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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_。 沈听温骂了一句‘cao’,就冲出去了。 他像一阵风,井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没影儿了,他偷偷看了一眼那纸条,暗叫不好,想追上去,上课铃响了,他没办法,只好先回座位。 上课时,他把那个纸条传给周水绒,然后在他纸条上附写了几个字:沈听温看见纸条去找他了。 周水绒没看懂,K是什么意思,没理。 任课老师看沈听温不在,还在讲台上问:“沈听温人呢?” 没人答。 井贺看周水绒坐得还挺稳当,就又给她传了一个纸条:沈听温肯定是去找马蒸磊打架了,他一个人上别人班上找架打,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周水绒看到纸条皱起眉,再看沈听温的位置,最后举起手:“老师,我上卫生间。” 老师抬了下手:“去吧。” 周水绒跑出去,找到高二三班,刚上楼,还没进走廊,她就听到骂街声音,还有男女往外跑。 待她跑到门口,他们班乱成了一团,几个个儿高的男的正在打群架,有人手里拿着凳子腿,有人拿拖把棍儿,还有人赤手空拳,他们一句一个“我cao你妈!”手下都没留情。 沈听温一个打一群,带着一身的口子,血就这么往外流,也提溜着棍子不松手,也绝不让自己被干趴下。 真他妈傻逼! 周水绒叫他:“沈听温!” 她叫他的时候,正好一棍子敲他脑袋上,他突然就停住了。真奇怪,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啊,他更擅长算计啊,他在干什么? 周水绒眼看着那一棍子打他脑袋上,眼看着血流下来:“cao——” 沈听温还能转过身来,看到周水绒的时候,还能笑出来。啊,是他的姑娘啊。 周水绒跑过去扶住他,上来就骂:“你缺心眼啊你一个人来!” 沈听温还能站:“你不是来了吗?” 周水绒从他手里把棍子拿过来,扭头就是一个凶恶的眼神,歪了下脑袋,攥紧了棍子,然后把沈听温护在了身后。 沈听温看着她头发,喘着气,下巴稍稍扬起,那样儿就好像在说:我老婆来了,你们等着死吧! 马蒸磊吐掉一口血,指着沈听温跟周水绒说:“可以,这东西是个爷们,但上我们班找事儿,我们能让你走?都rou长的逞他妈什么牛逼?他沈听温也能算是个人物了?没他爹他算个屁!你想好了,是站在他……” 周水绒没让他说完,一棍子搒过去,行动即立场,她当然站在沈听温一头,她又不认识这人。 马蒸磊往后踉跄两步,撞在墙上,懂周水绒的意思了,不准备手下留情了,反正也打起来了,大不了退学不上了,这口气也必须得出!骂咧着冲向了他们:“cao你妈的臭婊子!” 眼看这场架不打死一两个完不了了,主任和老师过来了,大声制止他们:“干什么呢!” 【34】 沈听温一干人被送去了医院,学校老师和主任跟着去的,周水绒没受伤,不用去,但被停课了,主任让她站在办公室门口,跟她一起的还有几个没受伤的。 她才知道K是什么意思,就是磕炮,语音zuoai。 就因为这个,沈听温就疯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上网都会隐藏起自己的人?这事儿至于吗? * 学校的处分下来的很快,还没到放学,就已经在大喇叭广播了,沈听温记大过,停课一周,在家反省,从犯周水绒记大过,停课三天。剩下几人也都差不多。 徐宿听到周水绒在学校里打群架,赶紧从云南赶了过来,还带了个女的。 周水绒的公寓里,那个女的给周水绒被划了口子的胳膊贴上创可贴,然后跟徐宿说:“就胳膊这儿有点伤,别的地方没有。” 徐宿说:“麻烦你了,大老远跟我过来。” 女的笑:“客气。” 徐宿没留她:“那这样方绮,我给你定个酒店,然后给你买明天回的票。” 方绮拒绝了:“我跟你待几天吧,反正我也没事儿,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儿总归是不方便,小姑娘有什么事儿也不好跟你说。” 说是这么说,但他觉得……他还没说话,方绮已经说了:“就这么定了。” 徐宿只好依了她。 方绮有眼力见,站起来:“我去买点吃的,你们聊。” 人一走,徐宿生气地拍了把桌子:“你说你好好的,结果你去打群架?你是学生还是社会人?还在学校打,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舅舅交代,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周水绒不说话。 “你说你能保护好自己,这就是你保护的自己?你差点把你自己保护到医院去!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你一定会后悔你现在这些行为的,你以为打群架是潮流吗?简直是胡闹!” 周水绒反问他:“那你呢?你上学时候打架吗?” 徐宿顿住。 周水绒看反应也知道没少打:“是,我以后会后悔,但我像个孙子一样窝起来我做不到。十几岁不干点或许会后悔的事,那叫什么十几岁?人什么岁数就干什么岁数的事,你看我打架,你觉得我幼稚,我看你左右逢源,我也觉得恶心。你别教育我,我也不干涉你,不好吗?你吃了几碗饭,你走了几座桥,那是你的人生经验,不是我的,别用你的人生经验来约束我,我跟你从来不是一个人生。” 徐宿愣了。 年轻是什么?年轻就是无所畏惧,在那帮感觉自己很成熟的人眼里,他们这叫中二,中二又怎么了?中二的年纪天天搞养生,张嘴闭嘴人生大道理? 扯他妈淡。 总有人年长几岁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周水绒之所以能辨是非,正直洒脱,就因为她爸妈从来不告诉她‘你应该怎么样’。 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愿不愿意。 我愿意,我就干,跟年龄没关系,跟身份没关系,跟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跟心有关系就行了。 徐宿气昏头了,周水绒这番话泼醒了他,是他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周水绒的教育问题上越俎代庖了。他哪儿有资格去教育她呢? 他声音低下来:“对不起,我不理智了。” 周水绒原谅了:“你也可以活得自由一点,不要被过去社会总结的‘应该’束缚住。我妈跟我说过,就是因为太多的应该,很多人都不愿意放过自己,所以他们不快乐。” 徐宿怎么也没想到,自认为活得挺明白的他竟然没周水绒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通透。 她这番话也好像在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止身份,还有思想。但她越是跟别人不一样,就越让人不能忘啊。 徐宿心全乱了。 【35】 医院病房。 温火看着病床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