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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编制的工作进行的很快,各大队的将官也由士兵推举比试而出,新的训练一经实施,刚开始的闲言碎语,在看到明显提高的效果之后,悄悄消失。众人心服口服,全军上下,拧作一股,开始专心投入每日的训练之中。 新的训练加入了对基本体力的要求,每日闪骑骑兵们都要在完成常规训练后进行体力锻炼。这些概括起来,包括持重械练手力,学趋跳练耐力,附沙袋练脚力,荷重物练身力, 平日里士兵披着重甲,身上背负重物,用尽全力训练,如此上了战场,自会身轻如燕,进退迅速,最大限度的发挥轻骑的长处。 而巫烨,每日的生活也十分规律。 他与士兵一起作息,士兵在校场上挥汗如雨,他便在一旁做些基本体能训练,然后就会练习长枪。 暮寒仲擅剑,然而战场之上,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巫烨重新选了一杆银枪,照着权平生给他的枪谱练习,同时修习枪法的,还有随侍身侧的南啸桓。 这日,校场之中三大队正在进行阵法训练,一旁巫烨挥着长枪练习,觉得新的一招掌握的差不多了,便飞身上马,纵马和南啸桓用枪拆起招来。 巫烨拍马舞枪,直取南啸桓,南啸桓挺枪来迎。两人交马数合,一时不分上下。 小比试告一段落,巫烨控马回身,平复过快的呼吸,看着对面黑衣劲装的高大男子,微笑蔓上唇角,由衷赞道:“啸桓,进步挺快的嘛。假以时日,不仅刀剑,这枪,估计也要算入你的拿手绝技里了。” 数日之前,眼前这人还对枪术一知半解,现在不过小半月,就颇有眉有眼。 “承蒙主上不弃。”南啸桓抱拳垂首,答道。 巫烨不语,只是扬眉,示意两人继续。 这次南啸桓一改先前直取直进作风,虚招甚多,好几次巫烨都差点落败。 又一次灵巧险险避过刺过的长枪,两人分驰两端。巫烨勒马,按住银枪,拈弓搭箭,正射对面之人。 南啸桓急急挺枪跃马,舞枪挡下那一箭后 ,抬头朝那巫烨望去。他目光如电,黑眸中有些微难以察觉的恼意。 ……明明说好了比试枪法,这一箭,却是何意? 巫烨控马行到他身前,朝他眨眼,调笑道:“关键时刻,也要懂得不择手段啊!” 说罢,轻跃下马,走到一旁,拿过早些时候备好的水壶,转身递到身后:“让厨房弄的酸梅汤,多喝点,消暑。” 南啸桓楞楞接过,下意识的朝巫烨看去。只见那人已经随意的在马扎上坐下,手中拿着另一个水壶,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 默默不语,南啸桓拧开壶塞,只轻抿了一口,便又合上,放了回去。 傍晚的时候,厨子早些时候冰好,剩下的大半酸梅汤,全数进了暮云萧的肚子里。 虽然早些时候皇帝说了是暮云萧和巫烨二人一起练兵,但依着自家师傅的懒散性子,巫烨不敢抱太多希望。 因此,当见到月白色的熟悉身影出现在大厅时,巫烨还是小小吃了一惊。 又喝完一碗酸梅汤,暮云萧满足的轻叹了一下,朝侍候一旁的下人招招手,那人急忙上前。 “再来几碗。安无,你也坐下,站着让人看得眼烦。” 巫烨莞尔,静静看着安无无奈的入座,才思忖着开口:“师傅您怎么来了?” “——唔?我不能来么?”暮云萧不满的皱眉,接过下人递上的酸梅汤,一口气喝了,喃喃感叹:“这天真是快热死人了……” “我可不认为师傅你现在想起来你的军师身份了。”巫烨戏谑笑道。 “切!你以为我想来?”暮云萧斜瞪他一眼,“后个是八月十五,皇兄想和你聚聚,我苦命的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说出这般话来!”说罢,瞪视一眼,不再多言,一甩袖子,拉着安无起身,朝后院走了。 巫烨坐在原位,听着暮云萧支使着下人烧水拿衣,不禁笑出声来。 原来,已到了八月十五了么…… 58 爱慕 58 八月十五,中秋节。 玄朱城中一片热闹,夜风之中灯火通明,人流不息。御街两旁的各类店铺打出各自大小招牌,热情似火的小贩在两旁高声吆喝,身着新衣的男女老少不断进出各处的酒楼,稍有银钱的,更是提前几日便定了酒楼雅间赏月的位置。此起彼伏的丝竹声飘荡在整座城市,夹着街坊间传来的儿童嬉闹声,无比热闹。内城州桥下,横贯玄朱城的朱水之中,飘着盏盏玲珑的小牛皮灯,它们数以百计的汇在一起,映亮了幽深清澈的水面,荡碎了明月的投影…… 今日这场欢庆,按照以往,是要持续一个通宵的,月赏玩了,还有各项民间的活动,待人们去参加。 巫烨和南啸桓弃马步行,随着缓缓移动的人群向内城走去。八月十五,全国各地的军营都用自己的方式来庆祝。新建的闪骑,亦不是例外。因此,当两人回到玄朱城中时,已是圆月初上枝头之时。 玄朱宫皇帝寝宫外,巫烨将手中马缰交给侍卫们,又吩咐南啸桓去一旁的偏殿休息,便径自穿过主殿,直走到深处的小花园。 与一路过来的喜气洋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满满的寂冷寥落,即使周围都装饰上红色的丝绸,高挂起的风灯也散出柔和的光芒,依然掩不去孑然独坐在石桌前挺拔身影上的寂寥。 听到来人脚步,男子抬眼看去,几乎同时,眼中蔓出柔和的爱怜与淡淡的喜悦:“怎么这个时辰才来?” 巫烨行完礼在司皇云逸的示意下撩袍入座,淡笑道:“军中事物繁忙,儿臣误了点,还请父皇恕罪。” 司皇云逸微微摇头叹息:“不要如此生疏,朕是你父亲,怎会因这种小事怪罪于你?……来来,吃菜!”说罢一扬手,两旁的侍女立刻上前倒酒。他自己也亲手夹了一筷子小菜给巫烨。 琉璃酒杯在澄澈的月光下反射出柔和温润的色彩,透明的液体随着持着酒杯人的动作而轻晃,漾碎了杯中的倒影。 吃了几口小菜,巫烨随口问道:“既是团圆节,父皇为何不邀师傅一起?” “朕邀过了,唉。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司皇云逸无奈回道,同时想起暮云萧拒绝的理由,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青年,“听说五弟没去军营的半月,都是你在那里?” “是,儿臣既为主帅,闪骑又刚组建,再说还要进行诸多的变动,不管何事,儿臣只有身先士卒,与他们和衷共济,才能服众,才能使全军上下一心。” 以往不乏有皇族宗室子弟统兵的,然而大多都是交给军中大将及专人训练士兵,掌印的那些皇族子弟,只是挂个头衔,跟出去晃上一圈,便能混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