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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天三夜才醒,且要不是山祖按捺不下性子,硬生生将程辛岷给摇醒了过来,恐怕程辛岷还得没完没了地继续再睡下去。 程辛岷一醒来,却是指着山祖问道:“你是何人?” 说完这句话,发现屋子里竟然还站了一个人,便是默斐,又是吃了一惊,然后指着默斐,道:“你又是何人!” 山祖心道奇怪,自己明明已经同程辛岷说过自己是谁了,虽然是不大厚道诓骗了他,可程辛岷没道理一醒来,又摆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这也太伤人了。 山祖伸手,在程辛岷眼前晃了晃,道:“可别是又傻了?” 程辛岷一听,脸上不悦,说道:“放肆!” 并且一挥手,啪唧一声,将山祖的手给推了开来,道:“哪里买来的下人,这般不懂规矩!” 下……人? 山祖一愣,这程辛岷怕并不是脑子不好使,而是眼神不好使,那里有下人像他们这般风姿飒爽、模样好看的? 程辛岷眼见两人依旧杵在屋子里面,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索性掀开被子,自己从床上跳了下来,道:“真是太放肆了!来人啊!” 外头有小厮听见声音,匆匆应声赶过来,扣了扣门,只听程辛岷说道: “滚进来!” 那小厮得了命令,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了屋里的三个人,然后对程辛岷福了福身,道:“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程辛岷指着山祖和默斐,对那小厮说道:“府里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样的小厮买进来,是存心要来惹主子生气的吗?” 那小厮抬眼看了看山祖和默斐,道:“二少爷,这二位,二位先生,是老夫人请来给你看病的人。” “看什么病!你睁着眼睛胡言乱语什么!我好端端的看什么病!你们一天天的就咒着我生病然后去死是吧!” 听到这里,山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这程辛岷,竟是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身上戾气很重,看着谁都要发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气。 那小厮哆哆嗦嗦地委屈道:“可不敢咒,可不敢咒,小的天天指望二少爷能够身体健康、吉祥如意的,可不敢咒二少爷生病呢!” “哼!” 程辛岷转过身,指了指山祖和默斐道:“把他们两人给拖下去,我看着就头疼!” 程辛岷说头疼,好像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语气词,而是真的头很疼,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疼痛却是更加严重的模样,皱着眉头,疼到站立不住,需扶着桌子才不至于倒下去。可是他的手才刚碰到那桌子,便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般,迅疾地收回手,身子却因为没了扶持,摇摇欲坠。 山祖眼见不对,上前一步拉起程辛岷的手,却见他的手腕上浮现起了一条黑线,足有拇指粗细,藏在皮肤之下,隐约还能看见黑线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这……是什么东西! 而程辛岷虽头疼欲裂,还是用劲推开山祖,大喝一声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将他给拉下去!拉下去!” 一直未曾出声的默斐,在此时拿出鞭子,一鞭子挥过去,便将程辛岷给捆得严严实实,程辛岷手脚被缚,脾气越发暴戾,睁大双眼,大声嘶吼着,蛮横似野兽,山祖因与他靠得近,加上程辛岷第一声吼叫的时候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险些将耳朵给震聋了,而那小厮,哭丧着脸,不知到底该请山祖和默斐出去,还是继续跪在这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 山祖捂着发疼的耳朵,掏出扇子,在程辛岷的脖子上重重砍了一下,这一招下来,程辛岷立时便被砍晕了过去,而默斐则收回鞭子,走到山祖身旁,问道:“你没事吧?” 山祖捏了捏耳朵道:“这小子嗓门也太大了,差点把我给吼聋了!” 默斐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程辛岷道:“他身上的魔气越来越重了。” 听见默斐说什么魔气,山祖问道:“你是说,那黑线是魔气?” 第56章 万年醋缸遭打翻惹人愁2 默斐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见那小厮正睁着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俩人,遂一挥手,将这小厮给迷晕了过去,山祖见状,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默斐道:“知道太多,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好事。” 山祖点了点头:“有道理,对了,继续说那魔气,原来你先前跟我说的,程辛岷身体里有魔气,并不是诓我呢!” 山祖说得开开心心,默斐却是当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将诓骗人的胡话信手拈来的。” 山祖:“……” 这叫什么话,我那是随机应变、聪明伶俐好嘛! 山祖委实觉得,默斐这个人,大概是从前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过无趣,故而好不容易碰到了这么有趣的他,便忍不住要说些话来埋汰他,如此才觉得快乐。 山祖摇了摇头,暗道:这是什么鬼一样的恶趣味! 默斐冷冷扫了山祖一眼,道:“你在说什么?” 山祖忙摆手道:“没说什么,说这程辛岷呢!你说这程辛岷是从哪里沾染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魔气,会不会是同拿走他那段记忆的人有关?” 默斐道:“这魔气,恐怕同那天晚上的黑气有关。” 默斐伸出手,按住程辛岷的额头,紧接着,程辛岷的印堂上便涌现出与那天晚上所见到的一模一样的黑气,只是规模较之小了许多,邪气也没有这么重,但是隐隐绰绰的黑气腾绕在程辛岷的身上,处处透露出诡谲。 “果然。” 默斐收回自己的手,同时,程辛岷身上的那团黑气,则迅速地又回笼到了他的体内,从外头看来,稀松平常,与寻常人无异。 山祖上前问道:“果然什么?” 默斐道:“那黑气,并非是治好了程辛岷的疯病,而是用魔气强行将程辛岷被断掉的记忆给接上了,程辛岷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恢复了清明,而实际上却是性情大变。” 山祖:“那该如何?” 默斐摇了摇头道:“这样的事情,从前时候,从未见过。” 没有先例,却并不代表程辛岷就无药可治了。 山祖道:“我受人之托,不能就这般放着程辛岷不管不顾。” 默斐道:“何人之托?” “这……” 山祖想,自己总不能告诉山祖,是受了墨德所托,他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才会跑来保护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小情人程辛岷吧。 默斐也并非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见山祖神情犹豫,便又说道:“程辛岷这件事情非常棘手,我当时虽未追上那团黑气,但是从那黑气身上,打下来一个东西。” 山祖道:“什么东西?” 默斐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从身上拿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