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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死了:“我想求你点事儿。” “哎呦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倔驴子今天咋的了?”夏源是个人精,自打人进了自己办公室大刺刺往那儿一杵,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借钱?没有。” “不是。”秦锋低头,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我、我把丁子明给揍了。” “哈?”夏源从翘着二郎腿一下子变成正襟危坐,表情说不出来的微妙,带着点看好戏的兴奋:“说详细点。” “丁子明跟我哥们儿动手动脚,我一时没忍住,把他打住院了。”秦锋悔的不是把丁子明揍了,而是让秦夏受委屈了:“肋骨骨裂,门牙掉了。” 夏源沉默了一会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拉长了音调:“你出息的呦……” “源哥,”秦锋急,也顾不得脸面了:“我知道我不对。可是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去求谁——” “丁子明啊。”夏源截断他的话:“去跟他道歉,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小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委屈算什么,啊?男人胸襟是委屈撑大的。” “我不。”秦锋倔强的:“我打他没错。谁让他不要脸。” 夏源简直要叹息了:“你是猪吗?秦锋亏了我还觉得你有脑子,你脑子是不是都搁东北老家忘了带出来了?你跟丁子明杠上干什么?好我不问,那我换句话说。你那哥们儿也不是小孩了,他有自己的主见,是他求你揍丁子明的?” “不是。”秦锋理亏的声音低了八度不止。默默的在心里补了一句,他还拉架来着,我没听…… 夏源一把摔掉烟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拳头有屁用啊,流氓也怕砍刀啊大哥!”看着自己还剩半截没抽完的香烟,夏源又心疼:“妈的,一根好几块呢,白瞎了。” “我听我同学说,这事儿要是丁子明他爸插手,我说不定要判刑。”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夏源冷笑:“你不是好胳膊好腿的杵我眼前呢吗?” “我不怕被判刑。可是我哥们儿……去求丁子明了。”秦锋觉得窝囊极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保护秦夏,结果他什么都做不了:“我觉得,丁子明肯定逼着他答应什么了……” 夏源用手指隔空点了点他,一时没找着趁手的东西砸他,只能作罢:“我是大人,我不跟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一般见识。好,秦锋,我帮你好好理理清楚。首先,你丫到底为嘛生气以至于动手你整明白没?你是生气丁子明跟你哥们儿暧昧耍流氓?还是生气你哥们儿瞒着你跟丁子明在一块?你别瞪我,这都不是第一次了吧?我不说你那哥们儿也是个同,毕竟我没证据。可是你瞧,连你都碰着不止一次了,如果你哥们儿不是同又不乐意,丁子明也没机会不是?” “我气,”秦锋结结巴巴的,捏着裤缝的手心全是汗,凉凉的:“我当然,当然是生气丁子明那,王八蛋居心叵测。” “得了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个巴掌拍不响?”夏源一针见血:“你有勇气跟我这拉下脸面求人,你就不能直接去面对当事人问问清楚?不管是你哥们儿还是丁子明,求个明白那么难?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敢问?你的病根在哪儿啊小伙子你知道不?你病根在你那个哥们儿身上。我真怀疑,你丫就是个深柜,神经病又不承认的死同!” …………………………………………………… 秦锋茫然的站在街头,南方十二月深冬的寒风把他骨头缝都吹透了,可是他根本就连挣扎都放弃了。 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去找丁子明吗?跟他道歉?然后看着那厮带着一脸胜利的微笑告诉自己,秦夏为了给你求情,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秦锋觉得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心里难受的不行,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夏源说的对,拳头有个屁用,跟权势和法律杠上,比蚂蚁还弱小。 浑浑噩噩挪了两步,秦锋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花坛边上,呆呆的望着鞋子上的一点污垢。 是很暗的一个小点,仔细看能看出隐约的赭红色,应该是丁子明的血。 其实他来求夏源做什么?丁子明已经同意和解了,是秦夏放下了骄傲屈服的结果,自己惹的祸,秦夏收拾的烂摊子。夏源再有关系,还能逼着丁子明放过秦夏? 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从夏源公司坐车回学校,下车的站台上有卖烤红薯的。 秦锋愣怔的盯着那个摊子,记得秦夏最喜欢这家的烤红薯,又甜又糯,连芯子都是绵软的。 买了两个烤的裂开出了蜜汁的红薯,热气腾腾捧在手心,秦锋条件反射的往秦夏租的房子走去。 真到了门口又踌躇了。就算自己不要脸,可是再这么给秦夏添乱,是不是太不成熟了? 想了想,秦锋到底没敲门,轻轻把还冒着热气的袋子挂在大门的把手上,转身黯然离开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不知道为什么,本该热闹的宿舍里空无一人。 游魂样的走到床边坐下,秦锋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难受。抓不到又忍不住的难受。 电话铃响,秦锋下意识的就接了起来,静默的听着。是黄韬。 小孩气哼哼的,还带着宿醉的难受劲儿:“锋哥是你吗?” 秦锋舔舔嘴唇嗯了一声。 黄韬不知道他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气咻咻的告状:“锋哥我跟你说,姓董的可不是个玩意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你可别跟他玩,这人太坏了。” 秦锋听着自己笑笑的问,声音没有异常。可是自己就好像分裂了,另一个冷漠的自己浮在半空,看着那个跟黄韬谈笑自若的另一个自己,隔离感如此强烈:“哦他怎么了?” 黄韬捂着话筒,声音发闷,又鬼鬼祟祟的:“他、他取笑我是小姑娘……” “他就那样,吃饭时候不就开玩笑的么,我听着了。” “不止。”黄韬急了:“他,他还摸我……小鸡鸡的……” 秦锋眨眨眼,突然有根神经一点点复活,两个分裂的人格慢慢统一:“对了,黄韬,问你个事儿,你说方南在Z市对吧?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 出了火车站天都黑了,圣诞夜的Z市没有太多洋节狂欢的样子,车站前面连彩灯都稀稀落落,看着有些冷清。 黄韬没有方南宿舍的电话,只知道学校的名字和大概的专业。原本黄韬说再帮秦锋好好问详细点,可是秦锋等不及,跑到火车站买了一张票就过来了。 心急火燎,一刻都站不住,总得做点什么心里才能稍稍安稳些。 前后问了几个保安交警的,秦锋倒腾了将近一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