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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排骨吃阿西 文案 我等你来吻我。 ★温柔淡定宠溺艺术攻x对外冷对内撒娇老师受★ 文案: ★曲一啸七八岁成了孤儿,他不是什么好人,吃在叶家,住在叶家,还拐了人家的宝贝儿子,但是有一天,叶家把他放弃了…… 再次相见,当初他追着跑的人,现在整天围着他转……★ ——————— 曲一啸x叶汀,受追攻,受比较黏人,有占有欲 甜,1v1,he,破镜重圆,主要写重圆部分,破镜穿插,也算先婚后爱。身心只有彼此。 ——————日更,微博请假。@不不不想吃排骨 排个雷:分开后攻尝试和别人在一起过。 第1章 七八月的时节微风浮躁,夏季很少有灰蒙的天色,乌云蔓延至地平线尽头,看样子不出意外,今晚会落雨。 送走最后两位前来体验的客人,已经到晚饭时间,遇上学校没课,丁创就会在工作室待整个下午。 跨进门槛时注意到对面房间的门虚掩着,缝隙中泻出几束灯光,这个房间几乎被书架挡了去,窗口无法打扫到的竹帘落了尘。旁边有一扇进出的门,门把上挂着一个中国结。 丁创走过去,直接推开门,中国结的流苏穗子在摇晃,像一种独特的欢迎仪式。他倚在门框上,道:“曲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要吃什么,我帮你点外卖。” “不用,我吃过才来的。”被叫做“曲哥”的人也是个年轻男子,口罩遮去大半张脸,露出来的眉骨清冽,鼻梁高挺性感,额头光洁,他的眼神正十分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嘿你瞧我又给忘了,现在有人和你一起吃饭。”丁创拍拍脑袋,他剃了个寸头,这一拍还有些扎手。 曲一啸轻轻“嗯”了一声,他不停变换着石头的角度,丁创的话并未带给他多少动荡,这让丁创忍不住补充一句:“哥,你高兴么?” “为什么这么问?”曲一啸抬头。 “从一个人到两个人只用花一分钟,但要实现这件事可能要耗费很长时间,推翻无数次决定。” 丁创没谈过恋爱,思维却很清晰,他指了指曲一啸的无名指,说:“我就是觉得,你这样深思熟虑的人,却对自己的喜事一声不吭,有点不明白。” “那该怎么办?” “至少庆祝一下,你们那么般配,该让所有人为你们祝福。”丁创说。 他的话让曲一啸的眼睛里带上笑意,丁创有些迷惑,以他对眼前人的了解,又认为曲一啸是应该是高兴的。 “所有人……那真有点困难。”因为感冒曲一啸最近有点咳嗽,嗓音略微沙哑,不欲继续说下去:“晚上没人,你回家吧。” “我看你弄一会儿,反正回去也没啥事。”丁创算是小师弟,跟在曲一啸身边好几年,人机灵又肯学,有一颗炽热的心,还有一张话唠的嘴,什么都敢说。 他凑近看,灯线下曲一啸的手显得没有什么血色,由于用力而骨节突出,修长的手指摆弄着一枚小巧成形的枇杷色印石。 石头的质地看起来光泽透明,经过加工后石身上呈现出细致的纹理,仔细观察那是一条蜿蜒盘旋的卧龙,气势磅礴仍如排山倒海。 丁创拿手小心触碰,连声赞叹:“曲哥,这田黄忒贵,真不知他们哪儿弄来的,又不好刻,你真厉害。” “你也可以来试试。” “不了,弄砸了这玩意儿我赔不起。”丁创也不看他cao作了,退到三丈外,出了客厅拿起背包喊道:“下回吧,哥,我先走了啊。” “注意安全。” 夜里闷热得难受,虫蝉沸腾。 屋中宁静,石头上的墨印渐渐被刀尖切开,形成一条不深不浅的沟壑,曲一啸动作流畅,刻意放慢下刀的速度,不敢像平时那样随心所欲。 这块只有两指深宽却寸土寸金的石头,一旦弄残了便得不偿失。 拂去多余的粉末,一个“富”字铺满在半个石面上,石面太窄,字太复杂,因此线条要细,布局更是要搭配合理,曲一啸先查了书,在稿纸上设计完好,才放心思到石头上。 怪的是古人多将“富贵”二字描得圆润可爱,少有尖细之体,为了追求这样的人生形态,世间的人踩着泥血而上,就好似这滔滔几笔,写起来容易,篆刻起来难。 一个人弄到八点才收工,闭眼缓了缓酸涩的眼睛,窗外面果然下起了雨。 四周寂静,偶尔能听见几声谁家的狗叫。 这里是一家刻印艺术工作室,是曲一啸的老师早前专门用来写字刻画的地方。工作室弥漫着浓厚的书墨味,与老师周身散发的气派如出一辙。 客厅里放着两排巨大的木架,架子上多是主人旧年创作的书画与篆刻的印本,地上有些许蒙尘的牌匾整齐放列,有写“醉卧青山”的,“苍耳满盈”的。 不仅如此,每个房间也有不少圆筐与柜子,摆放着大大小小,颜色质地不一的石头,完整的、残缺的都互相交列着,让人眼花缭乱。 曲一啸来这里的第一年,老师空出一间闲房给他捣腾,从那之后曲一啸的人生就和石头打上交道。如今老师半隐退,这家工作室的经营与延续也基本落在他的肩上。 确认锁好门,曲一啸撑起伞慢慢往外走。 深长的巷子将喧闹和僻静隔离开来,路灯昏暗,绕过一个分岔路口,街上就要嘈杂许多。 面前跑过的小朋友一手拽着气球,一手握着快要融掉的冰淇淋,一些店中的老板才开始吃晚饭,路边公共位置上堆满了散步的人。曲一啸走了两步,坐上一辆等待的出租车。 下了车,雨落得小了些,曲一啸收伞,街道两旁是梧桐树。越往里走环境越恶劣,只有几盏稀稀疏疏布满灰尘的路灯供人前行。 曲一啸走在雨下,走在翘起来的地砖上,走在无人打扫的落叶堆里。 与热闹的胡同巷道不同,这里是这座城市最偏的地方,路边的电瓶车三轮车胡乱停放,生了绣的把手上有水珠滴落。 绕过绿色油漆的老式报亭,可以看见有斑驳低矮的平房与废旧的老楼,房间一个挨一个,星星点点的灯光看起来拥挤又密集。 平房区的墙上贴满了青黄破烂的报纸,掩藏在报纸后面的是粗俗的涂鸦。筒子楼的红砖失色,泥瓦潮湿,青苔横生,脏乱差无疑是来人对它的第一印象。 曲一啸的步子没有任何迟疑,他穿着简单的短袖,人干干净净,脸堂堂正正,拿着伞的手指节分明,稍微弯曲的弧度是出奇地好看,他看起来不该属于这里,但他对这里毫不陌生。 门口的老大爷吃着烟,坐在凉椅上吹夜风,瞅见曲一啸,漆黑夜里确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