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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 郝毅将金钱剑插在屋子中央,金钱剑撼动,剑身嗡鸣,屋中暗暗一光,直扑满地。 郝毅点头,示意东坡可以继续。 东坡跟着他进了停尸的房间。 他刚一进门,屋内顿时冒出无数鬼魂,惨白的脸蛋上愤怒的双眼看着东坡。 东坡下了一跳,郝毅一挥手,那些鬼魂全然消失。 “这些是上里村村民的残影,”郝毅说,“它们守护着金桂艳的尸体,就像一个残念,它们生前觉得能通过尸体减轻金桂艳对他们的憎恨,所以它们在讨好在守护。” 它们还每晚都到这里来乞求。 这是土地将它们残存的一直保存了下来,并重复上演着。 真正的魂魄早都被红衣厉鬼吸收了。 郝毅说着,语气一沉,“金桂艳的尸首就在这里,你看吧。” 地方不大,但郝毅还是往边上挪了一步。 东坡眯眼,郝毅的形容画质感已经很强了,可当他看到木板上躺着的尸首的时候,他仍旧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鲜红的衣衫不同于上里村其他村民的衣服,不但没有一点腐烂迹象,还干干净净的连一粒灰尘都不曾看到。 红衣之上,金桂艳的妆容仍在,那死不瞑目那憎恨湿润的表情也只有更为触目惊心。 伸直向上的手,手指青筋蹦起,女人瘦弱的手上仿佛只有骨头。 金桂艳属于娇小型的,本来就小,尽管穿着厚厚的衣服也仍旧没有多少rou的感觉。 东坡看着那鲜红的指甲就想起了环抱在那个人身上的红衣厉鬼的手。 东坡狠狠的眨了几下眼,这可怕的画面就在眼前定格,哪怕看不到也十分清晰。 东坡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他看到了金桂艳被镰刀割断的脖子,脖子的断口相当粗糙,就像用锯子一点点磨断的。 他又一次把目光落在金桂艳脸上,刚才只是匆匆一瞥,但第二次他也没坚持多久。 “主子……”守护灵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这声音带着迟疑。 “我不是不让你出来么。”东坡厉声到,“暂且消失,有事情待会儿说。” 郝毅说灵体会给阵法带来影响,东坡不确定守护灵算不算,所以他进来之前是让守护灵藏在他身体中,不要出现的。 守护灵这一句话,惊出了东坡一身的汗。 眼下可不是它闲扯的时候。 “不是主子……”守护灵急忙道,“我觉着,这个尸首很面熟……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废话它就是红衣厉鬼你能不面熟么?!你们打过仗的你忘了么?!你赶紧给我消失不然我让你永远消失!” 守护灵被他一吓就飞出了墙外,飞走之前守护灵哭唧唧的想,我是你的使者你忍心让我消失么?所以其实你还是因为我新样子太丑不想直视也不想和我在一起找的借口吧…… 可是主子啊!守护灵不是使者你不能换啊! 我死了你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小明去啊! 可惜守护灵的心声这会儿东坡听不到。 它灰溜溜的飞回叶遇白身边,看看还在玉葫芦里老实待着的树精,心想着那该死的树精要是听到了又会嘲笑它了…… 可是…… 变烧鸡又不是它的错啊! 守护灵:/(ㄒoㄒ)/~~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不能多待,这尸首感觉到生人的气息怕是又会尸变。”他父亲的阵法只能镇住怨气,郝毅是将阵法打开一个小门,将他和东坡融入进来,但这个融入毕竟是后来的,和原本的阵法不同,再待下去就会出现破绽。郝毅看了眼地上越来越弱的光,赶紧又道,“金桂艳憎恨这个村子的村民,它若是感觉到活人的存在,还是会继续作恶的。” 郝毅催促东坡离开,但东坡却看着床板上的人一动没动。 “走啊。”郝毅又喊了声。 “郝毅,我问你……”东坡突然道。 “什么事儿?”郝毅应了句,但下句话他说的更为焦躁,“有什么问题都出去说,再待下去就要出事了。” “把灵体守卫使者需要什么条件?” 郝毅想也没想的回答,“要拥有与其有关的东西。” 就像东坡的树精有玉葫芦,东筹的双尾貂有貂的尾巴,不是随便抓来一只就叫使者,灵媒师的使者是真正驯服的,有能与它们相关联的东西才叫收服。 那些东西,也并非都是实体,而是灵体中元灵的一部分,他们的命脉。 灵媒师手里攥着这些才能将其控制。 “你说,红衣厉鬼的东西是什么?”东坡说着往前走去。 郝毅一愣,“别告诉我你要……” 东坡仔细检查了遍,灵媒师不会选择人的魂魄来当使者,因为那是有悖天理的,灵媒师的灵体都是自然之物。动物也好植物也罢,有尸体的取之一部分便好,没有尸体的分其元灵,但人的情况特殊,东坡不清楚人要取什么,但以他的猜测来看…… 他感觉,应该不是分割元灵。 因为红衣厉鬼是怨气所成,元灵这东西也是碰触不得的。 所以…… 这东西就应该是金桂艳身上的一部分。 能从人类身上割下还能保存的东西,除了指甲就是毛发。 东坡看了看金桂艳的指甲,它的指甲虽然卷曲,但都是完好无缺的。 木板边上并没有遗落下来的甲片,这就证明金桂艳尸变的时候指甲重新长了回去。 而后长出的指甲和之前的不同,甲床部位高出一些,只要靠近就能看到。 这也符合郝毅说的。 东坡把视线移到金桂艳头顶。 指甲这东西很难携带,搞不好就弄丢了,所以他觉着那个人不会选择指甲,而指甲之外最好带的就是…… 头发。 好在金桂艳的头发没有盘起,散落在床板上,他仔细一看便发现,其中有一绺头发特别的短,而且断口整齐。 东坡看向郝毅,“就是这个!是头发!” “你弄清楚了又能怎样?”郝毅问。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有没有用,但是我得试试,可能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次我必须要做。”东坡说,“我要带一绺金桂艳的头发回去。” 郝毅抽气。 东坡这时已经举起了小刀。 郝毅瞳孔一缩,大步向前抓住了东坡的手腕,“你疯了么!” “没有,”东坡说的十分肯定,“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理由我出去和你说,现在时间不是来不及了么,这事儿我一点要做。” 说完东坡看向郝毅。 “我这是在争取机会,结束这一切。” 郝毅沉默,继而把东坡推开,“我来,你准备拿头发。” 东坡看看他,点点头。 郝毅举起二指,指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