角上重重地磕了一下,他也没敢停留,逃到了窗边。 他捡起被冷落许久的小白猫,慢慢地解开它身上的毛巾。 他的手有点颤抖,因为身后似乎始终有两道视线在注视着他。 他不敢回头。脑中混乱一片,不知是因何慌乱。心却砰砰乱跳着,不知是因何雀跃。 他有些无措,也有些恐惧。 他只不过是想来撸猫罢了,可如今,他浑身上下仿佛都已经不听他的指挥。 小白猫从有些松动的毛巾中挣出了一只爪,就被卡住了,动弹不得,只能悲鸣一声:“喵——” 梁易澄沉默地伸手,捏了几下小白猫的粉rou垫。 很软。 让人无法自拔。 梁易澄把猫抱在怀里,低下头,用力地嗅着它身上甜甜的沐浴露香气。 橙味的。 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可他却不舍得把猫放下。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吸猫过度,成瘾了。 世有网瘾综合征。而他,得了撸猫综合征。 作者有话说: 猫:怪我咯?又怪我咯?我可爱就全怪我咯? 第9章 符朗仔细地把浴室里散落一地的猫毛收拾干净,才慢慢地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他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梁易澄正盘腿坐在飘窗的小沙发上,脑袋却耷拉到了一旁,侧身抵着窗台睡着了。 小白猫被梁易澄放了出来,毛被梁易澄擦得全竖了起来,像只白色的小海胆。 小白猫像泄愤一样把那条裹了它半天的毛巾踢到地上,才安安稳稳地蹲在梁易澄的腿'间,努力地舔平身上的“刺”。 听见符朗走近,小白猫警惕地抬起头,叫了一声。 梁易澄紧闭的眼微微颤了颤,没有醒来。 梁易澄来时打理得乱中有序的清爽发型被符朗浇的水毁了,柔软的短发失了支撑,自然地下垂着,覆在那修长的眉毛上,显得很乖巧。 符朗站在这个莫名其妙地进入了他的生活的青年身侧,静静地打量他。 梁易澄长得清隽秀气,除开刻意辣眼睛的第一次见面外,他的穿衣打扮都十分简单。 此时他上身套着一件淡粉色的印花短袖,下身一条米白色的休闲七分裤,露出两条白净匀称的小腿。由于侧身倚着窗的缘故,梁易澄的短袖的一侧下摆被提了起来,现出了一截略显纤细的腰,以及裤子的松紧带。 符朗的视线静静地在梁易澄沉睡的脸和露出的腰之间徘徊。 小白猫舔了一会毛,也注意到了那条垂下的松紧带,立即扑上去伸爪拨弄。 看见小白猫在梁易澄的腿上撒欢,符朗连忙提着它的后颈把它揪了起来,然后,梁易澄的休闲裤的某个部位就现出了湿漉漉的小白猫留下的深色痕迹。 “喵——!喵——!” 离开了梁易澄的体温,再被空调一吹,小白猫就开始瑟瑟发抖,凄厉地叫了起来。 符朗正想把猫儿子拎得远远的,梁易澄就醒了。 那对鹿儿般的眼睛,此时蒙上了一层水汽,惺忪地努力睁着,迷茫地看着符朗。 符朗总觉得,梁易澄的双眼和小白猫的很像。 同样干净,同样澄澈。 梁易澄睡得并不沉。 睡梦中隐隐闻到一股清新的气味,与小白猫那甜甜的味道不同,像茶叶的冷香,沁人心脾。 让人心安的味道。 他有点着迷。 即便已经在清醒的边缘,他依然挣扎着,努力留在那清香的梦中。 可等他睁开眼,那股气味更强烈了。 恍惚间他意识到,那是符朗身上的味道。 梁易澄抬起头,身旁的符朗一手提着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视线飘向他的下身。 梁易澄茫然地伸手扶着窗,坐起身。 刚动了动,胯间就传来一阵湿冷的感觉。 他呆滞了几秒,然后彻底清醒了。 卧槽?! 他这是?! 梦遗了?! 犹如五雷轰顶,梁易澄几乎从飘窗上摔下来。 符朗见状,便伸手扶了他一把。那股好闻的气味顿时成吨地涌进了他的鼻腔,让他的腿瞬间软了。 他迅速地挣开符朗的手,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卫生间。 梁易澄绝望地靠在卫生间的门上。 有什么事情比闻着符朗的味道梦遗更尴尬呢? 那可能是梦遗了之后,还被符朗发现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腿间的湿冷只让他觉得更崩溃。 他无可奈何地撩开裤头,低头看了一眼,他又愣了。 这时,背后的门被敲响,符朗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你还好吗?” “对不起,刚刚是我没注意,让白狼蹲在了你的裤子上。” “你……要吹风机吗?” 梁易澄依然一脸懵逼地打开了门。 刚睡醒就经历了极度的慌乱和窘迫,这时再看到符朗努力忍笑的脸,他的脑袋里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接过吹风机之后,他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依然呆呆地站着。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