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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你恐怕连恨我都学不会,只会活在纠结之中,影响研究,所以我录了这个视频向你解释。” 之所以选择在齐幸运结婚之后才将这份视频发给他,是因为纳克觉得有了家庭牵绊的齐幸运会好好生活,而不是想着如何为自己报仇。 他终其一生都在追求技术的至高领域以及应用,他或许可以被称为一个好的科学家,但是他不是个好父亲。 “总之……祝你新婚快乐,好好生活。”说这话之前,纳克有些下意识地整理一下自己的研究服,似乎怕上面有褶皱,墨绿色的眼睛里依旧冷静而自持,让人无法从其中窥测出他真正的想法。 视频播放到这里就结束了,被奥格威抱在怀里的齐幸运怔愣地看着电脑屏幕,没人看管的电脑又自动重播起了视频。 “斯亚洛,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 奥格威抬手关掉了视频,书房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齐幸运有些茫然地盯着书房窗外的枝桠,目光涣散没有焦点。 枝桠上突然扑棱着翅膀飞走的鸟也没有唤回他游离在外的灵魂。 突然揭开的真相使得齐幸运的脑海中涌入了很多想法:怪不得那些对权利这么执着的政客会同意宙斯系统的上线,原来是因为父亲骗了他们;父亲当初死似乎另有隐情;父亲冒名顶替只是为了保护他,让他自由的活着;父亲最终还是选择了推动科技领域的进步而放弃了他…… 明明真相被揭开了,父亲当初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明明他一个人的生命与整个社会的进步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但是齐幸运却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委屈,他还是被放弃的那一个,一直都是。 明明很委屈,但是齐幸运却不敢哭,为了全社会的进步放弃亲情明明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哭。 奥格威看着齐幸运紧紧地咬着唇,唇瓣上红得快渗血的样子,皱着眉掰开了齐幸运的嘴,将自己的手背嵌进了齐幸运的嘴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齐幸运,只能让齐幸运咬着他的手:“乖,我在。” 齐幸运最终还是没有舍得咬奥格威塞进自己嘴里的手,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奥格威袒露自己的心声。 有些委屈在心里藏了太久,种种小事牵绊盘扣在一起成了一团,想要倾倒,瓶口却太小,流露出那么一两件看起微不足道的小事,别人只会觉得无关痛痒。 齐幸运知道奥格威不是别人,但是开口太难了。 奥格威看着齐幸运沉默不说话的样子,将他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没有抵在齐幸运嘴里的一只手温柔地拍打着齐幸运的背,想让他渐渐放松情绪。 他努力让自己的体会到齐幸运此时的情绪,但是却像是隔了一层磨砂玻璃一样,他看的见玻璃那头齐幸运难过得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哭,但是却怎么都无法拥抱到他。 “齐幸运,我在。”奥格威收紧了自己的怀抱,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颗泪水砸到了他的手上。 “奥格威。”齐幸运抬起了自己的头,微红着眼眶勉力微笑着对他说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奥格威看着齐幸运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他打开了智脑,发现宙斯的信号灯一直亮着也没有去管他,让齐幸运看看存在里面的结婚证书的照片:“齐幸运,什么是家人你应该比我懂。”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结婚证书上自己的和奥格威自然而然的互动,齐幸运忍不住抱紧了奥格威,他怕袒露了心声之后奥格威会因为他的自私而不要他。 奥格威感受到了齐幸运的不安,他弯腰与齐幸运额头相抵:“那就把你脑子里想的都告诉我。”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想好不给父亲添乱做一个乖孩子,只要父亲给我一点点爱就够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成为父亲心中最重要的存在;父亲是为了保护我才离开的,我却……”我却不知足地觉得委屈起来。 齐幸运摸着待在手上的戒指,想给自己的说下去的力量。 因为额头相贴,奥格威得以静静注视着齐幸运透露着不安的眼睛。 “齐幸运,其实我也很贪心。” 齐幸运抬起了自己的眼眸,注视着奥格威墨绿色的眼睛。 “我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奥格威并不觉得齐幸运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在他看来无论什么爱,对所爱之人的占有欲是天生的,恋爱指导手册里最后一句话是:当你爱一个人至深,要学的就不是怎么去爱一个人,而是学会克制自己的贪婪,允许他生活在没有你的世界。 “我没那么丰富的感情,理解不了你在难过什么,你说出来我可能依旧无法理解。”奥格威说的很直白,亲吻齐幸运的动作却很温柔:“我只能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我会依旧保持对你的爱,我对着军徽发誓。” 奥格威的话让齐幸运眨落了自己眼角的泪,追逐着奥格威亲吻自己的唇,想要通过唇舌的交缠确定奥格威不会离开自己:“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嗯,你到现在连被子都不会叠。”想要逗齐幸运开心的奥格威十分罕见地说了一个玩笑话。 若是一般的小兵,到部队的第三天还不会叠被子,奥格威早就罚他一天到晚叠被子直到叠好为止了。但齐幸运是不一样的,奥格威心甘情愿帮他叠被子。 察觉到奥格威想要逗自己笑的意图,齐幸运很给面子的弯了弯唇角:“这些事情说起来很琐碎,很丢人,要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讲起了。” 奥格威想了想这件事情可能要用到很长时间,和齐幸运说了一声之后用严谨的格式打了一封假条提交上去,示意自己今天不去参加训练,又替齐幸运发了一封假条给资源所。 收到假条的阿诺德了然地接替了奥格威的任务,新婚的第二天起不来很正常。 被误解的奥格威此时正将齐幸运从书房抱到了阳台上,阳台上除了金属的花架还有齐幸运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摇椅,把齐幸运放到摇椅上之后,奥格威又拿了解酒的东西递给齐幸运说道:“慢慢说,我可以听你说上一整天、一辈子。” 微微摇晃的摇椅和扑面而来的缓风舒缓了齐幸运的精神,让他觉得自己刚才的委屈与悲伤似乎不那么值得说出口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出半张摇椅给奥格威奥格威:“我能不说了吗?感觉有些丢人,不是什么大事。” 奥格威配合地上前坐下,一只手搂住了齐幸运的腰,摇了摇头:“不行。” 齐幸运像是做了一项艰难的决定,表情带着为难和羞怯,大致而含糊地说着记忆里让他有那么点委屈的事情:“真的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父亲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