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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生儿育女,拆散我和非珏,原非白你敢做不敢当,像你这样的男人,若我是锦绣,我也会从心底里鄙视你,痛恨你,永远离你而去……。” 非白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极度的冷然阴沉中,一扬手甩了我一耳光,这一耳光可能比我和他想像得都要重,我一下子被甩倒在床上,嘴角流血,他立刻满脸悔意,想要来拉我,然而我的酬情已本能得跟着出鞘,银光一闪,他的几缕墨发似轻羽般飘逸而缓慢地落在我和他之间,他的喉间一道血痕隐现,不一刻,血珠整齐而缓慢地延着他那光洁柔白的脖子,如珠帘一般无力的垂落。 他那苍白的脸,苍白颀长的身躯,在银子般的月光下,凤目映得异样的幽墨,异样的森然,我与他之间本就如同雾里看花,此时此刻更是如隔千山万水,永远永远地无法愈合。 我一手擦着嘴角的鲜血,一手用酬情指着他的咽喉,胸中冰冷的怒意翻滚,我绝然冷笑道:“原非白少爷,这是你第二次赏我耳光了,你真不错啊,”我强忍住喉间的血腥气,一字一句地咬紧牙关迸出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哪怕我中了生生不离,哪怕我一生孤独终老……,你此生休想再碰我……。” 他的黑瞳幽如深谭,看似古井无波,实则满是惊涛骇浪,又如翻天的怒火,汹涌地欲喷勃而出,间又夹杂着我看不懂也无力去懂的巨大痛楚和绝望,他没有再近我身,亦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抿着唇,墨瞳绞视着我,慢慢地取了汗巾擦拭着喉间的血迹。 这一夜,我和非白如两头激斗得两败俱伤的兽,各自占据着宽大的象牙红木大床的两头,彼此冷冷的怒目而视,心中各自酝酿着挣脱和征服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但又强烈无比的念头。 ☆、第三十三章 离人乱世曲(一) 作者有话要说: 小海要去一次北京,可能要下周三才能回上海,所以在周三之前更新相对将少一些,请大家见凉 西安原家,素以家教森严诸称,凡家中贵客辞去,所有下等奴仆在原地跪请送安,而在各园子里伺候的中上等奴仆,都必须在紫栖山庄门口,跪地恭送贵客离去,方可起身回原处当差。 次日清晨,原青江和轩辕皇室回京, “紫栖山庄”的汉白玉牌坊,依然巍峨如昔,牌坊下黄金雕凤鸾舆前后,护卫森严,曲柄七凤华盖伞,一众宫婢宦官静默地整齐排列,焚着御香,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类,井然有序地垂目躬身而立,非白脖子上套了件白狐狸毛风领,掩了一圈三娘给上的纱布,而我的脸上了雪肤玉肌膏一个时辰之后,五道指印基本上已消退,左脸微微红肿,我特意抹了层厚厚的珍珠粉,所幸也不太看得出来,但依然倔强地高抬着头对非白不理不睬,我们两人沉着脸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到我们身上,宋明磊满是心疼地望着我,目光看向非白,而非白平静无波地回视着他,一副这是我家家事,哪凉快哪儿待着去,没事别插手的样子,一向如沐春风的宋明磊更是冷意万分。 不知为何非珏没有出现,玉北斋中只有果尔仁带着五个少年前来送行,原青江和一个老者说着话,那老者精神矍铄,目光如炬,玉板束着杏黄色四爪蟒袍,想必是靖夏王,原青江带着家眷向靖夏王谢礼,然后跪启长公主的鸾舆起驾,在梦园所见的原非清和靖夏王微躬身子,其余所有人跪了下来,我的膝盖刚着地,非白便在我身边跪下,我刚想挪动膝盖离这个混蛋稍微远些,他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我挣脱不得,便暗中用指由狠狠掐他,眼看都掐出血来,他却动也不动,也不看我,只是面色冷然地死拉着我伏地恭送皇室,轩辕本绪乐呵呵地盯着最后一顶轿子,轿中偶尔一只玉手掀开帘子,竟是玉北斋所见的,那四个曼妙的波斯舞姬,而轩辕淑仪的目光紧锁着我和原非白,看到他拉着我的手,她如花的笑颜依然盛开,只是看我的目光冷如冰霜,锦绣站在原青江下首,亦是玉面微寒,我只得紧咬牙关,头触石阶,一言不发。 这时金舆内传出一阵柔和的声音:“昨日本宫身体不适,未及参加锦夫人的家宴,听说三弟新纳的如夫人聪明过人,灭蝗之法是她所奏,不知可在?” 所有人俱是一愣,附马原非清奇怪地看向金舆内的倩影,我不由得和原非白面面相觑,他也是略现迷惑,但还是朗声道:“回公主,内妾微恙,恐惊挠公主。” “三弟说那里话来,自家人有何客气,快快请来,容本宫一见如何!”一个小黄门提着拂尘毕恭毕敬地过来,非白无奈,只得由他领着我和非白过去,来到金舆前,双双跪倒,两个宫女撩开彩凤飞舞的舆帘,我忐忑不安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盛装打扮的宫装佳人坐在里面,兴致盎然地看向我,她虽然没有锦绣的娇媚,不及碧莹的温婉,少有非烟的慧丽,却拥有一种属于皇族的端丽娴雅,雍容华贵中却又带着一丝天真,同样是金枝玉叶,比起轩辕淑仪的八面玲珑却又多了一分难得的亲切。 她含着笑,一双妙目充满好奇地看着我:“你便是花木槿,宋护卫的义妹,锦夫人的jiejie?” 我垂目称是,她便问我几岁到的紫栖山庄,平时读什么书,何以会想起用火攻来灭蝗什么的,我一一答来,然后她的问题越来越多,好像对我很感兴趣一样,原非清无奈地对她温言笑道:“淑琪,天不早了,一大帮子人等着你起程呢!” “夫君,本宫知道了。”轩辕淑琪轻叹一声,想了想,脱下手上的金钢钻手镯,让小黄门传递与我,“这算是本宫与你的见面礼吧!”说罢便娇声唤道:“起驾。” 我双手捧着那耀眼夺目的金钢钻手镯,急急退到一边,与非白伏地跪送长公主的舆辇,原非清看了看我,笑着对舆内的轩辕淑琪说:“我可记得上次,淑仪meimei问你要这个手镯,你都不给,今儿怎么这么大方。” “夫君,我也不知为何,与她甚是投缘嘛……。”轩辕淑琪撒娇的柔美声音,淹没在太监的唱颂声中,大队人马的开路扬起了秦地的烟尘,迷糊了我的双眼,等我抬起头的时候,非白不知何时走得无影无踪,东门牌坊下的人也寥寥无几。 缘份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时时刻刻让人们如同深秋天气里的两片落叶,风里飘卷着,偶尔碰撞一下,却又各分东西,可是这种看似偶尔又仿佛是注定的撞击,有时也会在以后的生活中留下余音,甚至绵长衡久,影响一生,如同我与这位轩辕氏的长公主,尽管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第一次与她的相见,也是我与她生命最后的交集,然而她送我的这枚手镯却在数年后险险地救了我一命。 而至于原非白同学……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