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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吓了一跳,难怪福王妃不让其他人旁听,这番话说出来,跟鼓励眉畔和元子青私相授受,也没什么分别了。若是传扬出去,非但她的名声没了,福王府恐怕也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自古以来,婚姻之事遵父母之命,再没有父母还要帮着两个孩子私下相处的。 就算福王妃从前总让元子青同柳家表妹亲近,但也都是在公开场合,绝不会支持两人私下见面。如今却对眉畔说出这种话,怎么不令人吃惊? 可怜天下父母心……眉畔脑海中冒出这么一句话,再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由便是一声叹息。 好在还记得是在哪里,终究忍住了,低头道,“若是世子殿下不弃……这也是眉畔的福气。” 福王妃立刻高兴起来,“你是个好孩子,放心,万事有我呢,必不会叫你吃了亏去的。” “多谢王妃娘娘厚爱。”眉畔只好应道。 虽然这件事不大靠谱,但毕竟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能得到福王妃的支持,已经十分难得了。 既然说完了这件事,眉畔便觉得待在这里浑身不自在,于是起身告辞后,便脚步匆匆的出去了。 谁知走得太匆忙,没了计较,才掀了帘子出门,竟是直直的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 第10章 手艺尚可] 抬头看见来人,眉畔的脸颊“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谁能想到,一出门就撞见了方才谈论的话题人物,并且自己还撞进了人家怀里去呢? 眉畔连忙收回腿,忙不迭的福身请安,“见过世子殿下。” 元子青也是满身的不自在,但大约是看到眉畔的表现,反而没有那么拘束了,咳嗽一声,低声道,“不必多礼。”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来给母亲请安。” 眉畔便道,“王妃娘娘就在里头。那我先告退了。”然后就脚步匆忙的走了。 元子青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她走远了,这才转身掀起帘子,进了内室。 门口发生的事,福王妃早已瞧见。她原先只当儿子不上心,不过这会儿瞧见他的模样,再加上巴巴的从东山寺赶回来,不敢多住几日,态度已然十分明显了。 福王妃放了心,再想到眉畔方才答应了自己,要多和元子青说说话,心中更是满意。脸上却是半分都不露,问了元子青在东山寺这几日好不好,又问候了几位大师,便让他回去休息了。 福王妃没有再用眉畔的事情打趣他,让元子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加之方才看到眉畔,心中激荡异常,在福王妃面前也有些心不在焉,便也主动起身告辞了。 结果出门走了不远,便见眉畔正在前头慢腾腾的走着。 元子青本以为她出来那么久,早就已经回到首善堂去了,却不曾想在路上遇见。加之她身边又没有旁人,不由心下微动。只是待要上前打招呼,又未免觉得太过唐突。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他自己也理不清楚。好在理清楚之前,他的脚已经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朝着眉畔那个方向去了。 听见后面的动静,眉畔回过头来,见是他,连忙站住了,笑着请安。 元子青的视线在她脚上轻轻飘了一下,敛眉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眉畔连连摇头,却一句话都不说。元子青不会以为真的没有事,便试探着问道,“可是崴了脚?” 眉畔微微睁大眼睛看向他,似是十分惊讶,然后才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招数。 福王妃糖让她跟元子青搭话,这倒是容易,但自己要说什么呢?若是说些不相干的,未免奇怪,但若是表现得太亲近,恐怕会让元子青不喜。 恰好眉畔回想起自己上辈子真正跟元子青搭上话,彼此有相处的机会,正是因为崴了脚。那时她应邀前来做客,结果不小心崴了脚,还弄脏了裙子。这样出现自然很不妥当,元子青便将她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让她将脏衣服洗过烘干,又揉了药酒。 这样一来,时间自然短不了,难免就要说几句话,说得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于是眉畔灵机一动,决定依葫芦画瓢。方才走路的时候,故意踩到一颗小石子崴了一下,走路的速度自然慢了下来,步子也有些不自然,果然就被元子青看出来了。 不过这里距离他的院子也还远得很,元子青当然也不好再把人带回去。倒是可以返回去通知澄庆园的人,却不知为何,他心中又有些踌躇。 元子青盯着眉畔看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问,“可疼得厉害?” “还好,只是不好走动。”眉畔道。 “这该如何是好?这里距离首善堂还有些距离,你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况且走得多了,怕是脚上本来没事,也变成有事了。”元子青道。 他说完之后屏气凝神,只等着眉畔请他帮忙去澄庆园叫人,毕竟这是最好的法子。然而眉畔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元子青心中替她解释道,许是在别人家,怕惊动了人让人说闲话,所以才这么小心。然而心底某个角落,却是突然安稳下来了,他想了想,试探着道,“不如我送姑娘回首善堂?” 他说完之后就等着眉畔拒绝,却不曾想她却是回道,“那就有劳世子殿下了。” 这一下子元子青却是有些无措。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最后只好试着伸手去搀扶眉畔。 眉畔也恰好将手递了过来,两人肌肤相贴的瞬间,彼此都感觉到了那种仿佛被轻微的电流通过的麻痒。元子青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柔荑,而眉畔也并未挣扎拒绝。 于是元子青就这么扶着眉畔,一路慢慢的往首善堂走。 路上总不好一直沉默,眉畔便主动找话题,“我方才见世子殿下行色匆匆,可是才从外头回来?” 元子青“嗯”了一声,忽然有一种自己的心思全部都摊开在她面前的错觉。若是她知道,自己去东山寺,不过是为了要躲着她,而结果又未曾躲过,非但没有躲过,简直是归心似箭一般的跑回来,就是生怕她已经走了,怕不要笑话他? 好在她是不会知道的,元子青定了定神,又补充了一句,“去东山寺回来,所以来给母亲请安。” “世子爷去东山寺做什么?”眉畔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 被她用那双几乎让自己神魂颠倒的眼睛看着,元子青差一点连理智都找不回来了,他咬了咬牙,结结巴巴的道,“我身体不好,去东山寺小住,养一养身子。慈惠大师医术高明,我每年都要去一段时间……” 他本来就紧张,加上在眉畔面前提起自己的身体,担心她嫌弃,更是语无伦次。 眉畔却认真的点头,“原来如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