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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和他来个柏拉图恋爱?床上的三八线要不要我帮你们画。” 叶汀吞吐:“还不到时候。” “道理不用我来给你讲了,别给我搞什么爱生出性那一套。爱也可以源于性,它俩互相的,你们这种情况不用挑时候。不过我知道你呢虽然怂但不是矜持的人,你是恨不得把身心都奉献给他,是他不领情?” “……”叶汀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卢遇在大庭广众之下言之凿凿地讨论这种问题,并且每一个字都击中要害。 一个人沉沦的时候需要有人扇巴掌,卢遇就是这样清醒的人,在不经意间总是会给叶汀一拳重击,就像现在为他的婚姻无情叹讽。 叶汀不知道被卢遇的语言扇过多少次巴掌,他当然清楚斯人已远,再怀念也是白搭的道理,但他还是执意成了卢遇口中的无可救药之人,到最后卢遇和他一起认命。 他感谢卢遇,更不后悔自己的坚持。 “要是我的审美没有问题,你呢,好看的不行,勾人得不行,怎么他就是不对你下手。” “因为他不喜欢我。”叶汀说,亲口阐述出这个事实。 卢遇愣了愣,察觉到他的一点悲伤,想了想,道:“还有一种可能,他是性冷淡。” 正在喝水的叶汀差点喷出来,“你乱说什么?” “不喜欢还领着你去扯证干嘛,总得对你有点索求才是,比如爱和性,总要选一样。”卢遇眨眨眼:“再说了,不喜欢也可以做啊。说不定多做几次就喜欢了。” 叶汀直接忽视他的不正经,笃定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别那样认为他。” 第9章 叶汀回到家没多久就听见开门的响动,扔下抱枕就跑到了门口,殷勤替他拿东西:“你回来啦。” 曲一啸从张成礼那里回来,换上拖鞋朝屋里张望了一圈,“你朋友呢?怎么没来。” “他回家去了。”叶汀就没想过把卢遇带到这里来,他毫不犹豫地相信卢遇真的会做点什么来拉进他和曲一啸的距离,但他怕火候太过弄巧成拙,对于曲一啸他不敢冒险。 “我买了鱼,晚上吃姜丝鱼。”说着曲一啸进了厨房,将鱼放在案板上,叶汀完全没意见:“好,我帮你。” 其实有曲一啸在,叶汀就帮不上什么忙。 他在尽量不碍手碍脚的情况下离曲一啸近一点,看见曲一啸一丝不苟地除去鳞片,清洗,上料,动作熟练游刃有余,不由得想象这些年曲一啸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奶奶相依为命的原因,曲一啸从小就独立懂事。那时候梁洁芸夫妻因公出差,回到家没人做饭,才初中毕业的曲一啸为了更小两岁的叶汀不挨饿,就学着做简单的蛋炒饭或者面条。 少年人的思考总是单一,他把曲一啸的宠爱看成理所当然,做好的饭要曲一啸端到手上,衣服脏了扔给曲一啸洗,像个纨绔的小皇帝被人伺候,所以梁洁芸从来不担心把他俩留在家里。 叶汀打量着曲一啸,原来长大后的曲一啸是这样的,在他系上围裙认真准备晚餐之际,叶汀的思绪回到了他们在工作室重逢的那天早上。 所有的预想在实际发生时都显得不堪一击,某个瞬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来连眨一下都觉得浪费,连续好几日一下课就来盯着曲一啸,每一次来曲一啸都坐在房间埋头工作,他才意识到这个人不会轻易跑掉。 夏天的阳光晕花了眼,叶汀兴奋热切地刷着存在感。他的嘴从来不笨,却支支吾吾地只晓得一次又一次跟在曲一啸身后,只要装一装相安无事,谁又知道是老情人重逢。 叶汀不愿意假装,反倒拿黏湿的,狡猾的眼神守着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猎物,反复地去描绘久违的唇,久违的眉目,描绘那看一眼就喜欢的轮廓。 这种不正常的氛围连丁创都看出了端倪。 起先曲一啸还能对答如流,像招待客人那样平常来招待他,可接下来几个月的跟班生活终于让他忍不住发话:“叶汀,我知道你回来了,以后别再来了。” “我不是仅仅来看你过得怎么样的。”叶汀因为他的驱赶有点难过,放在以前,叶汀要是撒一撒娇,曲一啸就软着声哄过来了。他坚定道:“我不会走的。” 工作室里异常的的冷清,小院外,石凳旁,两个人对峙不让。 叶汀是铁了心要抓紧曲一啸,那时候曲一啸也是铁了心要打发叶汀离开,至少在那一刻,他是这么决定的。 转机是在梁洁芸的电话打来之后。叶汀干脆当着曲一啸的面接通,电话内容大概就是家常问候,叶汀应下梁洁芸的叮嘱,挂掉电话再次看向身边的人,欲言又止。 卡在喉咙的话不是一句两句,他要说的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表达清楚。他想和曲一啸需要好好谈谈,不行的话他还有后招,死皮赖脸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不料他还没说什么,曲一啸不知怎的就改变了主意,接下来的话把他轰了个彻底。 “叶汀,你想结婚吗,和我。”曲一啸说,“你和我结婚,我就让你跟在我身边。” 比起其他恋人浪漫的求婚,曲一啸的语气如同问“你吃饭了吗”那样轻描淡写,甚者更像是一种赏赐,一场交易,吃亏和赢赚都是叶汀一个人的事。 如果叶汀当时能够静下心来细辩,也能发觉其中复杂的温柔。 可他没有。 叶汀单方面把这当做曲一啸的求婚,也能感到一丝甜蜜。火热的阳光,窗口的碎花帘,屋檐停留的谁家的白鸽似乎都成了祝福,为此刻的准新人摇曳照射着。 新人成双,欣喜的只有一个人,尽管如此,叶汀答应了。 大可不必去求证曲一啸为什么突然变卦,不必去在乎那些所谓的爱与喜欢的凿凿之言,更不会在意以这样草率的方式就把自己承诺给别人。 “有的人对一个人有意,却和另一个人成了,我的一切都刚好是你,是我赚了。”叶汀毫不吝啬地表示自己有多开心。说走就走的旅行,是豪迈可嘉,说结就结的婚,是不顾一切。 不如看成一场赌博,把赌注放在曲一啸身上,叶汀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大获全胜,他一直都不是个争气的,特别是在曲一啸面前。 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那天有微末阳光,他们排在一起拍照,摄影师让两人凑近一点,亲热一点,红色本子上两个人紧挨的照片那么的不真实,叶汀竟然在曲一啸的脸上瞧出了笑容,这令他有点忘乎所以。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行李从酒店搬到曲一啸的公寓,公寓面积不小,两室两厅,两个房间一个用来睡觉,另一个是曲一啸专用来搞篆刻。 除了必要的家具和几个书架子,一台跑步机,几盆绿植躺在窄小的阳台,空白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