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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莲蓉酥的香气,将办公室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气息之中。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给你送点心了?”连枝鼓起勇气问道。 啸之看着她一副咬牙就义的样子,不禁弯了弯嘴角,摇头道:“也没多早,昨天看见的。” “果然……”她的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点心很好吃,谢谢你,”啸之温声道,“不过以后还是不要送了。” 连枝羞愧地点了点头。 “毕竟贿赂老师是违反校规的。” 连枝:“……” 啸之冲她哈哈一笑,十分爽朗。连枝反应过来,也跟着弯了眼睛。心说他果然天生能说会道,真能给人找台阶,难怪朋友那么多。 “快回去吃中饭,下午上课要饿的,”他把她送到校门口,“自己能走吗?” 连枝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烫到了手,又没烫到腿。” 连枝走出校门时和李子空擦肩而过,她道了声李先生好,李子空却极其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连枝觉得蹊跷,摸摸头,默然走了。 李子空走进校门,便见韩啸之站在门口望着外面。 他想了想,轻轻地笑道:“刚刚那个是孟连枝?”就是那个画啸之的女学生。 啸之轻咳一声,并不作答。 李子空却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摸着胡子慢悠悠的笑了。接着又若有所思的问啸之:“你什么时候把她的作业还我?”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一点小小的删改 ☆、第七章 自那日说开之后,连枝就再不敢去办公楼了。每日规规矩矩的专心学业,倒是收获了许多重生前不懂的东西,虽然小测时成绩不佳,但她并不觉得受挫。天分不足,尽力而为就好。 反而是阮秀最近有些反常,连着请了好几天的假,连枝只得独自上下学。这日她因起得迟了,还未踏进校门便听见上课铃敲响,匆匆忙忙跑到教室,同学们都已到了,所幸先生还未来。 连枝微微喘着气坐下,便听黄美瑶道:“连枝,你今天怎么这么迟?” “起晚了些。”连枝无奈地笑了笑。 “哎呀,你都没听到!刚才他们说,咱们班新转来一个同学。”黄美瑶神神秘秘地说,“听说是外地的,等会儿会跟先生一起进来。” 连枝奇道:“报名时不是规定每班学生数额吗?怎么会有转校的?” 黄美瑶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听说家庭背景好,父亲是当大教授的,许是学校特地开的后门儿。” 连枝听得糊里糊涂,心里倒没什么想法,转不转来同学与她也没相干,倒是过几天的考试该她cao心cao心。 正想着该怎么复习呢,就听周围一阵sao动,紧接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连枝抬头望去,便见啸之走了进来。他今天没戴眼镜,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口袋里插着钢笔,手里拿着两本书,脸上依旧是熟悉的温和笑容,愈发的风度翩翩。 但她的眼光只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儿。 因为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浅蓝色莲纹元宝领袄子,月白马面裙,少女蓬松柔软的乌发挽成可人的双圆髻,肌肤嫩白,唇若涂脂,眼睛是葡萄般的水灵。整个人散发着勃勃生机,便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新转来的同学。”啸之笑道,“沈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吧。” 那少女笑颜如花,面向着全班人,落落大方:“各位好,我叫沈菁,从泸城中学转来,以后就和你们一起学习了,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接着便是乱七八糟的说笑声,同学们神色各异,似乎都对这位新同学的到来很有兴趣。 黄美瑶主动邀请沈菁坐到她前面,沈菁笑得甜甜的,拿着书走了过来。 啸之扫视了一下正在热烈讨论的学生们,微笑道:“好了,新同学都坐好了,你们也该安静下来了吧?现在上课。” 同学们私底下都管啸之叫“笑面虎”,谁都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先生虽然总是笑容满面,可其实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他手底下待过的都晓得厉害。同学们便都乖乖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连枝心里却安静不下来。 沈菁……沈菁…… 原来她早在这个时候就出现在啸之的生活里了?若不是重生回来,若不是进到开源读书,连枝根本不会想到,沈菁还当过啸之的学生。 当年啸之被母亲强行推出来和连枝成亲一事在淄阳闹得沸沸扬扬,学界许多友人都为啸之抱不平,虽然啸之本人极为厌恶别人对他的私事评头论足,但在大家眼里,留学回来的博士居然被包办婚姻娶了个大字不识的旧式女子,实在令人不平。这件事一直到几年后,乃至啸之成了南大校长,仍然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啸之年轻有为,样貌又好,从来不乏仰慕者,这件事非但没影响他在那些怀春少女心里的形象,反而令她们更为他遗憾。 而沈菁便是那群仰慕者之中,最优秀也最大胆的一位。 当年啸之是南大校长,沈菁也在南大教书。在知晓啸之的事以后,她穷尽浑身解数追求他,写过的情书可绕南大三圈,不可谓不是女子勇敢追爱的典范。 沈菁生于书香门第,父亲是清末文豪沈万书,在民国创立之初连任三届教育部部长,德高望重。她受父亲熏陶,自幼极爱读书,也因此成为了第一批公立女校的学生中的一员。中学毕业后,沈菁到英国留学,主攻文学,回国后写的第一篇在杂志上一经发表便广受好评,一举成为文坛才女之首,也因此受聘成为南大教授。 沈菁其人,性格爽朗,落落大方,既有大家闺秀之风,又有不同于旧式女子的勇敢洒脱。 连枝是见过她的。当时她追求啸之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连枝自然也有所耳闻。奇怪的是,虽然沈菁追求的是她的“丈夫”,但她本人却没有多大感觉。 啸之与连枝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说过的话却不超过十句,因为名义上是夫妻,其实却是两个陌生人,双方都觉得尴尬。 坦白讲,若不是重生后念着啸之对自己的恩情,她只怕早就对他避之不及了。 虽然如此,但连枝对沈菁这个人还是抱有些复杂的心情。当时连枝鼓起勇气找了个机会去南大,走进去便看见啸之和几个同僚站在园子里,旁边有一个优雅又洋气的女人。她穿着旗袍大衣,画着淡淡的妆,在跟他们讨论着什么问题,举手投足落落大方,毫不羞怯,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像一枝淡雅的兰花,赏心悦目。 那就是沈菁。 连枝只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