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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牵拉感,言感受着来自齐斐的“把玩”,他僵硬的面部神情逐渐舒缓,就这么重新靠回齐斐肩上,大有要再小憩一会的架势。 齐斐空落了半晌的肩头忽然又承了重,他放弃压下那撮发丝的举动,隔着绒毯拍了拍言,随后,那一向恪守防线的手居然越界,直接探进了绒毯好好拢着的边缘里。 言迅速注意到齐斐这疑似要主动“开卷取rou”的举动,他不期然回想起自己梦里思考过的那个问题——如何让自己在齐斐面前变得更加“美味”。 无从得知自己方才是不是做对了什么事,成功唤起了齐斐想要“吃”虫rou的念头,言按捺住心底升腾起的雀跃,等待着齐斐的手进一步深入。 齐斐剥开了虫rou卷的那层绒毯饼皮,将满怀期待的雌虫扒拉出来,然后将分量十分可观的“虫rou”按在自己腿上,长臂一伸,取过床头矮柜上放着的旧式加湿器,将水盒拆出,然后就着水盒里剩余的蒸馏水,借着水的加持将言的头发理顺了。 一心期待着被“享用”的虫长官莫名遭到一回发型打理服务,他还没反应过来,擅自上任的齐氏发型师便已宣告工作完成,在自个起身之余,连带着将他也拉了起来。 直觉事态发展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言摸了摸自己已经恢复服帖的头发,看向齐斐的眼神里带着两分迷惑。 齐斐一边调出电子时钟,一边取过言在午睡前随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他示意自家雌朋友去看时间。 “再不起来,你一会该迟到了。”齐斐提醒着言。 终于记起自己下午还得继续工作,沉迷雄色的虫长官依言一瞧时间,发现他果然没法继续黏齐斐太久,他自齐斐手中接过外套,却没急着穿,先摩挲了一下被齐斐手指捏过的那一方布料。 言不死心的继续争取了一下:“你不想要‘尝’回来一次吗?我觉得这样比较公平。” 齐斐闻声看了言数秒,没有立即接话,就在言自觉他最后的争取也俨然失败,准备灰溜溜的套上外套,心酸工作去时,齐斐上前一步,手下仅运用了一点巧劲,便将刚递出去的外套又拿了回来。 替傻住的雌朋友将外套套上扣好,略有些翻折的衣领重新捋正,齐斐极其自然的替言收拾好了形象,然后在雌虫额头上亲了亲:“嗯,这样确实比较公平。” 齐斐已经成功“尝”了回来,主动求被尝的虫却呆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 言看上去好像很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去摸第一次被齐斐亲到的额头,还是该去碰碰那些有幸被齐斐调整过的肩章徽章纽扣。 过了好一会,言才回过神,他认为齐斐做的远比自己先前做的多,他们之间并不对等,因此并不公平。 虫长官认真替他的心上情虫又打理了一番仪容,这新婚伴侣清晨互相整理仪表般的互动让他餍足而愉快,哪怕这会不是清晨,他和齐斐更没有结婚,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提前体会这种愉悦感。 “在你来之前,我正在做梦。”言为齐斐调整着领带时说。 “什么样的梦?”齐斐问。 “我梦见你出现在了G13,你在我暂时没法对抗一只也提时帮助了我。”言简明扼要的叙述了梦境情形,因为方才联想到了结婚,他想了想,将上一次的梦境内容也一并说了出来,“这不是我第一次梦见你出现在那里,上一次——就是我们返星后的那晚,在我对你讲述过G13的事情后,当晚我就梦见你出现在G13上,你在那一场梦境里也帮助了我。” 有关“结婚”的那一部分被保留了下来,它们已在虫长官嘴边绕了几圈,终是没有说出来。 眼下这个情形里说出来,太有点像是在以“预知梦”为由,逼着齐斐主动说什么时候和自己结婚了。 这样不好。 言如是考虑着。 梦境虽扎根于现实,但不等同于现实,梦里的对象竟是真的存在,这样切实的美梦成真能真上一次就该不胜感激。 言正准备将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他因走神涣散了会的目光重新聚焦回齐斐脸上,倏尔一愣。 齐斐眼睑微垂,显然是正处在沉思里,面上透露出几分先前还不见的凝重。 很快,齐斐结束了沉思,他取出了一件带扣样式的物品,将它递给了言:“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送这个的、” “这是?”言抬手准备接过,齐斐捏着物品的手指却没松开,他随即反应过来,主动解开外套,任齐斐帮他将带扣扣在了长裤腰带上。 金属带扣在腰带上咬合,因为要确认后方搭扣是否已扣牢,齐斐的手指探进了腰带与长裤间两秒,他以指腹确认了一下带扣的牢固程度,随即将手抽出。 “好了。”齐斐说,“这是个远程能量监控设备,它与舅舅的监测器相连,你先戴一个下午,傍晚工作结束后我来接你,我们吃过晚餐后再去医院取一次监测结果。” 言:“……” 虫明明站在自己身前,话说完后却半晌没有得到回应,齐斐认真看了看他的雌朋友,发现言的脸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点红晕。 第八十一章 谈恋爱的老干部 二十一 数循环分前才整理过一回着装,腰带收束得当,既勾勒出了雌虫紧窄的腰线,又不至于束的太紧,对正常行动造成影响。那一枚带扣别致小巧,贴合腰带内侧而扣,正位于孕育腔附近,能近距离的监测那股仍盘踞在言体内的能量情况。 齐斐方才确认带扣是否扣牢时,手指无意间曲了曲,曲起的指关节正好抵在言身上,在言腰间轻轻压了压。 这样的压力本是不值一提,可问题在于,朝虫长官身上施加了这压力的对象是齐斐,是他的梦中情虫。 言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压,脑内转过种种不可描述想法,脸登时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 齐斐那暂时还未开发出旖旎板块的脑电波无法与言的脑内剧情衔接上,他莫名看着雌朋友微微发红的脸,先自主感知了一下房间内温度,自觉室温尚可,不冷不热,接着便抬起手臂,温和触碰上言的脸,抚摸了一下对方脸上出现红晕的地方。 带有一层茧子的指腹在脸颊上擦过,牵带出意料之外的麻痒感,言在齐斐问第二遍“怎么了”时,才倏然回神,他就着齐斐的手蹭了蹭脸,低声回答了句:“没什么。” 显然,虫不可能在没什么的情形下凭空脸红。 雄性生物聚集的地方,姑娘是夜谈时亘古不变的必有话题之一,齐斐住集体宿舍时,也被拉着参与过好几次夜谈会,他通常不怎么插话,只担当聆听者的角色。但凡谈及姑娘,总会有那么几个与广大人民群众背道而驰的“脱团狗”,一边唉声叹气着女朋友的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