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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谨慎保守。 “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吉尔史密斯。”“史密斯先生,我会好好看这份脚本的。”般若感到抱歉地说。“那就好,期待你的表现。” 威尔公司文化顾问组,工作范围没有严格界线,顾问所有可以顾问的事情。在威尔公司里,这是个特别的部门,是完全用脑力工作的部门。他们的意见可以左右公司接下来的活动,曾经有过不止一个例子,策划部门将策划拟好准备实施时,顾问组开会的结论飞下来,把做好的准备都报销了。般若只知道宋问说有这个机会就来应聘了,却不知道每年这个部门的录取率是多少。每年会有几百人报名竞争,其中不乏一些出色的汉学家和老华裔,但最终能够进入实习阶段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能否留下来,还要看他的实习表现,如果表现并不像预想的那样,仍然要卷铺盖走人。 般若的面试很顺利,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钦点她的那位主考官。那不是个一般的主考官,他在威尔公司里有不可撼动的威望,他的赏识和同意是般若能顺利通过面试的关键原因。不过虽然他当时相信般若能够如她所说背出三部经典,但是般若报到的第二天还是有人来让她默写其中的。好在不算太长,一个上午也就默完了。他们这才相信她所言非虚。 拿着脚本回到武馆,般若才算正式开始干活。不过这活一上来就够派头,敦煌飞天系列工艺品。“般若,萨瓦迪卡!”泰阶从外面溜进来笑嘻嘻地对般若说。“什么?”“萨瓦迪卡!”泰阶大声重复。“什么意思?” “‘你好’的意思,阿振教我的。”“阿振?你跟徒弟还很合得来嘛。”“那是,师父大师兄怎么教我们我就怎么教他的。”“那他不得跟你学十几年?”“那有什么!我们也跟师父学了十几年呀。”泰阶没明白般若的意思,般若也没再深说,继续埋头看脚本。 宋问为了教好学生,从国内买了很多小学生教材和读物仔细研读。小学课本改版了很多,跟自己小时候学的很不一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宋问读着这首诗,几乎全中国人都懂得的一首诗,宋问很有感慨。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其实宋家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爷爷因为是穷苦出身,因此在有了点小成就后还总是会教育儿孙节俭。每次把他抱在膝上总是会念这首诗。“其实那时候mama也很节俭……”宋问情不自禁地说。正想到的时候,手机响了。 “爷爷。”“你mama有消息了。”“找到了?”宋问一时期待起来。“还没有,不过已经问到在哪个地方,你爸已经过去了,还要点时间。”宋木蒲好像有些气喘,随后是一阵咳嗽声。“爷爷,你身体不舒服吗?”宋问着急地问。“没什么大碍,人老的就毛病多。般若在新公司做得怎么样?”“我最近都比较忙,没怎么过去跟她们说话。应该还好,她聪明,懂得也很多。” “嗯,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有灵气,要是没有这么多上辈留下来的事情,你们可能会过得比现在好很多。”宋木蒲叹了口气。“其实这也是我们自己做的选择,爷爷你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会注意的。现在泰阶教很多徒弟,老外都很佩服她,馆长也很高兴。” “那也是个虎妞,阳刚之气太盛,要是生个男子身就好。”宋问笑了:“爷爷怎么讲起阴阳五行来了。”“这不是迷信,我们中华民族的思想归结起来那样也和这个离不了。只有阴阳调和,才能合同。”“我知道了,我一会去问问般若她们的情况。”“嗯,阿问,虽然她们和一般女孩不同,但到底是女孩,你能照顾的就多多照顾,也算让我对程慕飞安心一点。”“我知道的。” 般若仔细看了一会脚本,一气看下来,很华丽很有排场,但是般若总觉得不好。“到底是哪里不好?”她细细思考,威尔公司这次开发的飞天系列产品包括雕塑,卷轴画,木刻等。这些产品会以很高的价格在本土及其他国家销售,一场飞天表演目的就是为了吸引眼球。按照脚本上的安排,主要是由演员们扮演飞天仙女演绎一段唐朝舞蹈推出产品,配以讲述历史。虽然整个脚本的中国历史元素很浓厚,已经达到推介的目的,但是般若看完却没有一种冲动感。相反,她蓦然间有种忧伤。莫高窟从凿开第一窟至20世纪处初,历经一千多年的风雨,储藏不能以数量计的中华文化宝藏。却在20世纪初被外来客以近乎抢夺的方式带走一批又一批的国家宝藏,原本聚集在一处的文化精魂从此分散世界。很多人能欣赏它作为艺术品本身的美,却很少有人能够欣赏物质背后那种民族文化的灵魂。“这就是这个脚本没有的东西。”般若说。 宋问过来了,没说几句话阿振也过来了。据他说,为了能够随时向泰阶请教功夫,特意在这附近租了房子。“师叔。”阿振一见般若就这么称呼。般若笑着看着泰阶说:“你还把这事告诉他了?”“怕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问题是,你是怎么告诉他的?是用英语还是汉语?”宋问疑惑地问。“都不是。” “难道是泰语?”宋问般若异口同声地问。“那种鸟话我才学不会,我是用画图的。”“怎么画?”“我画一个师父在上面,我跟你在下面,再加上徐健在旁边翻译,他就懂了。”“徐健你也用上了?”“我跟你们说,其实我发现,小馆长人还是很好的,我跟他说他那次舞狮应该直接跳下来而不是爬下来的时候,他都没生气。”般若宋问彻底无话,泰阶难道是不长心眼的吗?“他还说下次让般若去,肯定满堂彩。” “师叔。”阿振边吃水果边叫般若,这让般若有点不适应,什么时候就成师叔了。“师父说你可以站在一支竹子上面过江,是真的吗?”般若一下转过去看泰阶,泰阶不仅没领会般若眼神的意思,反而邀功一般笑着说:“我跟他说你会一苇渡江。”“泰阶你真是什么都说。”宋问小声对她说。般若和泰阶一向是低调为人,泰阶却有什么说什么。 “我是想问师叔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演示给我看看。”阿振期待地看着她。“这个,等有时间再说吧。”“可以可以,等师叔有时间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比师兄努力的。”“师兄?泰阶,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宋问和般若又大吃一惊。 “就是布雷特。他是般若的徒弟,不就是他的师兄么。”“你连布雷特的事情都跟他说了?”般若实在是佩服她。“重要的是你不会什么都说了吧?”宋问问到点上。“我又不是傻子,那件事肯定不会告诉他的!”泰阶鄙视宋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