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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躺倒了享受,等小皇上被伺候得精神焕发了,才一挺身,把满头大汗的将军推倒,说:“辛苦了,今晚一定好好犒赏你。” 他在耳边一厮磨,将军鬼使神差一般软倒。再想起,却发觉全身无力。 皇上已经伸出手指开疆拓土,凉凉的膏状物体便跟着手指进了将军身体。 将军疑惑看去。这皇上,似乎没有怒意。 皇上欣赏半天,才抵上去。幽幽地说:“想在上面?那你这里怎么满足?” 隔壁,表兄弟在床上滚来滚去。 因为有这种间歇性的滚动爱好,曾经从客栈的床上裹着被子滚到地上,也曾经从毛茸茸披风上滚到草地上(咦?),所以他们的床大得出奇。 但今晚表哥这滚动症犯的时间有点长。 表弟几乎没有耐心了。 终于,表哥还是开口:“表弟你秀色可餐,给我吃一回好不好?” 表弟笑,想来是这些日子夜夜念七八百遍的“表弟”给隔壁听了去,表哥感觉没面子了。 他大剌剌往床上一躺,说:“好呀,来吧。不过,很辛苦的哦。” ——番外完—— 79第七十六章 侯君集回帐复命,却只带回了罗士信的尸体。 秦琼听到奏报,只觉心头一紧,几欲昏倒。跟着来人疾行,眼前一晃一晃的都是自家营帐中士兵的盔甲。脸是看不清的。 待得到了近前,身边人一个没搀住,秦琼双膝伏地,扑在罗士信尸身之上,齿关咬得死死的,一滴泪不落,一个字不说。 徐懋功站在一旁,知道这是痛到极致了,忙蹲下|身来好言宽慰。 然而那话语响在空气中,却一句都进不了秦琼的耳朵。 他能看见听见的,仍然是士信刚来那天,扯着个大大的笑容,说“哥哥,我跟你上战场”。 半晌,秦琼向旁边一伸手,徐懋功会意,忙让人递上干净的手巾。 新月娥的陷阱极其歹毒,罗士信全身是伤,也不知是哪一道伤着了要害。 秦琼轻轻揩去弟弟脸上血迹,看着他一张脸竟然格外安详,终于低低地叫了一声:“士信!”眼泪这才滚了下来。 徐懋功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抬手示意众人出去。 元帅丧弟,于他个人是大事,放在军中,却是每日都在发生的平常之事。战争,怎么可能没有人死?而哪一个倒下的男儿,不是他人的儿子、兄弟、丈夫? 所以他的大恸,还是关上门的好。 秦琼知道他的用心,等到众人退出去,才用手指拂过罗士信像是睡着了的脸庞,喃喃道:“士信,若是当初留你在山上放牛,你是不是还在快快乐乐地生活?” 他以为带他走是对他好,却不成想,带他走,恰恰是害得这他如此年少便离了人世。 帘子被掀开。不用抬头,秦琼也知道进来的是单雄信。 程咬金的脚步声,不会这般轻。 撕心裂肺的丧亲之痛,似在昨日,单雄信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用。所以秦琼不回头,他也便不说话,只安静坐在一旁。 两个人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单独坐在一起了。 自从二贤庄被抄,单雄信跟谁都没有太多话,一张脸时常冷着,脑袋里只也剩下“报仇”二字。秦琼又一直不得闲,也抽不出时间开解他,只能偶尔给一道目光,能让他稍稍踏实一些,感觉自己还活着。 然而此刻,眼前的秦二哥,伤病一身,双眉蹙起,眼睛里都是痛。 再也不似当年在二贤庄。 虽然也是秦琼病中的时光,却是两个人最好的日子。大碗喝酒,大口吃rou,只要管好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没那么多要cao心的。 一直无话。 直到月入中天,单雄信才道:“二哥,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仗要打。” 秦琼点点头,心再痛,也还是强迫自己去睡。 然而一晚上,也不知是睡是醒,秦琼只觉得眼前都是春暖花开的山坡上,罗士信力分双牛,后来拜了哥哥,跟他回到山东。虽是憨憨傻傻,却真是把自己的母亲当亲娘孝顺,端茶倒水,捶腰砸腿,丝毫不含糊。母亲疼他,也象疼亲儿子一样。再后来,到了战场,罗士信因为那女将伤了哥哥,挥着棍子追去,任凭自己怎么喊,他都听不见,只顾着跑。于是,士信落入陷阱,眼看就要被尖刀利竹刺穿了身体。 “士信!”惊醒一身冷汗,秦琼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却见杯子已经递到手边。 面前是熟悉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脸,却有着化成灰也忘不了的味道。 “表弟?”秦琼几乎要以为身在梦中没有醒来。 “嘘——我悄悄来的,没人知道。”罗成说着挤到他身边坐下,手中茶杯已经递到嘴边。 秦琼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就别过了脸。 罗成也不劝,把茶杯放到一边,扶他躺下,道:“天还没亮,再睡一会,我抱着你。” 是的罗成没有走,他离开了魏营,却躲在了附近。听闻士信被诱杀,心痛之余便是对表哥的担心。他那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性子,这个坎儿怎么过? 好容易熬到到了天黑,故技重施乔装混进来,看表哥睡得不踏实,便坐在一旁守着。 秦琼哪里还睡得着,靠在他怀里道:“你又不听话。” 罗成道:“嗯,等表哥有精神了,再好好罚。” “士信没有了,娘一定会很伤心。” “所以你才更要好好的,让舅母放心。” “嗯。” 半晌不语。就在罗成以为表哥睡着了的时候,却又感觉他在怀中一动。 “表弟。” “嗯,醒着呢。” “明日休战。后天,你上阵可好?” “好。” 不需要再提怎么跟李密交待的问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有人却不用,才是天下第一的笨蛋。 次日,秦琼写了道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回瓦岗,请李密派王伯当或者谢映登过来。 又命金城、牛盖扶了罗士信的灵枢跟在后面,交代一定要先铺垫好了,再让老太太亲眼看见。 又过了一日,虹霓关前,炮鼓齐鸣。 新月娥打马出来,一看对面竟来了个白马银甲的小将。生得是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若不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意,真让人忘了这是在地暗鼓声低的战场。 新月娥看着喜欢,笑道:“小赵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