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嫡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8

分卷阅读578

    生只读了一本书,却能从中悟出道理来,那便是不错的收获了。”

    任瑶期听着听着,表情也渐渐认真了起来,她这才明白,裴之砚是在纠正她读书的方法。之前她因为担心裴之砚觉得她偷懒,所以多读了几本,自然是没有多用心的,不想却是被裴之砚发现了,便提了这么个刁钻的问题来考校她。

    这回任瑶期是真心低头恭敬地道:“是的先生,我知错了。”

    裴之砚抬眼问她:“错在何处?”

    任瑶期认真道:“贪多嚼不烂,先生之前让我两个月读完一本书已经是让我走马观花了。”

    这回裴之砚终于满意了,便又躺回去看他自己的书了,他继续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孺子可教!,、这三本书你再从头读三遍吧。三个月之后我会再来考究你一番。”

    任瑶期低头应了,正要退回琴案边去看书,裴之砚却又道:“不过你今日并未让我满意,所以……”

    任瑶期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裴之砚顿了顿,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所以就罚你打扫书房三个月吧。”

    任瑶期松了一口气,几乎是欢天喜地地领了罚。

    自那以后,裴之砚就莫名其妙地真正的成了她的先生。随着意让她自己看了两年的书,没两个月会考校她一次,答得好的话没有奖励,答不出来的时候就会被罚去做各种活计,任瑶期去花园里拔过草。

    这样放羊吃草了两年之后,裴之砚会在她自己选书看的同时还给她指定一些书目,不过任瑶期一开始只喜欢看游记,野史,市井趣味这些,别的书她并不是很感兴趣。有一次裴之砚指定她看,她实在是看不下去,所以在对答的时候很是有些牛头不对马嘴,裴之砚不满意,她还不自觉地顶了一句:“我又不去考状元,看这些做什么!”

    裴之砚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懒懒地挥了挥手罚她去倒马桶……

    裴之砚只说了一句就让任瑶期偃旗息鼓了:“我是先生,你是学生,学问上的事情自然是我说了算。你若是不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的话,我们就换一种?”

    任瑶期觉得,她还是去好好的看吧……

    第422章 叙旧

    任瑶期也是后来在刷马桶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她在裴之砚面前已经敢顶嘴了。

    裴之砚虽然为人懒散淡薄,但是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极有耐性,确实是一位好先生。

    几年过去之后,任瑶期在与他的相处过程中渐渐放松了戒备,开始真正的尊他为师,敬他为兄起来。

    裴之砚果真没有再娶,因为他没有子嗣裴家本家的人倒是一直在催他续弦,有些长辈还给他送了美貌丫鬟来,裴之砚烦不胜烦之下就派任瑶期去给他打发这些人。到后来,本家也就不给他塞人了。

    某一次裴之砚在考校了任瑶期功课之后突然问道:“最近本家没人上门?”

    任瑶期想了想:“前几日有人来过,送了些药材过来就走了。”

    裴之砚垂着眸子想了许久,然后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抚着额头苦笑着叹了一口气:“罢了……名声上吃点亏也没什么。”

    任瑶期有些莫名奇妙。

    不过裴之砚并没有给她解惑,只是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这次就罚你吃一个月的芹菜吧。”

    任瑶期不怎么挑食,唯一不喜欢的是芹菜的味道,闻言不由得一愣:“先生,我刚刚答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裴之砚躺回了榻上,悠悠然道:“对极了,看书很认真,孺子可教。”

    “那为何还要受罚?!”任瑶期皱眉。

    裴之砚头也不抬:“因为我是先生,你是学生。”

    任瑶期:“…”

    任瑶期也是许久以后才知道,因为外头都以为她是裴之砚的侍妾,还是极为受宠的侍妾,可是她跟在裴之砚身边多年都没有传出过有孕,加上之前裴夫人欧阳氏也是成亲多年未有身孕,裴之砚在妻子去世之后又不肯娶妻。裴家的人便以为裴之砚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也不敢逼他太狠了,而之前裴家来人的时候裴之砚都是让任瑶期去打发的。

    任瑶期就这么在裴之砚的调教下过了许多年。一开始她只能被动挨打,到了后来便能偶尔给自己先生一些不疼不痒的反击。她就这么的慢慢从一个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性子有些傲气的小姑娘长成了如今这副万事波澜不惊稳重的模样。

    成长之路的艰辛,细数出来也是一番令人心酸的血泪历史。

    任瑶期站在那里回想起当年师徒两人相处的情景,心下很是有些感叹又有些温暖,直到徐夫人的声音招回了任瑶期的思绪。

    “这位就是我之前说起过的我的学生,瑶期你过来,见过裴先生。”

    任瑶期刚刚脑子里想了许多,却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徐夫人虽然看到任瑶期明显的愣了片刻,也只以为她是突然见到裴之砚才会有这般反应,并未作他想,只招呼任瑶期过去给裴之砚见礼。

    任瑶期收敛心绪走上前去给徐万里夫妇和裴之砚分别见了礼。

    裴之砚若有所思地将视线从任瑶期身上收回。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然后问道:“你先生现在服用的方子是你给她的?”

    徐夫人见任瑶期一时没有答话,便解释道:“因为我meimei与我一样,从娘胎里就带了这病,只可惜她……哎!谨言他对我meimei的离世一直心有遗憾。所以多年来也有在钻研药理,他昨日一见我喝的药便说是对症,又知道了你教我的那些按摩xue道缓解病症的方法,所以我才提到你的。他与我是至亲又是忘年之交,便也是你的长辈。自家人在一起说说话,你不必拘谨。”

    任瑶期到不是拘谨,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裴之砚。这方子是她告诉徐夫人的没错,不过也是上一世裴之砚钻研医书找出来的。

    她也只能说道:“是我给先生的,方子是我从外祖父家中一本前朝太医的手札中找到的。”

    裴之砚沉吟道:“不知道是前朝哪一位太医的手札?”裴之砚自然是研究过不少太医留下来的医案和药案。

    任瑶期想了想,回道:“胡仲云胡太医。”

    裴之砚不由恍然:“原来是他,难怪了。”

    徐夫人倒是有些惊奇了:“你也听说过这位胡太医?”也不怪徐夫人惊讶,胡肿云虽然是太医,但是却并不怎么有名,生前也没有留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