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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是修罗!一定有很多人为你着迷吧?若非再见到你,我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傻小子,居然也能变得如此迷人。” 易无痕本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任他的手在自己眉间游走,直听到“当年”的字样,脸色忽然一变,抓住他的手:“殿下,请自重。”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还是喜欢我对不对?所以你要帮我夺位,不忍心见到我死,甚至还舍了性命为我挡住刀剑……” “够了!”易无痕终于忍无可忍的将他推开。“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不许走!”澹台仪隆突然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裳,露出雪玉做的肩头,叫道,“你若是敢出去,我就叫人说你对我意图不轨!” 易无痕面沉如水,冷冷地瞧着他。 澹台仪隆眼波缠绵如丝,朦胧的灯光下,当真是媚态横生,他问道:“是我好看,还是你娘子好看?” 易无痕冷冷地道:“左右不过是一具皮囊,好看如何,不好看又如何?” 澹台仪隆呵呵地笑:“你这么说,就是我好看了。你过来。” 易无痕迟疑着,终于依言来到他身旁。 “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澹台仪隆越发得意,伸出手臂去揽他的脖子,突然眼前一花,冰冷的液体波在脸上,浇散了满心的情意。 易无痕依旧冷冷地看着他,手中拿着一只空花瓶。那花瓶是从手边的檀木架上取下来的,里面的花被零散的扔了一地。 “清醒些了么?” “没有!”澹台仪隆心里只有被拒绝的愤怒,不明白这人怎能如此无情!“我的确是不清醒,不清醒到明明知道你恨我,还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你这个祸害,我不该救你的,就让你被毒死好了,干嘛冒险把毒血吸出来?干吗四处带你去找大夫?没有诊金,还押了随身的玉佩!我堂堂一个太子,为你跑前跑后的照顾起居,我真是犯贱!我……” 易无痕终于知道一直感到不对劲的是什么了。果然,在澹台仪隆项间、被视为他第二生命的玉佩不见了。他抢上一步:“玉佩真的押给人了?” 澹台仪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赌气道:“假的!” “为什么?”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几分。 澹台仪隆抬起哭得红红的眼睛,抽噎着道:“你真的不知道?” 那双眼睛里,有埋怨、有羞恼、有委屈,还有无尽的情意,配上红红的鼻头,有些“楚楚动人”的味道, 惹人怜爱。易无痕受了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他唇上一吻。 “别走……”澹台仪隆双手搂在他项上,用力收紧,让这一吻更加深入。 三十八 唇与唇的接触,从最初的迟疑到应和,到彼此纠缠……不知是谁先开始的,衣衫一件一件退落,零星散落在地。 “恨我的话,就杀了我吧。”澹台仪隆在易无痕耳边轻喃一声,便懒懒地倒在软踏上。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在他白瓷一般的躯体上,让那躯体仿佛也发出一种离合的神光,惑了你的眼,也惑了你的心。他就那样随意的躺在深红提花的锦褥上,带着醉后的慵懒,却比任何刻意的妩媚都动人。那双凤眼里,荡漾的不知是春意,还是醉后的流波,一丝丝乱人心智…… 就连空气中仿佛也多了一份诱人的芳醇,一份令人失控的暖意。 于是,乱了,醉了…… 于是,那双有力的手臂围拢过来,火热的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 “我爱你……”呻吟般的轻声诉说着,澹台仪隆满足地闭上双眼,全心全意把自己交付给这个男人。 没有更多的理由,因为是他,所以愿意。 没有多余的羞耻,因为是他,所以只觉得快乐。 没有丝毫的恐惧,因为是他,所以放心地把一切任他主宰。 也许,澹台仪隆想,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一个,有着强健的臂膀,慑人的气魄,能够让他全心全意仰视的人…… 轻纱曼舞,烛影摇移。当桌上的红烛垂下最后一滴泪的时候,澹台仪隆带着一丝情事后的余韵,安然的入睡了。 暗红的锦被搭在腰际,露出光滑的背脊和优美的臀线;两条修长的大腿肆意的伸展着,占领了大半张床;双手紧紧地抱住一只抱枕,仿佛那就是他的爱人;他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显然兀自做着好梦。 犹在梦中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梦里的那个人,早已在清醒的第一时刻离开了。 “易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什么叫做尴尬?就是你在最不合适的时间、最不合适的地点,遇见了你不想见的人。 从匆匆暖阁里走出,正想着怎样避开太子府里耳目的易无痕,就被从身后叫住了。 他暗暗的一拧眉,随即转过身,坦然而对。“冯侍卫,你怎么在这里,酒席散了么?” “突然不见了易将军,在下特来寻找。” “原来如此,我只是突然不胜酒力,就随便找了间屋子歇息一会儿,倒让冯侍卫挂心了。” “不知将军谁的哪间屋子,将军对太子府还不太熟悉,万一不小心误闯到女眷的居所就不好了。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太子殿下也离席很久了,不知将军有没有见过他。”冯时彦的声音恭谨而冷淡,流露出nongnong的不满。 易无痕不动声色地道:“那倒没有见过。” “是吗?”冯时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许他也跟将军一样,不胜酒力,找个地方睡下了。”说着,竞向暖阁方向走去。 “且慢。”易无痕举臂相拦,“冯侍卫,你久在宫廷,什么事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你应该很清楚。” 冯时彦脸色一沉:“易将军可忘了家中发妻?” “冯侍卫何出此言?” “若是不忘家中发妻,怎能做出如此悖德之事?” 易无痕先是一愣,继而眸光一闪,忽然笑了起来:“冯侍卫莫非认识内人?否则何以言辞中充满指责之意?” 注意到冯时彦的不自然,他再逼近一步:“说起来,内人和冯侍卫同宗,还真是巧呢。” 冯时彦神色一变:“天下同姓之人多了,只是巧合而已。我只是为尊夫人摆不平。”说是抱不平,可话音里一点都没有应有的理直气壮,只剩下心虚的慌乱。 易无痕冷笑道:“那倒不劳冯侍卫费心。实不相瞒,我和她之间,只是挂名夫妻罢了。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