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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的年纪,满脸的稚气和调皮未散。 程思看了一回,想起了一件事,压低了声音对表姐说:“jiejie,我听闻了一件事,真是好生意外哦。” “哦?”唐蕊挑眉看她。 “听说沈家的二姑娘在宫里头得了急病没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唐、沈、程三家原先都有来往,但是自打唐家和沈家的姑娘入宫之后,两家反倒没了来往。 这件事唐蕊之前听太子说过,她寻思着大约是那毒酒害了她的性命。但是沈清韵要害她,那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她,她也没什么可歉疚的。 唐蕊叹道:“宫里头的事情,不好说。你一个小丫头,莫要妄加议论的好。” 程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两个闲聊又说起唐语凝。 “大jiejie也去离宫了?”程思兴奋的问。 唐蕊点头:“这次陛下去离宫避暑,皇后、嫡姐都去了。” “那谁来掌管后宫呢?”程思好奇的问。 “自然是端妃。”唐蕊笑道。 程思左顾又盼,唐蕊问:“你看什么?” 她担心道:“怕太子姐夫突然回来了,我又不懂宫中礼仪,怕丢人。” 唐蕊直笑,拍着她的手道:“你放一百个心,太子如今要监国掌政,晚间宿在容熙殿里,三五日才回来一次,这个时候哪里有功夫回来?” 听了这话程思才放了心。 唐蕊起身,拉着她说:“走,jiejie带你到处逛一逛,往后你若是有空,多进宫看我。” 程思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跟着唐蕊,两个一起去游园。 午后风起,沿着水榭的游廊走一走看一看,倒也没有那么热了。 “你今年也十三了吧?”她偏头看程思。 程思脸上一红,点点头:“jiejie问这个做什么?” “定亲了没?”她问。 程思摇摇头,笑嘻嘻的说:“没定亲呢,我不想嫁人,就呆在家里,挺好的。爹和哥哥都疼我。” 程家父兄都疼她,唐蕊自然是知道的,心里也很羡慕。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父兄,才养的程思一股子天真气,毫无心机。 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将来嫁个什么样的男子才算幸福呢? 唐蕊寻思着,程家是太医世家,在西京而言官位不算高。程思嫁人,恐怕未必能嫁入高门。她心底对程纶到底是有愧疚的,在程思的婚事上,自己便打算留心看看,若是有好的儿郎,替她定下来未尝不可。 到了晚间,唐蕊留了程思吃了饭,这才让轿子送她回家。 现在天黑的晚,吃了晚饭也没全黑。她思度着太子今晚恐怕又不回来。算了算,该是有三日没回来宿了,心里有些怨,但晓得他监国事务繁忙,她又不能真怨他,他没空过来,难道她就不能去看他吗? 这么一想着,唐蕊嘴角含笑,吩咐:“备好酒菜汤品,我要进宫一趟。” 巧香听闻她要进宫,就猜到她要去看太子,高兴的说:“良娣跟太子几日不见,的确是该见见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容熙殿中,桌上搁着厚厚一摞奏折,桌后,一人头戴金冠身着明黄九蟒锦袍手持朱笔,正皱着眉头看折子。 田广在一旁伺候着,觉着自己的这位主子虽然年轻,却愈发有帝王之威了。要是殿下他日登基了,能封他个什么官呢?他悄悄的转着眼珠琢磨着。 “岂有此理!”他将笔掷在桌上。赵成瑞一定是故意的,皇后虽然不在,这位国舅爷还在想方设法的巩固赵家地位,大约是因为女儿做不成太子妃了,胃口倒是越发的大了。这次吏部官员重新考核换任,他推举的全是他的门生故吏,真当别人眼瞎看不出来吗?倘若吏部都成了赵家的人,往后岂不是整个朝廷都姓赵了? “殿下息怒。”田广劝道,“殿下都批改了两个时辰了,晚饭还没吃呢,不如吃了晚饭,再来看折子,或许会有启发呢。” 司徒珏心情不好,瞪了他一眼:“吃,你就知道吃!孤不吃,你也不许去吃!” 田广低了头撅了嘴,他现在真的好饿好么? “禀告殿下,太子良娣求见!”内监来报,司徒珏蓦地抬头,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传!” 唐蕊提着食盒进了容熙殿,这容熙殿比邻养心殿,养心殿是皇帝之前议政休息的地方,而容熙殿便做了太子在宫中议政休息的地方了。这里,她是第一次来。 她瞧着这容熙殿虽然不是金碧辉煌,却古朴大气,很有气派。 “妾身在外头就听到殿下呵斥人了,可有那么大的火气?” 司徒珏下阶迎了她坐在一旁的椅上,温声道:“哪里有什么火气?你来,便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唐蕊捂着嘴轻轻的笑了,道:“该是吃饭的时候就要吃饭,不吃饭便容易发火。这饭菜若是冷了就不好吃了,不如殿下先吃饭?” “好,吃饭。”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几日不见,骤然看到这花儿般明艳照人的小脸,心情便莫名的好了许多。 田广心里大喜,良娣真是他的救星,他忙道:“那小的就不打扰两位啦!” 司徒珏晓得他迫不及待的要去填肚子,手一挥:“下去吧!”田广如获大赦,赶紧的溜了。 他一手提了食盒,一手拉着唐蕊,掀开了里间的珠帘,到了里间的小厅里围着圆桌坐下。 唐蕊将饭菜都拿出来,顿时喷喷香气腾起,诱人食欲。 唐蕊给他盛了一碗汤,有些幽怨的说:“你都忘记我叮嘱你什么了,不是说了要按时吃饭的么?你倒好,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竟什么都忘了。” 汤送到眼前,司徒珏喝了一口,果然觉得胃里头熨贴,也是的确饿了。 “这是是孤的不是,以后晓得注意。” 唐蕊笑了笑,不扰他吃饭,将菜替他布上,看他吃的香喷喷的,她自己也开心。 正如唐蕊所说的,吃饱了肚子,果然火气也散了,更重要的是,这女人来了,他更是没火气了。 饭罢,司徒珏拉着唐蕊到了跟前,搂着她的腰,道:“本来还有折子要批,不过既然你来了,孤就不批了。” 唐蕊抿嘴笑道:“按照殿下这么说的意思,我成了祸水了?” 司徒珏拉着他到了最里头的卧房,两个一起坐在软榻上,将她抱在怀中,道:“祸水便祸水,便是你成了祸水,这天下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他这口气如此笃定,倒是叫唐蕊心头一动。他这眉,这眼,跟当初的十三是那么的相似。不过是换了个躯壳、换了个身份,当初十三到死都求而不得的自由、求而不得的权力,在太子身上,竟是信手拈来,如此容易。 她禁不住感慨,身份这个东西,真是奇妙的很。同是皇子,差距竟如此之大。 他看她发怔,伸出手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