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耽美小说 - 一条怪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都是....”

    就这样,也不管韩哲还站在台上。两边的人纷纷收起手电,扯下了挡板上的幕布。但台上的人显然不在意,只顾望着台下同样看他的人笑。

    “谨言啊。以后的以后,你的未来即使没有我,也会美好的不像话。对吧。”

    白谨言不说话,冲韩哲伸出双手。韩哲笑的更加灿烂,毫不犹豫的跳下高台,跑到白谨言身边,将他抱在怀里。他们笑的开怀却给别人染上了伤感。

    方敬勋别过眼,别着别着别到了林贺知那边,目光相撞又错开。

    前面的两人相拥的时间太久,脱离了一般的含义。周遭的诧异,在他们眼中无足轻重。

    后来一行七人一起走在夜间的小道上,白谨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提议去喝酒。袁择和袁轩走在一起却不说话。林贺知看不过去刚想要往袁轩那边走被方敬勋拉住拽回自己身边。

    “就站这儿,你去搅合什么。”

    林贺知白他一眼,就开始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吸鼻涕。

    方敬勋皱着眉骂他:“病秧子。”

    一直在后面一言不发的沈家硕突然停下来,微微低头却看得出来他在笑,用不大的声音:“大家,新年快乐。”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晃映着道路两边的松枝,黑夜就变的暖了一些。身前的六人听见后都转头,为太过提前的祝福不明所以。

    于是沈家硕又说:“大概要下学期再见了。”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有不同,大概想着的事情也不会一样。

    袁择最先回馈,看着沈家硕笑着:“嗯,新年快乐阿硕。”

    很多年之后,坐掌时尚圈变化的白谨言,坐在T台最前排看秀的时候也总会出现幻觉。在那个漆黑却有着零星光点的夜晚,高瘦少年嘴边的笑容总会不经意浮在眼前。只因为那时的自己看的太用力。只因为他温柔却坚持的不会等。

    再很多年以后,沈家硕庆幸那个夜晚,他和所有他觉得重要的人说了新年快乐。而袁择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再是很多年以后,袁轩想,袁择一定是后悔了,后悔那年冬天没有和他去看海。

    可是,那也没办法了。

    ?

    ☆、第三十一章

    ?  学校的仁慈,给林贺知提供了便利,方敬勋这么想。在自己寒假开始的第二天,林贺知都不知去向。

    “爸,你说林贺知他们家怎么跟搬走了似的..”

    方爸爸正摆弄自己的松树,听方敬勋这么说也不确定:“我也好久没见过他mama了..”

    方敬勋看看表,上午时分。他又想,如果想明明白白,那这些就不在他的管线范围。

    下午的方敬勋,推开宿舍门的时候,他明白,明明白白又离自己远了一些。

    林贺知确实在宿舍,正窝在床上熟睡着,方敬勋开门的动静不小,但转念想想林贺知睡觉确实就是这么死。宿舍的窗帘拉的严实,学校停了供暖。吸入鼻子的空气冻结血液。

    方敬勋站在好像空无一人的宿舍:“你这睡的什么觉?午觉?”

    没人理他方敬勋也不意外,砸吧着嘴蹲去林贺知床前看他,他的被子一直盖到眼睛下面,刘海垂在一边。这是方敬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

    “喂,醒醒啦。这儿太冷了。”

    等了一会儿,林贺知还是没有反应。方敬勋站起身,扫了宿舍一眼:“行吧我就是回来拿点儿东西,不打扰你你继续睡啊。”

    噼里啪啦的翻出了几本书后方敬勋探头偷看,却依旧没有反应,他才觉出了怪异,不好的念头划过。回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探手摸了林贺知的额头。

    心头又凉了半截。

    “喂..”

    方敬勋把林贺知的被子扯开露出脸来,他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巴紧紧抿在一起。方敬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却又不敢用力。

    “林贺知!贺知!”

    极轻的,林贺知发出一声叹息。方敬勋急了,又用了些力拍他。

    好半天,林贺知才慢慢睁开眼睛,无力又迷茫。看到旁边的方敬勋,又望着床板眼神涣散:“..你趁机报复呢啊..”

    他还有力气贫嘴方敬勋松了口气,松了气又来了气:“你脑子烧坏了?!为什么病了不回家?!”

    林贺知虚弱的把头转向墙面,回避着:“不想回..”

    见他这样方敬勋更来气,伸手进林贺知的被窝搂住他的腰。

    “你干嘛..”

    方敬勋包着棉被把林贺知弄起来:“呆在这你病死了都没人知道!”

    费事的把他抱离床,林贺知无力挣扎,脑袋靠在方敬勋的脖颈,细小的说话,带着难得的任性:“我..不想回家..”

    方敬勋抱着他愣住,那种语气,他第一次听到,应该也是第一次从林贺知嘴里出来。或许人病了都会有这种软弱。

    方敬勋小心翼翼的问他:“难受么贺知。”

    林贺知在他颈间摇头,猝不及防的泪顺着脸颊流下,全数滴在方敬勋的颈窝。一瞬间,方敬勋觉得林贺知重了许多。却不是因为身躯血rou。

    他不自觉放轻声音:“跟我回我家行么。”

    林贺知慢慢伸手抱住了方敬勋脖子后再没有了动作,只是没有再拒绝就让方敬勋觉得庆幸。把林贺知包裹严实又带上自己的围巾,骑车让林贺知坐在横梁上,方敬勋一路问了无数遍林贺知难不难受,林贺知都是摇头。可方敬勋又不信。

    回到家后,方爸爸帮着将林贺知背到方敬勋床上。方敬勋心口憋得难受,独自下了楼坐在门前发楞。神不守舍。

    过了一会儿方爸爸下楼来给林贺知煮粥吃,方敬勋被叫过去,却帮不上忙,两人都沉默着。

    方爸爸一边洗米一边悄悄的抹眼睛,方敬勋站在一边看到了:“你哭什么,病的又不是你。”

    方爸爸一瞪眼睛:“我哪里哭了!”说完又去抹根本不配合的眼泪。他手里搅着浸在水里的米,嘴里止不住的念叨起来:“贺知烫的跟烤地瓜似的我能不哭么..苦了孩子了..问他mama去哪儿了他也不说..”

    方敬勋靠在灶台上,想着林贺知的落魄样子,觉得心口更闷得难受。

    “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说就光一直哭..就一直哭..哪儿难受都不知道..”

    原来他还是一直在哭啊。

    后半夜,林贺知开始意识模糊,酒精搓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管用,方爸爸急的乱转。

    方敬勋不顾疲惫,给林贺知包上厚棉衣,又把人给弄了起来:“爸搭把手,送他去医院。”

    医院离家里并不远,方敬勋摒弃了自行车,背着林贺知赶去了医院。凌晨的医院灭了很多灯,他们的到来惊扰了打瞌睡的小护士。看到林贺知的情况不对后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