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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自己刘海齐眉,平添了一丝小女儿家的娇羞,相较于平时大呼小叫,飞檐走壁,登高跳远甚至夜宿砖瓦的自己,简直不是一个人。 “小姐,潇少爷派人送来了红袖锦定制的衣裙。”紫棉兴冲冲的走进来,红扑扑的笑脸看上去也知道冉子潇派来送衣服的人除了烈鸩,便无旁人。“什么人?” 紫棉原本红扑扑的脸颊一瞬间有些惨白,立马护住身后的冉子晚,俨然把眼前的夜半夏当成了老鹰。自从自己记事起,在南暖殿就没有除了药婆婆,紫阙和小姐意外的人出现过。眼前的大家闺秀是哪家冒出来的?都欺负上门了。 津门桥上的那次,让紫棉对于整个帝都的大家闺秀一下子就没了好感。 “紫棉!”紫阙努努嘴,真是个毛躁的丫头。明明是自己的双胞姐妹,性格上的天差地别,让此时的紫阙没缘由的怀疑起身世来。若不是长着近乎一模一样的脸,紫阙当真是不想跟这个meimei有半分牵扯,对于紫棉天知道她心中有多少的无奈,又有多少的宠溺。或许老天就是为了为难自己,偏偏让她们无比相似,似乎是要时刻提醒自己。紫阙笑笑的认起命来。 “你.....你.....你......。.....夜.....叉!”紫棉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连说了几个你你你。 眼前这个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女子是那个母夜叉?从前飞檐走壁的那只夜叉? 从几年前,眼见一个浑身漆黑但攀爬动作敏捷,飞起来立于空中仿佛蹬着浮云的怪物,立在自己头顶时。性子单纯的紫棉被夜半夏恶作剧一再吓哭。 其实紫棉并不知道,那是十年前只有五岁的夜半夏被马上就要随着冉子潇离开端王府去也穆峰修行的烈鸩恶整的结果。烈鸩走了,自然在夜半夏看来,就该打压下那个该死的烈鸩时不时来南暖殿偷看的紫棉身上。 虽然一开始,夜半夏分不清紫棉紫阙这对孪生姐妹,也是憋闷了很久的。 后来,被恶整的次数多了。紫棉也就暗地里称呼夜半夏为夜叉。因为她时刻记得那时候的夜半夏第一次出现就是一身黑衣,纯黑色的! 虽然传说中的夜叉,据传是长两个翅膀,能在空中飞行,千变万化,有时现红色,有时现蓝色,有时现黄色,不管是什麼颜色,它周身都有一种黑暗的光,多被用于矫捷迅猛的男子身上。可是在紫棉看来夜半夏从小到大,从里到外都是黑色的,这个称呼再好不过了,后来为了强调夜叉的性别。紫棉不知死活的在夜叉两字前面加了一个母字,就变成了母夜叉,每次跟紫阙说起夜半夏,紫棉总是语调特别强调的在前面那个字上,用来彰显她所控诉这个人有凶悍泼辣。 “不不不,夜.....半.....夏.....”从来夜半夏在紫棉的眼中就是这个形象,整天一身黑衣,眼神比男人还凶狠的母夜叉。只是本来已经叫的顺口的称谓,对上眼前女子的眉眼突然让紫棉有些说错话一般的口舌打结,难以置信中本来一脸艳色的桃红,瞬间变成了天灾连年过后的草木荒芜。 “母夜叉?”本来此时因为一身红妆女儿装束的夜半夏正不知如何自处,听到紫棉脱口而出的那三个字,瞬间恢复到暗隐的状态,周身寒气皱起,温度寒凉到让人瑟瑟发抖。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不是就是这样,此时看上去万千温婉模样的夜半夏,水眸中恼怒的如洪潮一般升起。 从来,紫棉都是在暗地里这么称谓夜半夏的,如今一时情急,俨然是撞到母夜叉的刀下了。可见人啊最好不要口是心非,说定哪天你那张嘴就什么都招认了! “好了!”冉子晚声线淡淡。 本来周身寒冰的夜半夏,突然卸去内息,瞟了一眼看起来怕怕的紫棉,心里想着是:烈鸩你给我等着! 第二十九章 遇见之初 从来,紫棉都是在暗地里这么称谓夜半夏的,如今一时情急,俨然是撞到母夜叉的刀下了。可见人啊最好不要口是心非,说定哪天自己那张嘴就什么都招认了! 或许只有夜半夏自己清楚,之于十年前的自己。终归不再单纯只是个弱者。那时候加入锦月杀,改变了一个被抛弃弱女的立于人世间的存活方式。比如此刻,她就可以毫不怜惜的,或者说毫无动容的拎起眼前的紫棉,然后..... “好了!”冉子晚声线淡淡。 本来周身寒冰的夜半夏,突然卸去内息,瞟了一眼看起来怕怕的紫棉,心里想着是:烈鸩!你给我等着! 紫棉接着紫阙很是无奈的眼神,心里也是后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夜半夏那些年留下的阴影可想而知。 “明日你们随我去贞王府,除了药婆婆,都去!”冉子晚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夜半夏,如此女子,不愧一品军侯府门的名声。 “是!”众人低头称诺。眼前遗世而独立的女子,看上去让人不敢亵渎,甚至她的一言一行,哪怕一个眼神又有一种让人无条件服从的东西在里面打转。 如果说那一世的冉子晚还有些小女儿家的心性,此时却的冉子晚却觉得自己,转身已是百年身,物是人非,一切已然不同了。待紫棉紫阙及夜半夏退下之后,冉子晚交代了药婆婆一番,也就随意地拿着一本书开始翻看。 寒夜月光静谧而清冷,就像是此时冉子晚的心境。 ...... ...... 次日清晨,端王府门口。冉由氏衣着华丽,发髻之上金光闪闪,摇摇欲坠的发簪让人看她整个人看起来繁重异常,身侧站立着冉子晴,相较于冉由氏的富丽堂皇,冉子晴看上去倒是一派的温婉大方,就如那日端王府门口的初见。 只是,冉子婧大闹晚阁那日,很多事情很多人,在冉子晚的眼中便再无看见温暖的可能。冉子晚一如之前清冷的扫过眼前众人。包括躲在角落里,你那一双来自冉子婧无比不甘心满是愤懑的阴暗注视。 “晚儿郡主这是要去往何处?”冉由氏低眉顺目,样子看上去不知道恭顺了几十倍,再无之前那番做派。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适当的隐忍总会让人显得平和。正如眼前的冉由氏,端王府曾经的当家夫人,或者说,冉氏旁支的如今的当家夫人。 见冉子晚不答话,冉由氏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些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