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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材、肌rou,长期被束缚双腿,长期躺在床上,导致他的双腿有些退化了,极其无力,脚踝之上,还有淤血和红印。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从他的身体之中流溢而出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个妖怪! 脏死了,脏死了!! 恶心死了!!! 他脱掉衣服,跳入水中,清洗自己的身体。当然,无论怎么清洗,都是没用的。实际上,哪怕被关在小屋子里,他也是常常洗澡的。他知道,真正肮脏的并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已经腐败的内心。所以无论怎么洗,那些肮脏的部分依然存在着…… 之后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洗澡,而是逃,是找人借电话! 他穿上衣服,继续往前跑。 穿过树林,爬过荆棘,好几次在青苔岩石上滑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人了。 那是一个砍柴的老头,背后跟着一条土狗。 叶梓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朝他走过去。 过程很顺利,老头听了叶梓的话,连忙把叶梓带回家。 那是一个石头房子,老头的妻子热心地给叶梓端了一碗热汤,听了叶梓经历的事情后,赶紧从房间里拿出了一部老式手机,让他给亲人打电话。 叶梓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嘟……嘟……嘟…… 叶梓的心脏怦怦直跳,终于、终于听到母亲“喂”的声音之后,他的眼泪竟然已经夺眶而出了。 “妈!是我!” 他低吼,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母亲那边马上大声问,明显十分焦急、惊喜:“阿梓?是你吗?啊,我的孩子,你在哪里??天啊……两个月了……他们都说你……都说你……” 那边的母亲哭起来了,声音断断续续。 “我没事!我在……山里,大概在北郊这边……” 叶梓还没说话,就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响动,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狗吠声。 接着,电话断了,信号也没了。 老大爷皱眉:“外面咋个回事?” 老大妈:“出切瞅下(出去看一下)。” “别!” 叶梓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窗户往外看。 果然!他看到了。 此刻,那个撒旦一样的人,竟然已经站在了院子里。那些土狗围在他的周围,匍匐在地上,个个都是狂吠却又不敢上前的样子。而他只是云淡风轻地望着房门,慢慢走来。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身上被他装了什么东西? 但此刻已经没办法思考这些了。 刚才听了叶梓的故事的两个老人马上就猜到外面的人是谁了,都是一脸愤怒:“你索(说)的娃儿就是他吧!太不像话了,我们出去跟他索(说)。” 叶梓连忙阻止他们:“不要去!他很可怕……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对俺们能做莫子事(对我们能做什么)!” 老大爷这么一说,已经开门走了出去。老大妈也跟了出去,扯着嗓子问:“你爪子哦?(你要做什么?)” 兔望着两个老人,微微一笑,那笑容是那般柔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实际上,兔整个人跟这里都是格格不入的。他身穿淡驼色薄风衣,白色薄毛衣,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淡茶色的发丝被风吹拂着,面目极其俊秀,看起来根本就是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我是来带阿梓回家的,请把他还给我。”他这么说。 字正腔圆,声音清澈,带着淡淡的磁音。拥有这样嗓音的人,应当相当温柔才对啊。 老人相当疑惑。毕竟这样的一个人,跟叶梓刚刚跟他们描述的魔鬼差距甚大。他们又问:“你……你跟他是啥子关系?” “他是我的哥哥。” “那他为啥子想跑?” “对啊,为什么呢?”兔面露疑惑,“我让他睡在最为柔软的床上,每天都给他买新鲜的花朵;每天,为他煮牛奶,做椰蓉面包、巧克力点心,都花尽心思为他烧菜做饭;我知道他喜欢洗澡,于是每天晚上,我为他放好水,在里面加上一些他喜欢的香料;我为他准备葡萄酒,在他晚上做噩梦的时候,给他拥抱……所以,我也想不明白啊,明明他昨晚还在我的怀里热情地呻吟呢,今天就要逃了,为什么呀?哥、哥。” 他的最后两个字,说得很慢,很响亮,带着一些讽刺的意味。而他的眼神,已经飘到了两个老人的身后,叶梓的身上。 叶梓浑身的血都在倒流,他觉得相当丢脸。 两个老人的脸逐渐红了,老大妈又问了句:“你们到底是……撒子关系……” 叶梓大步走上前,冷声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为什么?” “为什么??”叶梓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摆个什么表情了,“叶城汐,任何一个人,都是需要尊严和自由的。你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夺走他的一切,让他失去一切。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欢,就杀了他身边的人,就锁住他的双腿,夺走他的未来,像畜生一样养着他,在他身上泄欲,逐渐把他变成一个属于你的残废……叶城汐,你不能这么做,你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不是爱!而我……我真的受够了……我受够了……再这样下去,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让我跟你回去,还不如让我去死!!!” 叶梓突然吼了出来,这一吼把周围的狗都吓到了。大片大片鲜红的秋叶漫天起舞,似乎都是被叶梓的吼声震下来的。 过了起码半分钟后,兔轻轻柔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个故事最美丽的结局,是什么呢?啊,大概,就是死亡了吧。就像坡说的那样,世界上最美丽的事情,莫过于美人的死亡。对于我而言,或许与最心爱的人一同死去,是最浪漫的事呢。” 叶梓听完,背脊都在冒冷汗了:“……你在说什么?” 兔依然温柔地笑着,轻声说着,像是在吟唱一首诗:“阿梓,我会让你没有痛苦地死去,哪怕死了,你依然是最美的。等你死后啊,我会用最干净的水给你沐浴,为你抹上芬芳的乳液,梳理每一寸头发。我会给你穿上你最喜欢的那套衣服,让你躺在一万朵红玫瑰之中……” 叶梓浑身的温度越来越低,然后,他的脑袋紧绷,呼吸急促,像是被扔进了水中,快要窒息了。 因为他这才发现,兔的手中有枪。 兔一边说,一边举起纯黑色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