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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衣唯一能做的,是让下人找一些自酿的好酒,送上好的饭菜,打扫干净他的住处。 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但建窑实在不是简单的事。单是这一个窑就盖了一个多月,差不多有山庄建筑时间的三分之一。 经过十几次的试验,顾春衣不断调整高岭土的配方,在配方稳定后,又做了一些作品,便和几个陶器大师一起准备了五千多斤的松木,准备开始第一次试烧。 烧窑是最后的工序,也是最关键的工序。 烧窑的第一步是叠窑,并不是随便把陶器放上去,而是要根据成品设计火运行的线路,火从哪一件器物上走过去,哪一件器物要负责挡和遮,让火绕道,都得经过试验和计算。 顾春衣和几位陶器大师为了叠窑一待就得三四天,每一步都要仔细考虑,她和几位陶器大师计算了又计算。 而烧窑时,连续两天,要不间断地投柴烧火,即使有几个陶器大师轮流看火,可顾春衣还是一直守着,最后窑口的温度高达一千多度,如炼狱般,站在窑门口投送木柴,衣服一下子就湿透了。 一窑烧下来,顾春衣已经换了几套衣服,还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第二十四章 试烧失败 这日黄昏,在瓷窑冷却了一整天后,终于到了开窑的时辰。 按照烧窑规矩,开窑前需举行拜神仪式。 顾春衣亲自准备了五果六斋,领着众烧窑大师跪在窑前祭拜,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独立制作的第一批陶器,每一件作品都倾注了莫大的心血。 前世制瓷只是兴趣所至,随手之作,如今才知诸事不易。 仪式完成后,窑工师傅帮忙开窑,将一件件装有瓷器的匣钵搬出,摆放在一旁的空地上。 众陶器大师很是兴奋,眼都直了,顾春衣表面上不说,心里却是紧张不已。未等所有匣钵搬完,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将成品从匣钵中取出。 顾春衣拿在手上是一个竹子造型的陶壶,看起来非常漂亮,晶莹剔透。 “成功了,成功了。”顾炯新兴奋得大声嚷叫,他一把扑上来,要拥抱顾春衣。 顾春衣苦笑了一下,把面向自己的那面转向众人,大家都沉默了,烧制的成品虽然没有发生炸裂或歪斜,但都产生rou眼可看到的针眼。 顾春衣知道是自己的错,连续烧了两天后,周师傅建议从窑口依次熄火,而顾春衣总觉得柴火的温度不可能那么快就那么高温,害怕温度不够高,她迟疑许久才下命令依次熄火,结果温度过高产生了气泡。 尽管最后两件匣钵打开后,周师傅和其他师傅们已经认为几乎合格,顾春衣还是不满意。 顾春衣让他们全部先走,自己亲自动手砸掉这批所有的成品。 没人看到她边砸边掉眼泪。 除了宋锦瑜外,他不放心顾春衣一个人呆在窑炉旁边,走了一会儿又偷偷折了过来。 看到顾春衣象一只鹌鹑一样,把头埋在削瘦的胳膊里面,宋锦瑜的心揪了起来,每次看到顾春衣的时候,她总是笑着的模样,何曾有这么一幕。 顾春衣的手白白的,还有点小胖,脸也是还有点婴儿肥,平时看的时候他经常想上去戳一下,白嫩嫩的一戳肯定一个小rou坑。 而此刻沾染了黑灰,象藕节刚从水里拨出来沾了点泥。 看起来更可口点,什么时候能上去啃一下呢。 小姑娘还是快点长大吧...... 还是太小还是太小....... 尽管心里面转过很多念头,但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默默地转了回去,招呼了几个陶器大师在松涛院一起商讨。 虽然他对烧窑是外行,但他知道,肯定有办法成功的,几个陶器大师也非常看好这个新兴产业,这次虽然功败垂成,但他们的心一直火热火热的,只缺临门一脚了,下一次温度看准点就会成功的。 谁不想扬名历史?虽然主事的不是自己,但参与这种荣耀之事,能写进历史里,能记载于家谱中。 松涛苑内,两个小厮奉上热茶,退出会客厅呆在院子里的一棵松林下。 “你说少爷为什么来这建这个山庄?还整天帮顾小姐研究什么陶什么壶的?老爷夫人多次来信让少爷回去,少爷怎么不听话老是呆在偏僻的乡下?少爷也真是的,再不回家就赶不上过年了。” 文元纳闷地问着三七,在他看来,以少爷的文采,应该今年就参加秋闱,考个状元郎是太简单的事,老爷和夫人甚至方大儒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少爷却说要沉淀下要游学,过两年再说,可说是游学,原本还呆在书院,现在却天天呆在这乡下地方。 三七斜了文元一眼,没有出声,他手脚伶俐地跃上树,躺在树叉上。 事实上他一开始也纳闷,以为少爷只是单纯为了顾少爷,可那天少爷吩咐他去办理地契,他却吓了一跳。除了明面上的这两块地,顾小姐买的山地西面和后头的四座山地以及周围的良田,少爷也买了下来,地契上却是顾小姐的名字。 那天少爷严厉地吩咐他办这件事,并嘱咐不可泄密,那些山地,少爷也纳入一起规划中,而且这几天,三七自己就是忙着找人平整和开垦,这件事只有少爷和自己知道。 还有少爷看顾小姐的眼神,那可不是看师弟的meimei的神情,也不是看小女孩的眼神,热热的,能灼伤人。虽然每次都只是初看的那一眼,象文元等根本不知道,就是顾少爷也没发现端倪,可作为一个明面上的小厮,实际上握有一支暗地的人马的统领,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他心里是明白的。 恐怕少爷他心里都没发现,他越来越常提起顾小姐,来琉霞山庄的间隔越来越短,尽管他理由很是充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明面上的原因,少爷自己心理应该也有发觉到这点。 人有时要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很难,但行动会告诉他。 他不能提醒少爷,甚至一句话也不能说,他并不看好少爷和顾小姐,以顾小姐的身份,就是进门当个妾也没有资格。何况老爷和夫人已经给少爷安排了两个平妻,至于其他的妾室,只不过是玩意儿,根据利益平衡,想要多少个就多少个。 少爷的两个平妻,从小就懂得利用任何方式表达她们对少爷的爱慕,可少爷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