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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又怎么可能应付的了? 发现阿良神情有些紧张,梁峰笑笑:“这次差事你做的不错。把库房里的东西清点好之后,你要留意一下田庄的动向,尤其是关注旱情对庄户的影响,回来仔细报给我听。” 这是信任他,要继续委以重任啊。阿良的心神立刻定了下来,大声道:“小的一定好好去做。” “善。你且去吧。” 挥退了阿良,梁峰觉得心中那股烦闷又出来了,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似乎有一股火憋在心口。明明一切进展的都挺顺利的啊?迟疑了片刻,他开口道:“绿竹,扶我去书房。” 找些事干总归会好点,这个壳子的原主似乎只学过四书五经,脑袋里除了乱七八糟的诗句,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还是要恶补些东西才行。 书房也在主院之内,位于向阳一侧,分里外两间。外间可以待客办公,内间则是满满三墙的藏书。在这个竹简尚未彻底消失的年代,书也是代表身家的一种象征,莫说收藏,就算想要抄录几本,也麻烦的要命。因此但凡士族,都要有自己的书库,书籍越多,就越证明其底蕴深厚。梁家既然能出一个大司农,在这上面还是保持了诗书传家的根本。 走进书房后,梁峰四下打量一番,这里似乎天天有人打扫,桌面整洁,书架上灰尘也不算多,可见主人对书籍的呵护还是相当上心的。梁峰吩咐绿竹去磨墨铺纸,自己则在书架前晃了一圈。 梁家的书多,但是最多的还是各类经史。四书五经就不说了,“注”、“疏”的版本也数不胜数,早年的简牍都已经磨的明晃晃,还有纸抄的新书放在旁边,旁边、和几卷明显是讲述道家金丹的竹简也经常翻阅,清楚明白的展现了梁家前几任家主的倾向。 这些东西,梁峰自然毫无兴趣。绕过当中的书架,更靠边的则是一些历史类的书籍,几卷,大略翻翻看起来像是,还有几卷游记或是生物学类的异物志,也有,早就落满了灰尘。一直走到角落,梁峰才发现了一卷。 这可是兵书了啊!没想到梁家竟然还有兵书?梁峰有些喜出望外,赶紧又在同一层翻找了一遍,、、都有,还是疏注版的。看看竹简的编线,这恐怕是很多年前的旧物了,应该是梁氏的家祖梁习传下来的。那毕竟是个当过二十年刺史的牛人,藏些兵书一点也不奇怪。 虽然不如来的实用,但是兵书这种东西,还是多多益善。对了,梁习还当过大司农,必定也会收藏不少农书。梁峰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几架不怎么翻阅的书简,从中找出了两卷似乎是关于农学的书籍,等回头精神好了,还是要一一看过才行。 也是手头实在没人可用,否则他一个从事刑侦的,何必看这些东西? 心底暗自苦笑,梁峰走回了书案前,除了以外,其他能记住的东西也要写出来,省得以后忘个干净。正思索着有什么东西值得记录,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绿竹走了进来:“郎君,小郎君来请安了。” 自从昨天那档子事后,梁峰就让梁荣改成八九点问安了,小孩子就该多睡会儿,醒了吃个饭,消消食,再来应付这种虚礼。 “父亲大人!”今天梁荣精神多了,步态依旧那么故作沉稳,只是步速略快,都快赶上小跑了。 看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梁峰笑道:“荣儿吃过饭了吗?” “孩儿吃过了,还练了三张大字!”梁荣赶忙答道。 “真乖。这边坐,给为父说说,你的学业如何了?”跟孩子谈学习,是个永不过时的话题,梁峰随口问道。 梁荣果真来了精神:“启禀父亲大人,孩儿刚刚背熟了!” 看着梁荣闪烁着“考我考我”的期待眼睛,梁峰吞了口唾液。就前任残留的那些记忆,他勉强还能记得些四书五经的内容,但是实在读的太早,根本就没个囫囵印象,如何考校别人?而且四岁背完,这学业进度是快还是慢?完全没有概念啊! 堆出些温文笑意,梁峰颔首道:“不错,开始学了吗?” 梁荣小脸立刻有点垮:“还没学到诗……” 等等,跟诗有什么关系? 似乎看出了父子之间一瞬的尴尬,跪在梁荣身后的朝雨轻声道:“郎主说的恐怕并非,而是。” 一般是指中屈原所著的九篇作品,根本就不是蒙学教材。相反,则是幼童启蒙的经典著作之一。里说,六岁,教以数目与四方之名。因此的第一章“方田”,往往五六岁就开始学习。梁荣如今才四岁,学“方田”尚有些早,但是有此一问,算不得太奇怪。 没想到梁荣的乳母会帮忙解围,梁峰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这个双十年华,容貌平平的女子,问道:“梁荣的蒙学是你教导的?” 梁丰的妻子早就过世,如今后院也没其他女眷,梁荣启蒙教育的选择范围自然有限。 “正是奴婢。”朝雨欠了欠身,柔声答道。 “你学过?” “略知一二。”朝雨答的谨慎,但是面上并无慌乱或是自满的情绪,教养相当不错。 梁峰也没多问,随手拿起一卷竹简,递了过去:“算算这卷,看数目可对?” 弄不清楚郎主的意思,朝雨双手接过了竹简,打开一看便觉有些诧异,这居然是庄上的账薄。不敢怠慢,她飞快扫过一行行数字,嘴唇轻动,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最后一行。闭目想了片刻,朝雨睁开双眼,道:“启禀郎主,此卷数目并无差错,但是有两处似乎做过更动。” 说着,她伸出手在两处数字下轻轻一划。梁峰打眼看去,果真如朝雨所言,上面似乎是从“一”改成了“三”的样子。都是小写数码,想要在账上作梗,实在简单至极。然而一个乳母都能看出不妥,还精通心算,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了。梁峰不由有些好奇,问道:“你的数算是跟谁学的?” “启禀郎主,奴婢的祖父嗜好数算,因此奴婢才学了些。不过所学不精,只读到‘方程’一篇,‘勾股’并未读透,‘衰分’亦有些懵懂。”朝雨面上似乎有些羞赧,低声答道。 梁峰:“……” 他可不记不清楚都有哪九章,但是“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