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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根粗铁桩子死沉死沉,比当初那三口袋山药蛋还要沉!张艺兴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趁人不备“吭哧吭哧”扛着铁家伙连飞带滚,在铁轨上很阴险地插一杠子,然后掉头就跑。 这一杠子插得好,直接把一节车厢捅上了天。 这一场伏击战土匪军大获全胜,让小鬼子的运输车瘫痪掉,摘了二百多个脑瓢,还缴获了二百条长枪,一麻袋的子弹。 大掌柜扛着长枪从土岗上跑下来,草坷垃里一把抓出满头灰土的小凤凰。 “媳妇真能干!老子可没白疼你!” 张艺兴下完黑手,正乐呵呵地躲进草丛里看热闹,突然瞧见那一节被挤飞的车厢不偏不倚就朝着自己脑顶上飞来,慌得手脚并用,就地撒丫子滚走。 大掌柜弯下腰给张艺兴拍掉皮袄上一身的灰尘土屑,揉一揉脏成花瓜似的脸蛋,拉着人一起蹿上那一节填满小鬼子尸体的破烂车厢,得意地与众崽子一起举枪欢呼。 四下唿哨声震天。“呀呼嘿~~~~~~ 90、乱世豪杰壮行酒 ... !杀小鬼子~~~~~~!” 大掌柜猛然回身,拽过张艺兴的腰肢,一掌撑住后心,一掌罩在屁股上,埋头吻了下去! 张艺兴猝不及防,腰杆差点儿被男人的份量压折了。热烘烘的嘴唇覆盖上来,guntang火辣的一条舌头长驱直入,带着小火苗在口中翻卷凌掠;两片厚实的唇紧紧地吸允张艺兴的嫩唇,还故意用唇上粗糙扎人的髭须,将小凤儿的整张脸蛋调戏了一遍! 张艺兴头晕目眩,咫尺眼前是一张天神一样的面孔,眼角只剩下飘渺的蓝天白云。 男人的那一只大手搂住张艺兴的屁股,按在自己结实的胯上,手掌却还在小凤儿的热馍馍上毫不客气地揉搓,直揉到俩人身子贴紧的地方,各自裤内那一块硬邦邦的家伙,按捺不住十二分的互相钟情,隔着裤子不停地昂头亲昵,碰撞撒欢儿。 张艺兴在窒息的状态中瘫软,白皙的脸蛋上倒映秋山红叶,落霞云波。至于耳畔的口哨与嚎叫声,只能当作充耳不闻。 自己自从跟这野马男人成亲,这几年脸皮已经练得越来越厚,野战不吝随地就来,亲昵可以大庭广众。 而某大掌柜,分明就是没有脸皮! 现在就连踩在脚底下的小鬼子们都知道了。 全天下的人都知晓,张艺兴是他孙红雷的人,是野马山大掌柜的美羊羔! 91、不教胡马度雄关【大结局一】 ... 第九十一回.不教胡马度雄关 “当~~~~~~!” “当~~~~~~!” 县城正中央的小钟楼上,传来节奏缓慢的敲钟声,像是哪位爷正在懒洋洋地打哈欠。 街道上的人群在钟声中呼号,奔走相告:“鬼子飞机又来了,又来了!娃儿赶紧躲起来,躲地洞里去!” “俺这袋粮食还没有搬走,得搬防空洞去!” “快搬,快搬!” 张艺兴抢上一步帮着那一家的男人扛起米袋子,丢进地洞,看着那一家老小钻进地窖,掩蔽洞口,藏好了身子。 娃儿睁着一双恐惧的大眼,拉住张艺兴的袖子:“艺兴叔叔,怕,饿好怕耶......” “小三子乖,不怕不怕!”张艺兴转头对那男人说:“王大哥当心啊!” 远处的钟鸣声愈加急促:“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张艺兴当街飞跑,大喊了几声:“飞机来了,在脑顶上了,快躲快躲!!!” 这是潼关小县城防空警报钟的暗号。一声一声的缓慢敲击,意思是小鬼子的敌机目标被发现,大家撒腿子!快速急促的敲钟声,就是敌机已经进入城区上空,就要往下抛“黑西瓜”了,大家迅速钻洞,捂住脑瓢! 眼瞧着大街上不再有人影,张艺兴这才飞身蹿进防空洞,眼前一黑,一头扎进个软塌塌的棉花垛。 乌七麻黑地伸手四处一摸,根本不是棉花垛,而是“人垛”。防空洞里早已挤满了人,连盛放小凤儿的一坨窄屁股的空地儿都没有。张艺兴适才那一蹿正好扎进一位胖大婶厚墩墩的胸脯上,还挺软乎! 张艺兴摸到了“软馍馍”,惊得迅速抽回手来,抬头与胖大婶四目相对,顿时窘得满脸通红。胖大婶倒是毫不介意:“饿说息队长,木吃呢吧?饿这里有馍馍,你快吃吧!” 张艺兴谢过热心的胖婶,接了半块馍馍,心虚地忆起方才那一摸的手感。怪不得某男人那么喜欢摸女人的胸脯,如果说自己的屁股蛋也能算是馍馍的话,只能是一块死面的馍馍,就没发酵——肌rou忒瓷实了;人家胖大婶的馍馍,那绝对是两枚绵软暄呼的发面蒸大白馍啊! 鬼子的“铁麻雀”在半空中轰鸣盘旋,动静可怖;“轰隆隆”,一枚枚炮弹四散而落,遍地开花。防空洞中的人瑟缩拥挤在一起,闭眼默不作声,就连狗都不敢叫唤,张着大嘴伸长舌头,惊恐地喘着粗气。 张艺兴用耳朵都能辩出远近和方向:老刘家的盐铺倒了,卢掌柜的棉花厂厂房垮了,接着是五里巷的民房塌了,七里河的水坝崩了...... 一枚黑黢黢的铁西瓜在防空洞附近爆炸,炸飞的砂石土块埋住了洞口。防空洞在一片惊呼声中,完全陷入黑暗和封闭。 张艺兴连忙从腰间抽出雏鸾刃,手指摸到石块儿的缝隙,狠狠一锥子戳出去,搅鼓搅鼓,刺眼的白光从一道缺口中透了进来。若是不赶紧凿出个眼儿来进气出气,洞里这许多人,不出一会儿工夫就都得憋死。 这一只宝贝雏鸾刃现下成了息队长手中的万能刀,今儿个用来挖土洞,明儿个拿去撬炮弹;大掌柜他们修筑沿河工事用的木桩子,还是小凤儿拿万能锥子帮着在木桩上戳钉子孔,戳得自己几根手指头都快僵硬成钉子了。 硝烟缓缓散去,敌机的轰鸣声渐行渐远。息队长带着几个男人徒手挖刨堵在洞口的土石,挖着挖着,挖出几枚手指! 中指关节上那一块粗糙的厚茧,摸着怎的如此熟悉? 张艺兴惊呼:“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 隔着一层土石,洞外传来某人闷闷的声音:“崽子瞎叫唤个啥啊?老子不在这儿呢么!” 俩人互相看不见,就只攥住了对方的手,五指相扣,勾了勾手指,心里顿时安稳了。大掌柜在外边儿挖,小凤儿在里边儿挖,不一会儿就把洞口扒了个敞亮。 张艺兴从防空洞里爬出来,掸了掸满脑袋的土渣渣:“当家的,今天修‘长城’修得怎样?” “怎样?奶奶的,修了快五十米,鬼子的大鸟儿一来,又给俺炸塌掉一半!” 张艺兴忽然想起什么,跑去隔壁家的地洞,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