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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直直的向地上摔去。 甲定漪没有去接他的打算,反而起身攀树,不过两三步的功夫,便来到了那人藏身之处。只是此刻,那人已经不在此处了,而是跃下树去,抱住了将要落地的段无颦。 甲定漪脚下不停,也跟着他跃下树去,运足力气,向着那人怀里的段无颦劈去。那人像是怕伤了段无颦,左躲右闪的,来不及出手。甲定漪瞧好时机,右手虚晃一招,却是左手向那人头顶劈去,却不想那人行动更快,在他手到来之前,已经运足气力,与甲定漪对掌。 甲定漪哪里是他的对手?被这一掌打中后,他只觉得一阵天运地转,却是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布勤在一旁嗑瓜子看书,噗噗噗的将瓜子皮吐了自己一脸。他抹了把脸,却见旁边守着的翠花来给他捡脸上的瓜子皮。 “三爷你别嗑了,甲定漪他都醒了。”翠花捡完了瓜子皮,就去给他倒茶喝。 布勤赶快把瓜子收好,假装专心看书。甲定漪懒得教训他,坐起身捂着胸口陷入了沉思。昨夜段府至少出现了两个神秘人物,一个在门口偷听他们说话,另外一个想要对段无颦下手。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的武功,都在他之上。 甲定漪沉默不语,布勤便忍不住撩sao,“你昨天晚上突然跑出去干什么?怎么又在后院睡着了?要不是翠花把你背回来,你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你还不快感谢感谢翠花,以身相许什么的?” “三爷!你说什么呢!”翠花又娇羞了,将地上唯一一块完好的地砖踩碎,才说,“我已经名花有主了。定漪,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爱我,忘不了我,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甲定漪起身,走近翠花,近到二人眼里只能看到对方的大脸,才低声道,“谢谢你,翠花。”说完,他将翠花手里的杯子拿过来,一饮而尽。 “啊!我去跟家丁丙说,我不跟他了!”翠花尖叫一声,又甩着大膀子跑了。 喂喂喂甲定漪你这是干什么?没事上演什么空气壁咚?而且这种‘好希望被空气壁咚的人是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布勤咳嗽两声,不自然的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门亲啊。你就这样拆散了翠花和家丁丙的幸福生活。” “你给翠花安排的如意郎君不正是我吗?作者大人。”甲定漪摸着空杯说。 布勤一听“作者大人”这四个字,就浑身哆嗦。果然,甲定漪坐在他身边,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迅速的提高墟境?至少能到填海?” 布勤说,“有倒是有。但无一不需要奇遇,比如说:碰上个快死的绝世高手传功啦、吃了个有剧毒的死耗子啦、摘了个万年才成熟的果子啦,最差也得掉下山崖,然后发现本武功秘籍。” “你说的这些,似乎都没什么肯定性。” “要不然为什么叫‘奇遇’呢。”布勤仰头,“现在社会节奏快,没人等你苦练三十年,再去称霸。出名要趁早啊!你没看那些明星,十几岁就出道了……” 布勤自顾自的说了一阵,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许多废话,慌忙停住,心神不宁的看着甲定漪,生怕他又使出自己的绝招——一棍打晕。 “说的也没错。没人会念在你年纪小、学武时间短,就给你时间长大学成。”甲定漪自言自语道,“真的没办法能打败墟境比自己高的人?” 布勤灵光一闪,“也不是没有。但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有一种毒叫墟毒,就是让自己的归墟中毒,然后与高手对阵中,如果有机会与对方比拼气,就会有一定机率将自己体内的墟毒逼进对方归墟中。” “墟毒……”甲定漪忽然说,“我们收拾收拾,今夜就离开段府。” “啊?”布勤迷茫了,“怎么这么突然?段无颦呢?你不杀他了?” 甲定漪刚想开口,却见翠花推门而入,道,“三爷,二爷陪着云尊老人来了,你快收拾收拾吧。二爷要是看见你在床上嗑瓜子,又该生气了。” 布勤倒不在意云尊老人,而是急切的想知道甲定漪的答案,他拉住已起身的甲定漪,用眼神询问。甲定漪却不回答他那个问题,而是低声说,“离开段府,我会先想办法治好你的腿。你要乖乖听话。” 说完他甩开布勤的手,垂首立在了一旁。 布勤觉得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甲定漪稍微对他露点好脸色,他就觉得感动得不行。特别是甲定漪那句“你要乖乖听话”,让他觉得骨头都酥的掉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时间紧张...没有查错字,明天再捉虫 ☆、作者也能走上称霸路 布勤傻愣愣的回味着那句“你要乖乖听话”,没注意段不沉与云尊老人已经进屋了。 段不沉一看自己弟弟一幅傻样,嘴角还挂着瓜子皮,恨铁不成钢的低吼道,“不勤!你这什么样子!云尊老人亲自前来,还不快下床恭迎!” 布勤被吓了一跳,赶快下床恭迎——他又忘记了这具身体不能行走,上身一用力,整个人都扑到了床下。抬起头,只见云尊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 “三爷何必行如此大礼?”云尊老人上前扶他,单手就将他拎了起来,推回床上。甲定漪立在一旁,云尊老人不经意的多看了他一眼。 段不沉叫翠花搬来凳子,放在床边。请云尊老人坐下后,段不沉就站在他身旁,看他给布勤看病。 云尊老人摸了摸布勤的脉相,问道,“三爷是何时患上这顽疾的?先前可有何预兆?” 段不沉叹了口气,“小弟娘胎里不足,生下来便身体不好。全家呵护着长到十岁,谁知道他天天喊腰疼,叫大夫来看过,都说是寒气入体,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可还是治不好。才大半年的功夫,他就疼得晚上睡不着觉。这样过了不足一年,先是行走困难,后来站不久,到了十二岁头上,就已经站不起来,下/身没有知觉了。” 布勤补充道,“也不是完全没有知觉,我的小基基还是有感觉的。” 段不沉瞪他一眼,布勤心里委屈,起码有了给你们段氏一门传宗接代的保证,你应该额手称庆才对,瞪我干什么。 云尊老人想了一会,才说,“三爷这确是寒气入体,他身体里有一股至寒之气,阻塞在腰间,才会上下行不通,双腿没了知觉。” 段不沉问,“您可有办法能治好他?”话虽如此,但他脸上似乎并不急切。 “引出他身体里的寒气便可。”云尊老人道,“只是这需得到寒松御龙池,方可引出寒气。” “寒松御龙池?雾灵山?”布勤惊道。 云尊老人看着布勤,眼露讶色,“没想到三爷足不出户,竟然也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