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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掉在地上,华美的宝石珠玉被摔得一阵颤动,却没有人愿意怜惜地将它拾起。 空气中,氤氲蒸腾的,是逐渐升温的灼灼目光。 耳朵边,徘徊荡漾的,是越发勾人的急促喘息。 嘴角溢出的轻哼,是难忍的疼痛,还是至臻的享受? 长驱直入的果决,是贪婪的索取,还是全心的给予? 寒夜中,饱满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蜜色的肌肤染上斑斑的乳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像飞蛾扑火时生命燃烧的绚烂,像昙花绽放时悄然弥漫的幽香。 但为君故,只为君顾。 夜未央,长乐未央……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伤。 宇文成都在瓦岗受了一顿窝囊气,弟弟成祥的死活还没有查到,如今又被迫与李元霸比力气,元气大伤吐了血,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躺在榻上越想越气。 他也不知道为何就认定了罗成是个朋友,按理两个人见面也不过几回,还总是站在对立面,分明该是个敌人才是。 或者,就算南阳关那次不算对立,那现在罗成上了瓦岗,怎么说也是同自己势不两立了。 按说他该禀告皇上,拿幽州罗家问罪。 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瞒了。 这要让父亲或者是皇上知道,怕是命都不保。 还有这个李元霸,好死不死要他天下第一的牌子,又好死不死地力气那么大。 这便算了,他还记不住自己的名字,挠头半天还是喊一声“都”,那眼神,竟让人不忍心怪罪。 宇文成都心乱如麻,但太医开的药似乎有助眠功效,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境中,银甲白马的美少年手持长枪,嘴角冷冷勾起,道:“宇文成都,隋帝暴虐,你还不快快回头是岸!” 惊醒一头冷汗。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欣赏那少年的洒脱不羁。 富贵可以丢,尊荣可以丢,礼教也可以丢,只有心不能丢。 只按自己的规则做事情,管他天下人怎么看。 罗成根本就是离经叛道的典范,而他对罗成的欣赏,又莫不是内心某个角落蠢蠢欲动的不安? “怎么了?”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 宇文成都吓了一跳。 这才发现,梦境太深,竟不知道皇上是何时进来与自己同塌而眠的。 月光之下,皇上关切的表情清晰可见,而自己刚才的愣神失态,却不知是不是也这样被看了个清清楚楚? 宇文成都连忙跪起身,不安道:“微臣叩见皇上。” 杨广笑道:“冷月如钩,夜凉如水,被窝的温暖对宇文将军就没有丝毫的诱惑么?说你多少次了,床榻上面不用见礼。你好些没有?” 宇文成都受的是内伤,哪儿有那么容易好? 但被皇帝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也只能回答:“皇上放心,成都没事。” 杨广拉他入被,热热的嘴唇贴上他冰凉的肩头,蓦地咬了一口,喃喃道:“说谎,没事出这么多汗?” 宇文成都心头一紧,道:“皇上,成都有话说。” 杨广手指已经探进他的里衣,在光滑紧实的腰畔辗转,少年将军漂亮的腹肌便在指尖突突跳动。 指腹或轻或重地揉搓最敏感的腰际,引得少年一阵战栗。 宇文成都咬咬牙,一把抓了那作祟的手,喘息道:“皇上,成都,有话说。” 杨广不满,手往出抽。宇文成都只好放开。 却见他顺着腰际直往上攀,直到找着那半软的红果,轻轻一掐,嗔道:“有什么话,都等天亮再说。” 手指继续游走,宇文成都的敏感地带几乎被摸了个遍,他试图躲了两回,却无法躲开那带火的魔爪,只好闭上眼睛,予取予求。 杨广看他老大不愿意的样子,心中有些气恼。但想起他适才从梦中醒来,一脸的惊恐,只好无奈道:“算了,你病着,依你一回。要说什么?” 宇文成都谨慎措辞,道:“皇上也看见了,咱们一路走来,百姓过的,并不太好。” 杨广目光一凛,道:“你何时也关心这些了?” 宇文成都知道他不高兴了,但还是咬牙道:“皇上的功绩是可以传千秋万世的,但眼下,多少狼子野心的所谓‘反王’,利用百姓的不安和不满,揭竿而起,祸乱大隋……” 杨广看他今日一反常态,冷冷道:“好了,朕知道了。朕会让李密考虑下劳工的体力,适当放慢进度。还有别的吗?” 这若是换做别人,杨广早就暴跳如雷,说一些“反一个朕杀一个”云云,但今天却出奇地平静。 他是有脑子的,他知道平日里只要自己一不高兴,宇文成都便会立刻闭口不言。但今日却喋喋不休地一直说,那只是因为,他是真的在担心。 这样的宇文成都,虽然是他意料之外的,但却依然让他感觉无比贴心。就像他平时的绝对服从一样贴心。 宇文成都看皇帝没什么反应,直恨自己不够伶牙俐齿,想了几日的事情,说出来却毫无感染力,只好讷讷道:“没有了。” 杨广揽他入怀,道:“瓦岗山迅速崛起,确实不容小觑。但朕没想到,是哪个混蛋,竟能打得了你?” 宇文成都这才把当日瓦岗寨使出车轮战消耗他的体力,裴元庆又将之前隐藏的锤法拿出来暗算之事一一说明。只隐去罗成不说。 杨广道:“没事,他们毕竟刚起,影响力虽不小,但破坏力还是有限。朕已经命北平王罗艺来太原见驾,商讨平叛之事了。高丽那边也频频告捷,靠山王杨林不日便会得胜回朝。再加上丁延平和你,朕就不信拿不下他们。不仅要拿下他们,朕还要把十多路反王一网打尽。” 罗艺?!罗成造反,罗艺难道还脱得了关系? 即使他现在不知道,到时候上了阵,面对自己儿子,他又能不能做到六亲不认? 宇文成都一阵胆寒,道:“皇上,北平王拥兵自重,若万一也有异心……” 杨广道:“这个不用担心。朕观察多年,罗艺是小富即安的人,他只在意自己的王妃、儿子、手下的将士和辖下的子民,根本就无意争夺天下。现在的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