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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愿意等我,我现在心里很乱,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学了这么多年心理学,赵黛琳其实很理解方言当时的状态,可也不妨碍她唾弃她的三心二意。 一个女人,会选择哪个男人,往往取决于,哪个男人更爱她,因为女人是一种需求动物。当然了,这话赵黛琳不敢说,在哲学史上,始终具有争议。 赵黛琳也十分清楚,方言所有的哭哭啼啼跟虚张声势并不是一定要跟孙凯退婚,她只是要孙凯看到,还有人比他更爱她。如果那时,孙凯说一句,“我比他更爱你。” 方言或许就会哭着扑进他怀里,跟他迈入婚姻幸福的礼堂。 可当时孙凯说的是:“不用了,咱们分手吧。” 一句话把方言打入地狱了。 也一句话把赵黛琳那颗心又点燃了。 然而,自那天之后,孙凯变得异常沉默,赵黛琳非常理解,男人在遭遇女人出轨之后,确实会对自己的魅力及人格产生怀疑,甚至开始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产生怀疑,变得沉默寡言,对身边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在生活上,似乎成了一个白痴。而刚失恋的那初期,会拒绝周边一切异性的靠近。 赵黛琳是这方面的专家,她当年拯救了多少无知少年数不数不清。 孙凯跟他们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成熟男人,沟通起来反而比那些无知少年更费劲,赵黛琳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让他对她开口,孙凯对她尤其抗拒。 尽管这样,赵黛琳仍是觉得,时间问题。 只要她有耐心,孙凯那荒芜之地,一定会长出新嫩的芽来,结果那天,他俩好不容易有了个饭局,中途,孙凯接了个电话后表情就开始不对劲儿,赵黛琳以为他能再忍一忍。 结果还是没忍住,中途站起来说方言找他。 好歹还是个老实,直接说了是方言找他,如果要是撒谎,赵黛琳可能一脑袋瓜就拍过去了。 赵黛琳本想大大方方点点头,让他去,可还是没耐过自己心里的那点矫情劲儿,问他:“不去行么?” 孙凯想了想说:“还是去一下吧,万一有什么事儿呢。你先吃吧。” 赵黛琳听他这话以为他还回来的意思,就一个人慢悠悠地吃到十一点,也没见他回来。 她倒挺理解孙凯的,本来也就是一厢情愿的事儿,孙凯到现在或许都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赵黛琳这人看得很开,也颇有耐心。作为心理医生,她理解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唯独不理解自己。 陆怀征跟于好听她絮絮叨叨说完这些。 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分享给别人听。 渴望的不过是那一丝的安慰,可后来一想,感情这回事,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更别指望别人牙齿缝间的那点怜惜,按理说,她这种明知别人要结婚,还恬不知耻喜欢上人家的女人放在古代那是要浸猪笼、大卸八块的。 于好听得非常心疼。 手下意识伸出去捞桌上的酒瓶,想陪赵黛琳喝两杯。 手刚一伸出去,旁边人的眼神就跟利剑似的,“嗖嗖嗖”朝她射过来。 她真是心里又痒,嘴又搀。 便跟陆怀征比了个手势,拇指轻轻掐着食指地一小截比了下,意为——我就喝这么点。 陆怀征非常严格地表示,“一滴都不行。” Ok! 于好咬着牙愤愤点头。 陆怀征转头去看赵黛琳,试探着问:“不想知道他伤哪儿了?” 赵黛琳吸了口气,垂下眼皮,仰头将酒往嘴里送,表示不想知道。 “伤得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你自己去看吧。”陆怀征说完带着于好走,想了想,又折回去,握拳轻轻敲了敲桌板提醒,“他跟方言的事情没那么复杂,孙凯顶多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坎儿,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能介怀么?因为方言口口声声说没有跟她前男友发生过关系,可孙凯在家里找到了拆过的安.全.套,还是自己的家里,他暂时走不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方言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孙凯是军人,在面对这种问题上很好处理,公开出来对方言和他前男友都没有好处,可他最终还是念着过去的情分没跟方言撕破脸。于好让我劝劝你,但我认为咱俩是一类人,我能想到的,你自己也能想得通。” 赵黛琳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手杵着桌上的酒瓶,抬头看着陆怀征,眼神相当的刁钻:“如果于好出轨了,你怎么办?” —— 陆怀征开得是部队的车,上得还是军牌,她把于好拖上车后,不知道跟后方一个拐角里的谁打了声招呼,自己才跳上车,于好顺势回头瞧了眼,黑洞洞的巷口伸手不见五指,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得她有些汗毛直立。 “你在跟谁打招呼?” 陆怀征见她这胆小如鼠的模样,起了些逗她的心思,加上这丫刚犯完事儿还没训,打着方向冷脸说:“你看不见的东西。” 于好这种唯物论者更不信这些,反倒放下心来,装作受到了惊吓的样子,吓得缩着脖子紧紧贴着座椅,两眼清透的眼睛瞪得铜陵一般大,阴森森地说:“我给你讲鬼故事吧……我们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师哥就故意说些鬼故事吓我们。” 陆怀征抓住重点:“哦,哪个师哥?” “这不是重点。”于好一愣。 男人开车敞篷的吉普,人懒洋洋地靠着座椅,两只脚大咧咧分开,单手控着方向盘,没看她,目光往车外一瞥,漫不经心地说:“这在我眼里就是重点,能出现在你嘴里的男人可不多。” 说完,陆怀征把领带抽了,扔去后座,慢慢悠悠神情散漫地笑了下,“年轻的时候还行,现在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 这男人真是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么点味道。 “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少啊。”于好坐直,低头攥着手说,“要翻旧账么?咱俩数数,谁多?要不就从胡思琪开始。” “胡你姥爷。”陆怀征笑骂。 —— 赵黛琳刚准备起身去医院,就从边上走出两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大黑天还带着墨镜,酒意有些上头的赵黛琳觉得跟看见盲人推拿似的,手在他俩面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