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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聪明的人,你最懂得身在宫廷的人必须时时未雨绸缪,中宫的薨逝逃不出你的算计,所以,在你进宫之前,你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你一定做了足够的准备!” 死神应该是怎么样的态度?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世人,用微笑的眼神做最残忍的事情,心不动,情不乱。 他想,他真的成为了死神,比祈夜更可怕的死神! 他淡定的伸出自己的手,就悬在祈夜的头顶,道:“你还想骗我吗?这几天你每天都在药房中炼药,你敢说不是给燕云倾的药?!炼成了,对不对,拿出来!” 祈夜还是无力,眸底一片死灰,淡淡的说道:“不能给她吃,有什么用?” 夏晚枫又笑了,他低低的说道:“其实,老天待你不薄,他赐了一个忠诚又听话的徒弟给你,原本是打算给你养老送终的,可你却不要,你也知道自己那样伤了人家的心啊?东西拿出来!” 祈夜伸手到怀里摸了摸,是一个有图案的白色瓶子。 夏晚枫伸手接过,只一眼,便阴测测的笑了:“呵呵……哼哼……哈哈……哈哈哈……” 祈夜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能不能快点?” 夏晚枫道:“你不会绘画,这图不是你画的吧?你在哪里寻来的,这东西,不管是由谁送到魏子修手上都不会和你联系在一起,可是魏子修只用看一眼就知道是你给他的!这世上,能看懂这图的人,只怕只有我和子修了吧!” 夏晚枫起身,将瓶子收好,走到梳妆台前,将案上的一个脂粉盒子丢到祈夜身边,悠闲的说道:“真好,我突然发现女人的寝殿还是有一丝用处的,皇后用的脂粉绝对是上佳的,能盖住皇后脸上的皱纹,也能盖住你脸上的红印子,自己对着镜子涂吧!” 说完,就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镇定的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 夏晚枫站定,转身,疑惑的等待着下文。 祈夜从地上爬起来,夏晚枫你真的不是你爹亲生的,居然力气这么大,疼死我了! 祈夜取下曦泽手中的那封信,递向夏晚枫,说道:“这时辰,王守星应该已经快到了,你一定要亲自把这封信交到他手上,这是皇后的绝笔信,我刚才站在大门口的时候,听到皇后说王守星看了这信,就一定不会反!” 有激烈的电流穿过夏晚枫的身体,下一瞬,他风驰电掣的接过信,然后转身潇洒的离去。 ——祈夜,不愧为举世无双的神医,不仅有常人难以匹敌的视力和嗅觉,就连听觉也好得出类拔萃!皇后的声音该有多微弱,你关着门还能听清! 祈夜目送他离去,下一刻,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的胭脂盒,生平第一次用这种东西,看起来很难,可是,若是将它当成药来用,其实也很简单! 承光殿中所发生的一切,云倾自然是不知道的! 消息瞒的密不透风,曦泽知道,如果云倾知晓真相,他们断没有白头偕老的,他是伤心,他是恨云倾,可是,他改不了二十年来的痴情和执着! 未央宫里一片沉寂。 云倾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三十许的面容,竟宛若十八岁的少女,那些细小的皱纹都被淡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丧钟(6) 云倾疑惑的伸手拿过,看了半晌,又闻了闻,其实,她不懂医理,哪里能分辨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云倾觉得人呆呆的坐久了,反应就会便迟钝,是真的迟钝。 就在她要吃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云倾的手重重一顿,手中的药丸掉落,茫然间听到浅紫的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娘娘……” 云倾一听声音不对,不自觉的起身,只见浅紫已经推开门,捂着双唇皱着秀眉望着自己。 正要说话,浅紫的双眸却对上魏子修寒得如剑的目光!那话便哽在喉头,再也说不出! 浅紫全身都发抖,止不住的颤抖,就仿佛回到了那一夜,魏子修从酒瓶堆中起身,以她想象不到的速度窜到他的面前,紧紧地掐着她的手臂质问她大叔在哪里?! 浅紫害怕的思绪中感受到了来自丈夫的浓重的杀意,那一瞬,她是懵的,就好想已经感觉不到了曾经让她甜蜜的醉去的“爱意”! 她再次感受到魏子修的陌生! 空气凝结了好一会儿,云倾这才迟钝的发现,浅紫不说话是因为魏子修! 抬眸,只见魏子修又伸出了自己的手,那里重新躺着一粒白色的药丸,他的神色极其镇定,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用平淡如水的声音,说道:“娘娘,您该吃药!别耽搁了时辰!” 云倾知道,这药不能吃! 她谨慎的退后,满是戒备的说道:“你……” 魏子修仿佛怒了,拔高音调说道:“娘娘是觉得微臣手中的是毒药?!” 云倾第一次见到魏子修发怒,仿佛也害怕,她不敢再后退,她真的害怕,她愣愣的看了半晌,还是害怕,所以,终于伸手去拿! 如此一来,已然磨蹭了好一会儿,云倾拿过那个药丸,犹犹豫豫的放到唇边,正要吃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外面传来沉重的声音。 云倾手中的药丸再次不受控制的掉落:“这是什么声音?” 就这样,原本可以规避的一切,再也来不及了! 愤怒和痛苦漫过心头,最后,被担忧彻底冲刷干净! 他的面容憔悴而痛苦,就仿佛,他已然白发垂髫,该如何掩盖这来不及的声音:“娘娘,什么也没有,宫人弄错了!您别听了,您该吃药了……” 他又要倒药,云倾克制不住的捂住双唇,从她手中抢过瓶子愤怒的扔在地上,哭着说道:“这是丧钟的声音,这是丧钟的声音,这是丧钟的声音……” 云倾不敢相信,还是不得不问:“按照晋宫的宫规,丧钟只会在三种情况下响起,一是皇上驾崩,二是太后仙逝,还有一种就是……中宫薨逝!” 云倾说得哽咽,而魏子修却不知道怎么回,只是紧紧蹙眉望着云倾,无意识的抽动着双唇,仿佛有极大的痛苦哽在喉咙口! 云倾的眼泪快要控制不住:“太后早已仙逝,如今,再次响起丧钟,是皇上没了,还是中宫没了?” 魏子修垂首:“微臣不知!微臣……” 话未说完,云倾便忽然不受控制的扑上来,死死的掐住魏子修,发疯一样的喊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还想骗本宫!你分明是知道的,不然,你为什么突然给本宫吃药?那白色的药丸是让本宫昏睡的药对不对?难道,本宫睡着了,这一切就可以从来,就可以当做都没有发生过吗?还是,本宫睡着了,就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知道这痛彻骨髓的消息!你说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