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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晰的幽默,继续趴回去,一动不动。 严晰推推他:“你怎么了?” 过了一会,Andy才伤心地说:“我们分手了。” “啊?” “我叫他去我家,但是他不愿意,还是想去外面开房,我跟他吵了起来,然后决定还是分开好了。每次见面就上床,还不如去买个□。” Andy趴在那里,把头埋着,看不见表情,严晰看着他,突然笑了。 “但是你还是舍不得。”严晰说。 Andy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你舍不得的,到底是那个人还是他的身体?” Andy还是沉默着,他趴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突然直起了身体,拉住严晰,说:“老板,陪我喝酒吧。” 严晰看着他的还微微泛红的眼睛,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然后两个人就喝得昏天黑地,严晰不禁想,爱情什么的,果然是太难受了,动不动就要喝醉的话,他可受不了。 Andy虽然也算酒吧好手,但是心里有事,酒喝起来就格外醉人,他还是比严晰先一步倒下了。 严晰头有些晕,但是还算有意识,他一只手就把醉成烂泥的Andy拎了起来,夹在胳膊里,往外面走。 经理看见了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喊严晰:“老板!还是我找人送他回去吧!你这样会让他脑充血的!” 严晰皱皱眉,把Andy调了个头,让他趴在自己背上。严晰扭头,对自己的经理说:“这样行了吧?我出去吹吹风。” 他背着Andy在众人又惊讶又像是被雷劈到的目光中走了出去,他左右看看,正是人多的时候,根本打不到车。 他背着醉汉往前走,是谁说吹风会醒酒,他觉得头更加晕了。 酒吧街北边两条街之外是使馆区,是众多国际友人还有本市名流聚集的地方,严晰往北走,希望人能少点。 他一边走,一边看,计程车没有看到,倒是看见了那个一直折磨着他的人。 他看见蒋云舟从一辆车上下来,拿起电话,一脸郑重地接听,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嘴巴动了动,然后电话很简短的样子,他便挂断了。 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停车来谈。 大概是严晰的目光太过怨念,蒋云舟拉开车门要再次上车时,下意识地转过头来,也看见了严晰。 他们四目相对,蒋云舟看着严晰,目无表情,然后又看他背上还趴着一个人。 蒋云舟一手搭在车门上,直起身体直勾勾地看了Andy一会,然后收回了视线,转过去准备继续上车。 严晰一下子就怒了。 居然敢无视老子? 老子都没来得及表示什么,他就敢装不认得? 蒋云舟已经坐上了车,汽车开始发动,严晰一看更加愤怒了。 他背着Andy,脚上还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几步上前,迎着蒋云舟的车冲过去。 夜风吹起他的裙摆,就像旗帜一样。 蒋云舟的司机看见严晰冲过来,吓了一跳,连忙踩刹车,幸亏车刚启动,速度还不快。严晰走到车前面,一脚蹬在车的前挡杆上,只听见“咔嚓”一声,竖在前面的车标都折了。 刚好这时候车停了下来,有一种是被严晰挡停了的错觉…… 第三章 爱欲浮世绘 后车门打开,蒋云舟再次下车,不可思议又生气地看着严晰,说:“你疯了吗?” 严晰把背上的Andy托了托,刚才一番动作,差点把他甩地上。 不过他简直像头猪一样,这么折腾居然还没醒。 蒋云舟看到了严晰这个动作,又把目光放在了Andy身上,突然问了句与眼下这个场景毫无关系的话:“他是谁?” 严晰劈头一句:“管你屁事。” 蒋云舟再次露出看火星人的目光,说:“先生,你气势汹汹地企图用你钢铁般的高贵的脚拦住我的车,现在我只不过问一句,你居然说——管我屁事?” “你不觉得你太没礼貌了吗?”蒋云舟加强了他的语气。 严晰回瞪回去,说:“那又怎么样,他只是个无关的路人甲而已,你这么在乎他的身份干什么?”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蒋云舟,他收起脸上的表情,看着严晰的眼神像个陌生人。 “我记得上次我们已经把话说清楚,我认为你也不想再见到我,那为什么现在你拦住了我的车。”蒋云舟看向躺在地上的可怜车标,说。 严晰一愣。 当时他头脑一热就冲上来,出于什么考虑他现在也不记得了……其实他本来真的一点都不想看见蒋云舟的,大概只是自己酒精上头了。 严晰抬着头,看着蒋云舟,蒋云舟冷淡地回望他。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之前这个人个性虽然沉稳,但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温和。而现在还是同一个人,可目光却冷淡得好像他们不认识。 严晰突然想起王守宁,既然避无可避,不如就按照朋友希望的去做吧。 他背稳背上的人,直起身体,抬起下巴,像高傲的鸟,他对蒋云舟说:“我对上次的事情感到抱歉,但我们真的不合适,谢谢你以前的好意,再见。” 他转身就走,蒋云舟却拉住他,严晰转头,挑衅地看着他。 蒋云舟扯住他,却再次询问Andy:“他怎么了?” “哈,一个醉汉。”严晰说。 蒋云舟深深看了他一眼:“两个。” “你说什么?你是指我么?我好得很!” 蒋云舟从严晰的背上接过Andy,把他塞进车里,然后抓着严晰,说:“上车,我送你们回家。” “我不去。” 蒋云舟说:“那你想背着这位65公斤以上的男士直到天亮吗?” 严晰觉得很奇怪:“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 蒋云舟不由分说也把他塞进车里,低声说:“那是因为我本不愿这样对你说话。” 蒋云舟关上后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吩咐司机开车。 结果那位可怜的司机说:“蒋先生,我想我必须把折掉的车标捡回来,这样送修的时候可能会少花点钱。” “我觉得不会少花钱的。”蒋云舟说。 “那好吧。”金主都没意见,那他也没意见,司机终于再次发动汽车。 蒋云舟捏捏眉间。 “你今天脾气很不好。”严晰靠在后座上说,他觉得头晕。 “如果你遇上事业上的麻烦,再加上……”遇上曾经给自己难堪的前相亲对象,“你会比我更加暴躁。” “这点我相信。”严晰闭上眼睛,觉得头痛欲裂。 蒋云舟通过后视镜看他,知道他恐怕马上就要睡着了。 结果他又睁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