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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惊到的大白鹅。 管朕新背着一大床棉胎,管昊也提着不少东西,父子两一矮一高,拿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洛子予顿时皱起眉:“那么多人在往那边走呢,你跟着走就是了。” “诶,我不认识嘛。”管朕新嘻地一笑,“你站这边不就是给学生引路的,带我去吧。” 洛子予觉得这家伙真烦,就在那边嘛,那边不是很近嘛,他还想再这么说,却没说出来,转身往宿舍区走去。 “洛老师,洛老师,你走慢点。”管朕新唠唠叨叨地跟上来,他背上被的是拿那种床铺四件套之类的透明大袋子装好的棉胎,看起来有两床,沉甸甸地压着,袋子上的麻绳几乎压进他肩膀的rou里。 不过管朕新很瘦,没多少rou,那粗大的麻绳就只是压着,紧紧扣在肩上。 洛子予看着管朕新吃力的样子,顿时又想起一篇课文,叫。 今天的天气也不算好,阴沉沉,还有点风,据说过两天就要下雨,他望了一眼天,有点没话找话似的:“前几天晚自习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接管昊啊?” “那么多人,我要是来了还不要被挤死。”管朕新毕竟是背着东西,尽量自然地说完话,顿了顿才继续说:“反正我家现在也近,昊昊从学校走回来十分钟的事情。” “你这样太不负责任,十分钟也是走夜路,管昊还小,要是……” “得了,他不小了,现在都比我高了,我能早上两三点天不亮就起来去批菜,他还不能晚上八点路灯还亮的时候走十分钟回家?”管朕新毫不客气地打断洛子予道。 洛子予相当听不得家长拿要让自己孩子独立生活当借口,而丢着孩子不管,他想当然地以为管朕新也是这样,不,管朕新肯定是这样,有很多家长都这样。 “要是真的碰到什么事怎么办?” “不会的,这里治安这么好,洛老师你太能想了……”管朕新想哈哈笑出来,肌rou被牵得太紧,只哼哼了两声。 洛子予也哼了声。 到了宿舍,管朕新便忙里忙外地帮管昊擦床板,铺被子,老宿舍的条件不太好,八个人一间,很挤,也没有书桌没有空调,只有两台电扇,现在家长和学生都呆在这里,当然显得更挤了。 全部收拾完,管朕新便准备回去,临走前他给了管昊一百块钱,让他不要乱花,过一个礼拜再回家拿。 然后管朕新便回去了,走到外面,洛子予还站在食堂附近接待的地方。 管朕新笑笑:“洛老师,有没有人换班啊?” 洛子予看向他,“有事?” “是有点。”管朕新说。 旁边坐着的一个男老师便站起来拍了拍洛子予:“走吧蚊子,反正你呆着也没多大用处。” 管朕新听到洛子予嘴里习惯性地“啧”了一声,那是他不满的证明。 第二十一章 迎着阳光走,管朕新那颗头看起来是金色的,头发很亮,染了很多阳光,但不太整齐,后脑勺乱蓬蓬的,自然卷。 洛子予眯了眯眼:“去哪里啊?” 他这样慢慢地走在后面,有点不自在。 “随便啊,找个好说话的地方呗。”管朕新自顾自往前走,也不回头看洛子予一眼。 可这样直接走就出校门了啊,洛子予觉得管朕新有点目中无人的意思,他也不知道管朕新找他有什么事,关于管昊?还是曹世荣?都有可能,也可能不是这两个人的事。 “洛老师,肚子饿吗?”管朕新却在洛子予独个猜想时站定了转头丢个问题过来。 洛子予摸摸肚子,看看时间,是该吃饭的时候。 “要不要去吃饭啊,我请客。”卖菜大叔突然好大方。 洛子予从大脑里存量不多的成语和谚语中翻出一条:无事献殷勤。 ——那啥那啥。 洛子予伸伸脖子,顿时变得高傲又警觉。 “不过没好菜就是了,洛老师不要嫌弃啊。”管朕新笑得很温柔很慈祥,天下每个爸爸的笑容都有点相似,那是年轻的没有孩子的男人做不像的表情。 洛子予却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家父亲那永远默然冰冷的脸。 他甩甩头,快走几步跟上管朕新,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管朕新却像知道了,很心有灵犀地带着洛子予进了学校外面的一间小店。 这倒是洛子予和林言常来吃饭的地方,菜挺干净的,管朕新随便点了几个菜,便打发走了服务员。 两人坐在角落里,有点暗无天日的意思,这个时候饭店里吃饭的人挺多的,管朕新挑的座位在二楼和一楼相连的楼梯下面,一个小隔间一样的地方,没光也没人会注意这里。 管朕新开口没有直接切入正题,问了句:“怎么洛老师今天话不多啊?” 洛子予心想:你管我。 嘴上闷闷地回到:“又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我听说你又去夜形了啊。”管朕新看起来挺乐的,笑着问下去。 每一次都这样,话和话的转折没逻辑性却毫不拖泥带水,管朕新这个家伙,到底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啊。 这话听在洛子予耳里,或者说听在任何人耳里,都和家长管孩子差不多。 洛子予习惯性地“啧啧”两声,想回答“关你什么事”。 那反抗的小火苗很类似洛子予青春期的那阵子,不断地烧着,他对着管朕新,就下意识地不想顺他意思。 “去是去了,怎么了?”他那口气说得像正跟爸爸挑衅的初中少年。 “你遇到曹世荣了吧。”管朕新气定神闲地继续说。 “……”懒得回答,洛子予晓得管朕新其实什么都知道的,他真烦什么都知道的管朕新还要来这里跟他问一遍,都是废话。 “他对你说了什么?” “……” “诶?洛老师,怎么不说话。”管朕新突兀地嘻嘻一笑。 “……”洛子予狠命皱起眉。 正好菜上来了两道,管朕新从筷桶里抽了付筷子出来,拿桌上的卷筒纸擦干净了,动作慢悠悠的,挺细致。 两人之间悄无声息,直到管朕新擦干净那筷子,“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洛子予面前。 “洛子予。”管朕新低声喊,话里、眼里都没了笑。 洛子予莫名地头皮一紧,他这是第二次听到管朕新喊他。 其实上一次洛子予听到的时候,正好处在睡得差不多着的状态,管朕新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