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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的追讨数十余年,又是何人能护她—— 一个尚且年幼的纯戮剑主如此,平平稳稳的成长至今? 寒风呼啸,而下一刻随之而来是栈道口扑面的凶煞之气! 楚怀袖眼神一凝,随即吩咐手下的一千精锐道:“准备” …… “嗜心之毒?”中原名医常人凤眯起眼,细细打量着来人,然后叹了口气:“许久没有人说起,不想江湖之中还有人会记得……” “你只需答,”魏明流冷冷地打断他道:“有或者没有。” 常人凤无视魏明流手中寒光凛冽的一夕剑,神色戏谑地来回看了魏明流几眼,然后才道:“当年祖上一共研制三味,除却一味用于制敌,其余皆被焚毁。” 魏明流紧紧握住一夕剑,眼睛死死盯住常人凤。 “不过嘛,方子还在我这里……”常人凤道:“你想用什么来交换?” 立在医馆外的林微斯打起了盹,不想忽而有一只扰人清梦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耐烦地睁开眼正想开口,却见魏明流面无血色地朝他道:“走了。” 林微斯皱眉,刚想询问,却见魏明流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他迫不得已只得咽下满肚子的疑问,快步跟上前去。 然刚走出城郭不久,一只灰鹰盘旋而下,最后径直落在了魏明流的肩上。 魏明流脸色一变,立即抓住灰鹰,从它的左腿之上取出密信,再轻轻抚弄了灰鹰一下,让它扑腾翅膀飞了回去。 “怎么?发生何事了?”林微斯问道。 魏明流将密信展开,皱眉一看,随即身体一震,激得久创未愈的身体‘哇——’得呕出一口殷红的血来! 林微斯顾不得那么多,径直将密信抢过一看,那之上唯有八个大字: ——纯戮剑危,速至栈道。 …… 二哥。 周遭一片死寂。 只余自己一人剧烈地呼吸声。 楚怀袖抬起头,注视着阴霾一片的天空。 其实她早有所觉,为何她筑基的速度如此之快,而当时魏明流的身体却反而虚弱了下去,是父亲借助了他的道心所氤氲而生的浩然之气,成为了她筑基之前天然的养料。她筑基的速度越快,对魏明流的损害也就会越大。 可魏明流却从未告诉过她这些。还是她获得纯戮之后,才陆续从问剑决之中知晓的。 二哥,暂别,勿念。 楚怀袖扫视了周遭尽数死去的同伴以及无数魔修的残肢,她冷冷地看向那个魔头、那个令魏明流痛苦的源头—— 那人一身黑衣,黑发红瞳,如同地狱修罗一般领着一干手下朝着她走近。 “十万符咒也炸不死你……”楚怀袖不退不惧,反而扬起一抹笑:“炸死你们魍魉四千兵将也不错了。” 凤夙双眼血红,扣住楚怀袖的脖子,危险地问道:“其余人呢?真是可笑啊,堂堂的中原正道、自诩拥有天道正统浩然正气,不会派一个如此年幼的女人来送死吧?” 楚怀袖没有说话,只是将满是血迹的双手握紧纯戮剑,一剑刺入凤夙的腹部。 然而不过转瞬,那道由纯戮剑造成的创伤却以rou眼难辨的速度复合了。 “不要试图激怒我,”凤夙加大手中的力道:“说,其余人埋伏在哪个方位!” “魏若无……”楚怀袖竭力地说道:“我从小,就最讨厌你。” 凤夙一眯眼:“你说什么?” “我是说,”楚怀袖眼中透出憎恨的光:“贱人,你死吧!” 然而不及纯戮剑再次刺中凤夙,凤夙身边的第一部 首却仿佛是再难容忍这个女人挑衅魔主的威严,一剑送入楚怀袖的腹腔。 ‘当——’ 纯戮剑坠落在地,周身金色的微光猛地黯淡了。 凤夙转头,皱眉看了一眼第一部 首,然后松开手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妄动。” “是。”第一部 首仍然带着银色面具,恭敬的一鞠身,道:“据线人报,释真一众准备于西南方向对吾教进行奇袭。” “走吧。”凤夙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子,皱了皱眉。 ‘轰隆隆——’ 一道惊雷炸开,随即被无数人的鲜血染红的栈道迎来了倾盆大雨,仿佛以此便可以洗刷这浓厚的血腥气味。 大雨滂沱。 却有两道人影在险峻而湿滑的栈道上飞快的奔跑着。 魏明流突然觉得体内的修为……正一寸一寸暴涨! 而他的心下却冷得发抖——这意味着——意味着楚怀袖快要不行了!所以之前被怀袖吞噬过的修为,都一点一点的返还回来! 眼界因为雨过大的缘故,越发的模糊起来。 林微斯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拼了老命的追赶前方之人,但即便如此,他也逐渐力竭,离那人越来越远。 “该死……!” 林微斯有些憎恨这孱弱无能的身体起来,却突觉前面人的步伐停了下来。 离得更近了,却是见那人径直跪在了雨里。 魏明流面无表情,扣住碧裳女子细弱而冰凉的手腕,反手往一夕剑上一撞,便割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 微微的金光从一夕剑上荡开,链接着两人的左手。 林微斯一震,随即踉跄这跑过去,他摸了摸女子微弱的脉搏与腹部的伤口,朝魏明流大喊:“快住手吧,你继续输送你的生命精元也无济于事,她的血流得太多了,已是必死无疑,继续如此只会送了两个人的命罢了!” 然魏明流目色狠戾,却是不管不顾。使得一夕剑金光大绽,似是要跟阎罗抢定了人一般。 但,那只细弱的手却将一夕剑握住,迫地魏明流不得不停了下来。 “不用了,二哥。” “你……你的力量是不是回归了,你的身体……也好起来了,是不是?”楚怀袖轻声道:“是怀袖…自愿,怨不得人。” 魏明流突然全身颤抖起来。 “只是,二哥你必须清楚,魏若无已经…已经死了!否则他怎会、怎会杀我……” “二哥,你一定要替怀袖…报仇……” 楚怀袖的声音渐渐低落下来,她的瞳孔渐渐散去,最后一丝生命迹象也彻底的断裂了 雨还在继续下着,然而栈道之上的魏明流已经一动不动跪了两个时辰。 “魏明流,她已经死了。”林微斯将手放到魏明流的肩上,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们不是还得去找制作嗜心之毒的材料吗?” 魏明流不语,只是死死地将碧裳女子抱入怀中,闭上双眼。 “不用再找了。”魏明流声音沙哑地说道。 林微斯呼吸一窒。“什么……?” 雨水连成银线,不断从魏若无苍白的脸上划过。 他周身犯冷,但却无论如何也不比自心脏周遭传来的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