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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开元盛时,不仅官府拥有许多官马,民间百姓私马的数量也相当可观,而马车便也顺理成章的成为重要的出行工具。 只是在天.朝车乘等级的尊卑贵贱十分明显,皇帝有供服乘之用的五辂,如玉辂、金辂、象辂、革辂、木辂及耕根车、安车、四望车,还有供仪仗之用的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辟恶车等十二属车。中宫皇后则有重翟、厌翟、翟车、安车、四望车、金根车六等。皇太子和王公大臣也各有车乘,且按照等级严格的有着规制。 而冉子晚的车驾由四匹通体白色的几乎等高的骏马驾乘,宽大而威严的车壁呈现纯黑色,在车壁的侧面赫然印着一个字:端! “闪什么闪?我看谁敢如此放肆!” “那是端郡王府的车驾,凌风少爷?” “原来是岳丈?” “凌风少爷?” 眼看着薛凌风就站在街道中央,气势不容置疑,就是不让。如此蛮不讲理的丞相府三少爷对于帝都的百姓而言早已习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 “郡主?如何是好?薛三少爷.....”车夫恭敬询问冉子晚的意思。 “冲过去!”冉子晚面色清冷。 一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书童,偷偷收了收自己的腿脚,被厮打的疼痛让那孩子的移动看上去艰难无比。 “小东西,你给我过来!”看着冉子晚的马车逐渐靠近,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薛凌风身旁的家丁狠狠的拽过正在挪动的少年,狡黠挂在脸上,阴狠的笑容下让人看着觉得狰狞万分。 “可是,那孩子?”车夫毫不犹豫的挥鞭而下,只是此时的紫棉突然的呼叫一声。 “只管冲杀过去!”冉子晚羽扇般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那孩子?不会有事! “小姐?”紫棉紫阙心都在颤抖,马车如今的速度怕是要染红这半边太福街了。 “嚯!”四匹骏马瞬间呈现冲杀之势,路边的百姓心里一边叫好终于有人惩治那个恶少,一边又有些唏嘘那个可怜的小书童的遭遇。 “凌枫少爷!快走!”家丁此时顾不得拖拽着手底下的那个小书童,一心往太福街安全的侧街闪躲。 “啊!”马车冲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百姓本来睁大双眼使劲盯着看这一幕,最后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只听见一声惨叫声贯穿耳膜。 所谓忠心护主也不过是那一句:“凌枫少爷!快走!”,跑的最快的还是叫唤的最欢的人。 “女的?”除了冉子晚,此时惊魂未定的众人中一声厉声喝道! 冉子晚的马车冲过去之后,已然在车夫有力的控制下刚好停在了贞郡王府门前。 后面不远处,不曾移动的冉子晴母女对视而笑,今日也不算白忙,虽说她冉子晚不曾下车,但该惹得麻烦还是避免不了。 “你.....?”薛凌风也不知道是下的还是惊的,立在街道的一边,堪堪躲过了飞驰而过的马车,气急败坏的说不上话来,在天.朝的帝都,谁敢如此猖狂?或者说成嚣张更贴切一点。 夜半夏自己当先跳了下来。回身看了看并无造成血腥场面的街道,策马而过,看似惊险,却并无真心伤人分毫,夜半夏心中暗叹眼前女子的锦绣乾坤。 “领那个小书童回晚阁。”冉子晚吩咐那个车夫,面无表情转过头。“别让别人看见。” “是,郡主!”车夫神情自若地称是。 “你站住!”此时的薛凌风不可遏制的有些发狂,但是当看到冉子晚微微侧目看过来的那张容颜,心底的火气似乎无形之中消散开来。 倾城倾国,清冷倾心。 “我怎么不知道端王府还有如此女儿?”那一眼的孤傲和不屑一顾,让他这个从小长在权贵圈子的丞相府公子有些望尘莫及。 “你的无知何止如此?”这是冉子晚第一次开口。十五年前的婚约?还好毁了。 “你莫不是端王府的三小姐?”薛凌风还是有些希冀的,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冉三小姐,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冉子晚踏步往贞府迈入,不曾停留,神色清冷,毫无情绪。 “你.....,日后将嫁入丞相府,如何容得你如此没有礼数?”薛凌风身边的小厮大声的质问着,如果不是刚才跑得快,怕是此时便不只是扭了脚这么简单。 “狗奴才,滚开!”还不待冉子晚开口,薛凌风已然暴怒。 如此美人,怎么苛待。何况嫁入丞相府便是自己的女人,如何也不能让人受此冷遇不是? 第三十二章 回鹰拔毛 一向食色难填的薛凌风,此时已是色眼迷离。 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在他的那份迷离的凤眸中几分真情,几分虚假。 紫棉紫阙小心翼翼的扶着冉子晚下了马车,冉子晚整理了一下衣裙,直奔贞王府地的大门而去。 “子晚meimei!我们.....进去吧?”身后的冉子晴面上笑意满满的迎过来,特意在薛凌风已然****迷离的耳侧吹风,特意将子晚二字说的及其清晰。 “冉.....子.....晚?”那个被自己悔婚休弃掉的女子?端郡王府那个活不过二八的病秧子,只是如此美人....... 如何没人告诉自己,其实那个女子绝美倾城! 薛凌风一脸追悔的望着冉子晚远去的背影,心思早已飘远,回身正好撞见娇羞走进来的冉子婧。 “婧儿拜见三公子!”冉子婧礼仪显得十分规范,隔着羽扇的声音也是可以柔和了几分。尽管亲眼见识了自己未来夫君为别的女人失魂落魄,但她知道自己恨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冉子晚,之于别人,又算的了什么? 由忿为先,怀恶不舍,结怨为性,是为恨者。此时的冉府三小姐怕就是如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嗯!”薛凌风走起路来有些跌跌撞撞,绕过冉子婧,他并未听得这才是自己将来要迎娶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有些伤感,如此女子,便是母亲说的那个暴虐短命自小与他婚约的人么? 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而如今,哪怕明知道她活不过二八,他也是愿意娶她进门的。 惟愿那绝世的容颜能冠上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