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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脱掉外骨骼,这没有什么问题吧?” 韩逸收回匕首,并未反驳,旁边的两个警卫这才有些局促地上前,协助韩逸解开机甲驾驶所需的外骨骼。 金属外壳被卸除,头盔解下,终于露出那驾驶员的真身,海因斯不禁有一丝恍神,早已听过中国天璇舰长的威名,当日就是这人单枪匹马掀翻了秘密研究所,气得自己差点暴走,恨不能立刻将这人抓起来撕了泄愤,可谁料盛名之下,竟然是这样一个秀气漂亮的年轻人? 一时间竟然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阁下当真是天璇舰长韩逸?” 当真是那个搅得多少乱军人仰马翻,所过之处说是血雨腥风都不为过的凶残舰长? “我不是,你是?”韩逸一挑眉,从他上了这艘次级舰开始,整个人所有的锋芒毫不收敛,海因斯顿时又觉得胸口一阵翻腾,怒气值一不小心就要飙升。 “……请您这边请。” 次级舰与旗舰对接成功,海因斯青着脸,大步流星地领着韩逸往前走。 越往旗舰核心走,越是警卫重重,而每过一道坎,就出来两个警卫,说是检查有无威胁,上上下下推搡一遍,结果身材高大的警卫硬是不能动韩逸一丝一毫,一路下来,海因斯的脸色都已经是惊愕了。 深蓝色的战斗服,右边袖子不知何时已经湿透,颜色艳红的血迹顺着手臂流淌到指尖,滴落在地面上。右肩上有一片焦黑的灼烧痕迹,伤口还一丝丝地渗出血迹,一个警卫走上前,故意伸手按压着那道伤口,嘴上说着:“长官,需要处理一下伤势吗?” 韩逸抬眼,那个警卫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就直接扭曲成一个狰狞的表情,笑声半路变成哀嚎,他的手腕被韩逸左手握住,用力一拧,寂静的走道里那声腕骨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甩开警卫,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真是太失礼了!”海因斯跟着一脚踢开那个警卫,同时眼神示意左右将他拖下去送医,一边又陪着笑对韩逸说,“请这边走吧,统帅大人还在等您呢。” 韩逸半个眼神都懒得丢给他,抬腿就走。 有的中二青年只是自己抽风,而有的却偏要拉着全世界跟他一起下水,旗舰的指挥室,门口装饰着新鲜的玫瑰花,墙壁挂着油画,韩逸对古琴以外的艺术一窍不通,但至少还是认识这种人人都见过的名画,骑着白马一手指向天空,脚下是被铁蹄踏过的万里河山。 这是旗舰指挥室,你当是艺术品陈列馆?就算是那次去见国家主席,主席他老人家的会客厅也只挂了一幅书法,帝国统帅你以前是美术馆管理员出身? ,韩逸的眼皮微跳了一下,挂在舱门正上方的这幅画他认识,画面上,三个东方帝国的君王对着刚出生的耶稣顶礼膜拜。 中二病的脑回路都是相近的,看到那幅画的时候韩逸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帝国元首非要先来见见自己。 一路铺着厚重的地毯,走上去都不会发出声音,更不要说血滴下去的声音。 指挥室内却并不像门口布置得那么奢华,一排整齐肃穆的军官并列两排,尽头的座位上端坐着一个还算年轻的男人,金色短发,蔚蓝的眼睛,从哪个角度看都非常帅气,身上穿着一身紫色的军服,金色的徽章和绶带,白衬裤搭配脚下踩着的高筒黑皮靴,腰间配着一柄造型复古的剑,整个做派极其有帝国元首的气派。 ——像个少女文学期刊的封面模特。 帝国元首怎么长这样?韩逸打量着那座位上的人,统帅扎克斯也打量着韩逸。 不像帝国统帅那样,为了夺/权,扎克斯在他的心腹部队名声大噪,但对外却低调神秘,本人形象甚至从未在媒体上曝光,而这位天璇的年轻舰长,他的履历除了刚刚服役的头几年有些模糊不清,其他的都公开透明,扎克斯反反复复看过多次,又询问过他的下属,得出一个非常准的结论—— 锋芒外露。 这个人从来不懂得收敛,从来不懂得服软和后退。只唯一一点,他和他的属下一样,完全未曾想到这个凶名在外的舰长竟然如此年轻漂亮,尖俏的下巴和扬起的眼角,那颜色奇异的头发捋顺成一缕垂在颈边,凭空就多了一丝秀气。 ——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大约在西方人眼里,韩逸这种外貌极具东方隽秀特点,皮肤偏白恰似上好的细瓷——所幸这惊悚的评价没让韩逸本人听见,不然大概会吐血。 “觐见帝国统帅,按照你们东方礼节,是要下跪的吧?”出声的是统帅座位旁边的那个人。 椅子上的那个统帅,身边站着一个黑军装的男人,或许是警卫,目光凌厉,嘴角带着一丝明显是看好戏一样的笑意,身材高挑,不壮硕,但整个人有一种锐利的锋芒,半长的头发是一种很浅得近乎白色的颜色——韩逸凭经验,看得出那是改造的痕迹,并且至少三级以上。 这个人看过来的时候,韩逸全身竟然有种汗毛炸起来要脱离体表的感觉,被他眼神盯着,真的会有一种莫大的压力。 比自家指挥部里那些直掉渣的老爷子气场强太多啊,韩逸不免感叹。 眼神收回,调整自己的面部肌rou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得体又仅止于表面的微笑,韩逸回答:“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恐怕统帅阁下的历史学不及格,建议您好好补一补。” 座位上的统帅皱了一下眉头,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身边那个警卫。 “历史只是一种没什么意义的故事,一个无限的未来,不是更重要吗?”黑衣警卫微笑反问。 “统帅阁下追求的无限未来,在我们国家可以被写成一部‘穿越’,一定红遍网络,向整个自由民主星域中唯一一个军统帝国致敬。”韩逸抬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座位上那个统帅已经彻底被韩逸无视,他来回看着自己身边的警卫和对面的韩逸,想张嘴说什么,半晌又闭上了。 “民主,和自由,那是好东西,是诗人吃剩的面包屑,和幻想家画坏的草稿纸。”警卫微微上前一步,“你就是这样相信,那些披着华丽外衣的骷髅?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资格平白无故地享受一切,不是么?” 韩逸笑得从来没有这么假过:“所以您一定是认为,自己头顶着上帝选民的光环降临人世了,再次向伟大的天使们致敬。”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面色僵硬的军官,然后真诚无比地说:“这间屋子外面的画非常好,看得出统帅阁下一定喜欢艺术,我建议这个屋子也可以挂一幅名画,这样显得更加高贵。” 警卫没说话,坐着的统帅开口问道:“什么画?” 韩逸这回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马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