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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养养。” 沈歌还在长个,的确瘦,却也不至于一副病歪歪模样。沈歌眼见碗里的菜越堆越高,忙向夫子看去。 吴夫子接收到弟子求助的目光,清咳一声,“先用饭。” 吃完饭沈歌跟吴夫子说一声,趁着师娘还在厨房忙活,赶紧告别。要是迟了,师娘怕又要给他塞一堆吃的用的,夫子家并非富户,沈歌实在不好连吃带拿。 吴师娘回过神来见沈歌已经离开,叹气,“老头子你怎么不让歌儿把参带上?你看他越来越瘦,也不是个事。” 吴夫子眯眯眼,完全不赞同,“妇人之见!有点事忙反而好,那些没事忙的精气神很快便要垮了,你看歌儿眼睛多亮。” “嘿,你还说有点事,你看歌儿那只是一点事么?他忙得眼下都快带青黑了!” 吴夫子说不过吴师娘,抹抹险些被喷上口水的脸,只好道:“反正也快到腊月,你让歌儿过来过年便是。” 吴师娘取得胜利,转身忙她的去了,就是吴夫子不说,她也得劝沈歌来家里过年,给他补补身子的同时也省得他年纪小不会照顾自己,过年还冷锅冷灶。 沈歌离开夫子家后拐到贺记书斋,贺掌柜要招呼客人,一整日都在书斋里,不必担心找不着人。 沈歌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新话本取出来,贺掌柜倒先笑容满面地朝沈歌招手,“沈歌儿,说曹cao曹cao到,我正要找你。” “贺掌柜,什么事?” “金竹戏班你知道罢?” 金竹戏班是坤究县最大的戏班,沈歌还看过这戏班的好几场戏,当然知道。 沈歌笑道:“看来是喜事,还请贺掌柜直言。” “哎,还真是瞒不过你。金竹戏班的班主找我,说想花十两请你给他们写一出新戏,就是桃花仙剑那场。你看——” 沈歌沉吟了一下问:“您没跟人说话本是我写的罢?” 贺掌柜眼睛一瞪,“当然,我哪能把你的身份抖出来?” 一折戏不过也就千余字,写这么点就能有十两银钱,沈歌不想错过。 “那还请贺掌柜继续为我保密。您多费心,帮我问问金竹班有何要求,若是合适,我便接下这折戏。 金竹班的人找到贺掌柜时没少给他送礼,贺掌柜自然上心,见沈歌有意,他忙把事情砸实,笑:“沈歌儿放心,我定帮你打听妥当,三日后给你消息如何?” 第20章 纨绔 沈歌接下金竹戏班的戏后把新话本拿出来给贺掌柜看,“这是新话本,贺掌柜您先看看?” 贺掌柜没想到他写的这么快,惊喜地接过,边翻边道:“沈歌儿,说起来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会写话本的人,果真是少年英才……” 贺掌柜说到一半,手上的话本已经翻好页,他眼睛不小心瞟到话本的内容,忽然像被什么噎住一般,整个人猛地打了个哆嗦。沈歌清清楚楚地看见他露出来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贺掌柜?”沈歌也被吓了一跳。 贺掌柜咽咽唾沫,干着嗓子道:“嘿,吓我一跳。” 沈歌忙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您没事罢?” “差点吓得老夫喘不过气来。”贺掌柜心有余悸,“怎地这次的话本如此可怖?” “小子的游戏之作,写的时候也没太注意,估计是有些吓人,不过贺掌柜您看如何?是否能印?” 贺掌柜缓过神来,“能,能,如何不能?”说完又低头翻起手中的话本。 他虽还没完全从“墙上忽然出现一张蠕动的女人脸”这一段中缓过来,却忍不住想知道后面的事情,看躺在床上的那个后生究竟被女鬼抓住没有。 沈歌也没催,坐在一旁静静地等贺掌柜看下去。 待手中的话本告一段落后,贺掌柜忍不住唏嘘,“天下奇书呐。这话本也就沈歌儿你能写出来了。” 沈歌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算不得什么,您再夸小子可要脸红了。” “对于你来说自然不算什么,然别人没有那支妙笔,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话本还能这样写!”贺掌柜说到这里竟忍不住摇头叹道:“坤究县实在太小,以沈歌儿如此之才,放这实在可惜。”要是换个大点的地方,光是这话本就不知道能挣多少钱。 沈歌不敢担这夸赞,“这话本也就是看着新鲜,哪里能称得上什么才?” 贺掌柜还在看着话本出神,沈歌不好开口打搅他。 过了一会,贺掌柜突然道:“沈歌儿,你说先把这话本给金竹班主一观,他若有意,把戏演出来,而后我们再卖话本如何?” 沈歌这话本形式新颖,若演成戏定会让许多人惊叹,金竹班在扩大名气的同时亦能带一带话本,实乃互利互惠的好事。 沈歌没想到贺掌柜还会营销,不过他也不嫌钱咬手,自然没意见,“依贺掌柜所言便是,我负责写,剩下的事情全交给您。” “如此我便去找金竹班主,沈歌儿你等好消息罢!” “有劳贺掌柜。” “哎,莫客气莫客气,我先去找他一趟。” 贺掌柜说着就要关书斋,携着沈歌的新话本去找人,沈歌只好同他告辞。 因着贺掌柜提前关门,沈歌出来得比较早,他望了眼天,既然不急着回家,便决定再去买些纸墨。 刚走到主街,沈歌正想去相熟的那家文房铺子,忽见一帮人走过来。那帮人走路肩头摇摇摆摆,眼睛四下张望,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主,不过走得倒是挺快。 沈歌背着个背篓,看样子怕会撞上人,他不欲与人冲突,忙往旁边避让。 旁边有人也跟着避,他纳闷地低声问:“那帮人什么来头?” “谁知道?我也没见过这帮人,兴许是新搬来的富户。”另一个随口答道,“反正都惹不起,躲着点就是。” 沈歌正凝神听那对路人说话,有人重重拍了下他的背篓,嚣张地喊:“好狗不挡道!快让开。”说着他望沈歌的背篓里看了眼,“哟,你小子背篓里装的是一包rou吧?闻着怪香,爷也不跟你计较,就用它来赔罪吧。” 沈歌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伸长手从他背篓里捞走了吴师娘塞卤rou。刚刚那人明明已擦肩走过去,又回头来拍背篓,沈歌知道这人多半是看到他背篓里有rou,才故意找茬,心头有些气愤。 吴师娘卤一次rou不容易,沈歌很承这情。他看了眼四周,趁那人不注意一把夺过rou后退两步,“赔什么罪?哪条律法规定要给你赔罪?” “大爷吃你个rou是看得起你!”那人没想到沈歌居然敢反抗,双目一瞪,“不给?我就明抢,你待如何?”说着他伸手又把沈歌手上拿着的那包rou抢了去。 走在中间的那华服纨绔侧头一看,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