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新唐遗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0

分卷阅读900

    声道:“你要去打仗!?”

    卢俊被她惊了一愣,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点头道,“正是。”

    遗玉心头火气,咬牙切齿道,“谁给你出的坏主意?”

    心中暗恼:好你个李泰,就是这么给我二哥寻差事的!

    卢俊被她凶了两句,也不高兴了,皱眉道:“我自己的事,还要谁拿主意,自然是我做主。”

    遗玉一肚子气,忍住不发,掐了掐手指,尽量和气地劝道:“二哥,你听我说,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你出了个岔子,叫娘怎么办,你也要想想我们呐。”

    卢俊倒真是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头,满目认真道:

    “若无危险,还能叫行军吗,小玉,你听我说,我都想好了,这样子若是待在京里,我一辈子都不会什么大出息,但若能冒险博个军功,积少成多,总有一日叫你和娘扬眉吐气,你放心,二哥掂的住,不会把这条命搭进去,我还要给娘养老,给你当靠山。”

    眼圈一红,遗玉被他说的心里发酸,怒气消了一半,缺过不了心里那关,没了长兄已是她心头一桩大痛,再不能冒什么风险没了二哥。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她她毫不相让地回视卢俊,沉声道,“我只告诉你,我不同意。”

    她有的是药能让卢俊离不了京,让皇上挑不出错,大不了到时候毒了他就是。

    话丢下,她便甩了袖子离开,留卢俊一人在厅里站着,好半响,才扶着额头轻叹一声,低声讷讷道:

    “她这脾气,还真让王爷说中了,不去?我怎能不去。这家里的担子,娘亲背了半生,大哥背了一辈子,小妹背了五年,我也是卢家的儿子,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当个缩头乌龟,任凭外人欺辱我母妹,却要靠着别人扶助,我卢俊断不是这种窝囊货。”

    ……

    晚上李泰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往常这个时候,那小人儿都是乖乖在饭厅里等着他用膳,今日却连影都没见。

    “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正在屋里休息。”

    “用膳了么。”李泰瞧着食案上没动一口的菜肴,孤零零摆着一副碗箸。

    “王妃胃口不好,并没吃。”侍女照实答道,又小心翼翼地请示,“您这便用膳吗?”

    李泰一转头,往正房走,内室门口,平彤平卉跟两个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站着,见他人,便行礼:

    “王爷,主子刚刚睡下,要奴婢进去叫吗?”

    言下之意,就是说不方便他进去。

    李泰没心情同这两个丫鬟作难,冷眼扫过去,便叫她们瑟缩退开,他一手拨开帘子,跨进屋里,寻到盖着春被躺在南窗下湘妃榻上的一团人影,踱步过去,坐在边上。

    “这是怄的什么气。”

    没人理他,李泰琢磨了一下,褪了靴子,便翻身躺了上去,一把将人连带被子卷进怀里,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怀里的杯子拱了拱,露出个毛绒绒地脑袋,遗玉忿忿不平地看着睡得香的李泰,好像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又无奈。

    她舍不得叫他,只好盯着他磨牙,但这种微凉的天气,两人挨着躺实在舒服,较劲没一会儿,她便也睡了过去。

    外头心惊胆战等着里面闹腾的两个丫鬟,却半响梅听见什么动静,面面相觑。

    第202章 李泰训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遗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人已被从榻上抱到床上。

    “醒了?”李泰比她早醒,正靠在床头饮茶,床帐撩着,窗外夜色正浓。

    “嗯。”她下意识回了一句,才想起来正在同他闹情绪,便绷了脸,拉着被子翻了个身,往床里头挪挪,不要挨着他。

    “有件好事,要听么?”李泰道,遗玉不吭声。

    “是你立了功,想要什么奖励。”李泰也翻了个身,一手撑着脑侧,一手去拨拉她后颈上的头发,不急着要她答话,很有闲情逸致逗弄她。

    遗玉被头发丝儿搔着,痒的厉害,缩起脖子,他却改去拨弄她耳垂,这下可是要命,从头皮到脚趾头尖儿都是发麻的。

    她忍不住,一把按住他指头,转过身,极力扳着脸道,“我不要奖励,我要我二哥平平安安的,求殿下应允。”

    闻言,李泰脸色不变,卢俊参军的事的确是他的安排,他并没想过要瞒她,但不想因这件事伤了两人感情。

    “他是个男人。”男儿志在四方,窝在宅中岂能成事。

    “他是我二哥。”他们家统共也只这一个男丁。

    “他意已定,事在必行。”

    “可我不同意!”遗玉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毫不相让地瞪着李泰。

    李泰也坐直了身子,平静地指出症结所在,“你只考虑自己接受与否,你以为这样是对他好,就去干涉他的决定,你可曾想过他的意愿。”

    “我——”遗玉被他一语戳破私心,脸色陡然一变,张了嘴,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反而开始怀疑起自己这样干涉卢俊真的就是对他好。

    李泰看她急地憋红了脸,心中不舍,但为将此事揭过,便狠了心,又沉声训斥道:“卢俊是你兄长,非是府里的下人,非是你养的一只猫狗,男儿志,重千斤,你有何权利去替他定夺,日子还长,你管他一次、两次,可以管他一辈子吗?你就不怕多年之后,他依旧一身孑然,反来怨恨你?他正当年少,志气飞扬,一旦错过,志气消磨,谁能保他重来一回,让他昂首挺胸地做人,你能吗?”

    话说到这里,遗玉已是满脸挣扎,李泰看出她心中犹疑和摇摆,又添了最后一把火。

    “你这样下去,他只会变成一个依附裙带,遭人背后耻笑的窝囊废。”

    “别说了!”遗玉低喝斥一声,被吼了一嗓子,李泰却不生气,看着她肩膀发抖的无助模样,只是很想抱她在怀里,可理智上却先于情感一步,掀开被子,下了床,套上靴子,朝屋外走去。

    “你想一想,想通了就来书房找我。”

    整整一夜,夫妻两个隔着半座院子,皆是不眠,直到天快亮,李泰才等到人。

    遗玉头发梳理的整齐,身上衣裳也是一丝不苟,若非眼中血丝,很难看出是一宿没睡,她端着茶盘,站在书房门外踟蹰不前,里面的人却不愿意多等,不及她敲门,声音便直线传出:“进来。”

    遗玉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一步一停地走到纱橱外,低着头迈进去,却站在屏风边没有再上前。李泰就在窗下的椅子上坐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