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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通人性,看他意思是志在必得,我都搞定不了的人,我倒不信他能搞定,就紧着道:“说说看。” 这句话像是给他脸了,不晓得是不是在他的狗窝里,他胆子还就大起来,伸着爪子在我下巴上动手动脚,叫我的鼻子,跟他的狗鼻子贴一块儿,贱兮兮地笑起来,“花姑娘,这事儿不能用说的,得用做的。” “哦?那就做做看。” 我忍住了才没崩坏,差点笑出声,想说他这样子像那抗日神剧里头欺凌娘家妇女的小鬼子,加上声儿“花姑娘”,惟妙惟肖。 说起这事,雷子原先还问过我,怎么能叫他喊我“花姑娘”,我也不晓得几时起就有了这么个别名儿,只他一个人儿喊过,听着倒也不别扭,再者他正正经经喊我“花老板”、“爷”的时候多,也就没计较过。 当下这么一听,才觉得不妥。 我这厢魂飘得正远,他冷不丁用爪子一抬我下巴,就啃了我一口,一啃上还就不松口了,我愣神地功夫,嘴里就多了条舌头,绞着我的舌头恨不得给打起个结来才好,好在我这舌头不是樱桃梗,没叫他真给系起来。 这小狼狗的舌头是个好玩意儿。 我记得他头一回给我表演给樱桃梗打结的事,当时看着觉得有点意思,该是不难,事后得空想起来,自己试了几遍,硬是结了三斤樱桃,嘴里都磨出腥味了,偏是一根结不出来,才只好作罢。 后来我记得他还给我表演过一回,那回是三根樱桃梗,他丢进嘴里没两下就捣腾出来了,虽然不服气,也只能认了,谁叫他天生有条神舌头。 狗嘛,厉害的就是鼻子跟舌头。 我舌头是不如他,鼻子未必不如,他用舌头在我嘴里玩花样,我就闻着他的味儿,身上味儿挺杂的,说不出什么和什么,最浓的就是股子铜臭味。 这就是个掉钱眼里了的货色。 我一想就觉得好笑,“噗”地一声笑出来,他那舌头就从我嘴里滑出去,搞得两个人嘴上都是口水,他拿袖子抹了一把嘴,眯着招子使劲儿冲我乐,还不忘招呼一声,“花姑娘,感觉如何?” 他不说,我倒没想起来,一说我就恼了,养狗竟让狗给咬了,这狗,该杀! 我虽恼了,但我不杀他,这狗好玩啊,留着有个乐子。 可不杀他,我也不能太放纵他,被放纵的,只能有一个,有那匹恶狼就成了,不能再放纵一个。 我就说:“被狗咬,你说什么感觉?” 他一听更乐了,冲我抱抱拳,笑呵呵地讲:“哟,花姑娘,您学得真快,都会玩儿欲擒故纵了,小的倒觉着,您还挺享受的。” 这下我也乐了,他是没说错,那条舌头在嘴里耍花样,感觉确实不赖,估计那樱桃梗在他嘴里的心境也差不多,才叫他乖乖给打个结。 可我不能承认了,承认了就等于放纵了,今儿放纵了他啃我,明儿他就得骑到我上头来,这种野狗最不晓得天高地厚了,我一绷脸,赏了他脑袋一巴掌,问他:“跟我耍流氓?想死?” 他还是笑,这下笑得干巴巴,眼也不眯了,一个劲儿冲我摆手,“不不不,爷您这话说的,小的哪敢呐,这不是您让小的cao作给您看得么,花老板,这招您放心,学会了,甭管什么样的人,准保让您收得服服帖帖的,小的有业绩,欸……虽然都是小娘们儿,但是您自个儿体会体会,是不是?” 他说:“一个男人要征服女人,首先要让她败给你,败给你才会服你,男人也是一个理儿,小的驰骋情场,百战不殆,那是技术硬,您要征服他,那得主动,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哎,这个‘强’字,您得细细体会。” 我在嘴里捣鼓了一阵儿舌头,仔细一体会,觉得是他说的这个理儿,虽然不晓得他想偏到哪儿去了,但有一点是不变的,那个医生,我要征服他,非要征服他,一个方面就行,一下就行。 我琢磨的功夫,小狼狗绕到后头去给泡了一壶茶,端出来请我品品,茶是好茶,云顶毛尖,我闻了闻茶味,叫他好好教教我。 他老早就想教我,没给他逮到机会,听我总算肯拜师,傻笑了半晌,给我言传身教,我不要他言传,说的都是废话,身教就成。 这小狼狗挺坏,得了便宜还卖乖,旁敲侧击的找我要拜师费,眼下我也没带什么报酬,果断把车钥匙扔给他,这车是新提的,证都让雷子办齐全了,方向盘我尚没摸热,给他是暴殄天物,就是这么着,我也给他了。 他是唯利是图,却不贪得无厌,晓得我喜欢这车,没要那车钥匙,叫我把这拜师费先记着,等他哪天走投无路了,再来找我讨赏。 我觉着可行,我又不缺钱。 要不我怎么喜欢这小狼狗,令行禁止,就算是条野狗也讨喜,得我允诺,当下立马开啃,一路啃,一路讲技巧。 我听得不算明白,不明白我就问,我问,他就继续啃,来来回回半晌的功夫,不晓得啃了多少口。 “下课”的当儿,我从他那狗窝里头走出去,心情舒畅,就是嘴上有点不痛快,嘴里嘴外都给他啃得麻了。 本来老早他就不想干了,说什么物极必反,下次再来,我哪儿听他的,我心急,恨不得把他那舌头割下来换给我才好,更不能跟他“下次再来”。 道上有规矩,拿人钱财,□□。他收了我的恩惠,就不能逆我,一直啃到这会儿,我也觉着有点“极”,才让他“下课”。 就是在这时候,我捂着被他啃得麻木的嘴从他的狗窝里头走出来,他在后头用捋不直了的舌头夸了我一句—— “花姑娘,您还真是不择手段哟!” 第4章 第四章 塞翁失马 我是不择手段? 这条道上不择手段的人多了去,用要用他那话来讲,就这根本不叫耍手段,我要真高兴耍,那得是他没见过的手段。 所以,我那会儿我是高兴的,我要是不高兴,听他这样夸我,该要撕了他那狗嘴,打断他的狗腿,扔大街上让耗子给拆了拖回窝里当储备粮才是。 可我高兴就不同了,不单没收拾他,还赏了他个笑脸,然后坐上车,回西环别墅。 那个医生来之前,我不常回西环别墅,北京城里头,大大小小的住处有十七、八所,我高兴上哪儿住上哪儿住,用小狼狗的话说,叫居无定所。 反正上哪儿雷子都能找到我,要是哪天不高兴了,保不齐又得多一套房产,我老觉着自己有会子疯疯癫癫的,喜欢收集东西,比方狗,比方房子。 这狗是真狗,每处住所里头都有狗,西环别墅里头有条小狼狗,旁的记不大清了,半年多没去看过,也不晓得那些个狗见着我是不是也得叫、得咬。 但总之,西环别墅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