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和面具先生订婚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作者:湖砚

    文案:

    许艾刚满了法定婚龄,就被一纸婚约划到了“未婚夫”家里

    这个家里很古怪

    天花板上住着个小娃娃

    厨房自己会开火

    想洗澡的时候,拍拍手就有热水;瘫在床上追剧,零食盘子永远是满的

    太古怪了,身为一家之主(妇)的许艾啃着烤排骨想,然后努努嘴,让给自己捏肩的手套大点力气

    最古怪的是,她的未婚夫,从来没有露过脸

    是那个露脸,不是那个露脸

    许艾:关灯了,你还要戴着你那个面具吗

    叶负雪(点头)

    许艾:……那,我先睡了

    叶负雪(脸红)

    ——为什么面具会脸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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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好反对包办婚姻的吗?

    许艾:因为他帅

    叶负雪:因为我瞎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艾,叶负雪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除魔师的未婚妻

    许艾,20岁,大学一年级。

    此刻——7月1日的上午9点——她坐在一辆定制款的黑色小轿车的后座,准备开始大学时代的第一个暑假。

    她想起上车的时候,司机对自己说:“路上大约需要1小时左右,您可以先休息一下。”而现在已经过去20分钟,前窗阳光汹涌,蝉声沿着行道树铺开一路,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趋光飞行的小虫。

    车子是朝城市的另一方向开的,视野内的景色已经开始陌生了。许艾仿佛看到自己的暑假正和眼前掠过的一块块路标一起,飞快地朝后逝去。

    虽然7月才刚刚开始,但距离她的暑假结束还有80公里。

    这辆车的车厢非常宽敞,后座足够让她(身高167cm)躺下来打个滚。她家里也曾经有过一辆类似的车,小冰箱里塞满果汁和汽水,毫不亲民的音响设备里放着十分亲民的歌;许艾和哥哥常常脱了鞋子躺在座椅两头,一边聊天,一边往对方身上丢零食。

    只是那辆车五年前就被收走了——抵债,和家里的其他车一起。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许艾下意识地朝司机划去一眼——对方没有反应,于是她伸手摸出手机,解锁。

    哥哥:怎么这么突然,说走就走?你别是被老爸卖了吧?

    许艾:他不敢

    哥哥:说的也是

    哥哥:那你留神点,别丢咱家的脸

    哥哥:那小子要是欺负你,马上告诉我,我飞过去揍他

    许艾:[OK]

    许艾:不过我觉得我不会吃亏

    哥哥:……

    哥哥:说的也是

    许艾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刚刚酝酿起来的兄妹情,像蒲公英似的被一口气吹了个干净。她又发了个表情怼回去,然后把手机丢进包里。

    许艾朝旁边的车窗一瞥,两边的玻璃上都贴着厚厚的遮光纸,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脸。

    ——(昨天才剪的)刘海OK,(难得画上的)眼线OK,(小店淘来的)耳钉OK。

    虽然事发突然,但这身打扮也足够应付,不会丢脸;许艾又挺了挺腰,想象自己是个跟着驼队跋涉和亲的公主。

    许艾,20岁,已满法定婚龄。

    几十分钟前她被突然告知,这个暑假要在未婚夫家里度过。

    对,是她见过父母,有书面婚约,正儿八经的未婚夫——虽然她几乎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眼下她对那个男人的全部了解,仅限于几个字:叶负雪,32岁。

    距离暑假结束还有50公里。

    婚约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立下的,当时许艾爷爷的爷爷都还没出世。据说两家的长辈是官场同侪,私交甚好,于是早早地写完婚书,备好信物,就等着你家出个儿子,我家出个女儿。

    然而自从写完了婚书,连着几代,许家和叶家都是一子单传,没见过半个女眷;那份婚书的存在感也一年比一年淡薄,还不如门板上贴着的旧年画——至少还有人看几眼。

    这一辈也是。叶家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两家人已经不常走动了,但还是在电话里嘻嘻哈哈地说,看来许家也要得个小子了——果然,叶负雪八岁的时候,许艾的哥哥来了。

    当时叶家还送了大礼来,满月和周岁的礼物也没落下。毕竟按照往年规律,这一辈,许叶两家就这么两个宝贝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四年之后,许艾来了。

    还正好和叶家的儿子一个属相,一个月份,一个日子。

    两家大人倒还是嘻嘻哈哈的,只是笑得没之前敞亮——这么多年过去,快要没人记得那婚约了,偏偏就这么生了个女儿?

    许艾的爸爸说,就像被人拿着空头支票来追债似的。

    但追债归追债,意思还是要到的。于是许艾的满月酒一办完,两家人翻库房,开箱子,总算从一堆陈年老物里找到了那张酥脆的旧纸。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写下这几句话的人怕是想不到,这良缘得过了一两百年才能结上。

    不对,确切地说,是过了一两百年,才有了结的机会——到底能不能结上,还不一定。

    许艾记得清清楚楚,她还小的时候,爸爸亲口对她说过,要是将来有了喜欢的人,尽管去追,什么婚约,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别太放在心上——说完他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许艾知道爸爸对“叶负雪”不太满意,大概因为对方天生便是个盲人。

    “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嫁个瞎子?!”这是关起门来说的原话。

    而婚约的另一方似乎也没把老祖宗写的字太当真。许艾14岁的时候,听大人们说,叶家要退婚了,是她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自己提出的。爸爸“考虑”了半个月,也在对面第三波说客的劝服下,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哈,这瞎子倒是识趣。”这是关起门来说的原话。

    然而谁知道,叶家的瞎子不止识趣,还反复无常了呢?

    偏偏这时候,许艾的爸爸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了。

    距离暑假结束还有30公里。

    还有10公里。

    还有5公里。

    车子转弯了,驶入一条小路,两旁树荫葱茏,视野里像蒙了一层绿纱,耳边的蝉声也愈发闹人起来。

    许艾听到鸟叫了,还不止一种鸟叫。她朝前窗望望,看见竹林、茶田、灌木丛,还有日头下泛着光的小池塘。

    “从前面那片林子开始就是叶家,”司机解说似的开口了,“不过离主宅还有一段距离。”

    许艾“噢”了一声,然后希望自己的这声“噢”听起来不卑不亢。

    又开了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扇朱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