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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气恼道:“叫你滚开听见没有?最他妈讨厌听见这名字。” 白坤把手放在周泽延胸前,动作很轻的来回抚摸,神色有些迷醉。 周泽延气呼呼的掏钱包,从里面拿出来几张红色纸币,往白坤手里塞,嘟囔道:“滚蛋,老子今晚上没兴趣,赶着回家!” 白坤充耳不闻,又往前跨了半步,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周泽延不高兴的往后躲,奈何身后就是墙,徒劳无功的只是来回蹭了几下。白坤低下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吻住了他的嘴唇,一只手环在他腰上,一只手还在他在他胸前揉捏。 周泽延哼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回吻,一边还在模模糊糊的想,这锥子脸的技术不错啊。 周任停好车,解开安全带,还没下车,就看见酒吧门口一对年轻人抱在一起接吻。他踩着台阶上去,忽然发现外面这个个子稍高一点的背影看起来像是白坤。 周任皱着眉停下了脚步,又觉得自己多心。 个子高一点的男孩退开了一点,的确是白坤的声音,还微微有些喘不匀的说:“宝贝,跟哥到楼上去。” “今天不行,要回家了,改天联系你……” 听到这声音,周任瞬间爆了,上前抓着白坤后领把他拖到一边去,看见儿子靠在墙上微微喘着气,衬衣扣子只剩下两颗还摇摇欲坠的系着,迷瞪着眼睛红着小脸,嘴唇还泛着水光。 白坤先吓醒了,看看已经怒发冲冠的周任,又看看还晕乎着的发小,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慌忙道:“周叔叔,不是这么回事……”还没说完,就被周任一脚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chapter19 白坤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咕咚一声仰面摔在台阶下面。 周泽延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搞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周任回过头来,冷着脸道:“走,回家!” 周泽延心想,这人的声音太像我爸了。 周任见他居然还杵在那不动,火气更大,瞪着眼就要骂人,酒吧里两个服务生听到动静,从里面跑出来。周任顿时觉得丢人,伸手拉着儿子胳膊就走。周泽延这会还没清醒,脚步迈的都很机械,几乎是被拖着走到车边,往前一栽,被塞进了后座。 Q7风驰电掣的回到周家,周任的脸色始终黑的都堪比锅底。周泽延反倒在后面睡得很香,还不时的哼哼两声。 周任毫不温柔的把儿子从车上拖下来,一路拖进了房子里,往客厅中央随手一扔。 周泽延的脸被羊毛地毯扎的痛痒难耐,总算睁开了眼睛,茫然的坐起来,面前站着最熟悉的人。不过,周任此刻的表情,他更熟悉。从小到大,只有在要挨打的时候,周任才会正眼看他,而那时,周任的脸上就挂着这样的表情。 这么说,他又做回周泽延了?太好了……不对!哪里好?周任有了小儿子早就忘了他! 他醉酒后头晕脑胀,此刻手脚也有点发软,怔怔的叫:“爸爸。” 周任被他脸上瑟缩的表情蛰了一下,心有点软了。 周泽延缩了缩身子,小声道:“爸爸,别生我的气。”说是这么说,他却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惹周任生气的事。 周任木着一张脸,低头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他看得出儿子的酒还没醒,现在说的多半也是醉话,可是对他的畏惧,却更像是自然流露出来的。 周泽延抱着自己的膝盖,声音更小了:“爸爸,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周任一愣,巨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做了这么大的改变,原来还是不对。 “为什么不喜欢我?”周泽延重复道:“我哪里不好?你都说我很听话了,为什么还不喜欢我?” 他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有些都含糊在嘴里,周任也没听清楚。 “我哪里不如他?你就是偏心!混蛋!爸爸你是混蛋!”周泽延忽然发起酒疯来,坐在地上嘤嘤嘤的开始哭,像个二年级的小学生。 周任满头黑线,无奈道:“……别哭了,看像什么样子。” 周泽延满脸都是泪,扬着脖子道:“我就这样子!不用你管!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管我!”说完又想到自己已经死了,周任的确再也管不到他,哭的更伤心了。 佣人探头探脑的轻声问:“先生,二少爷他?” 周任挥手让他们进去:“没事,你们不用管。” 他的那点怒火早就消散的差不多,被儿子连哭带闹弄了一阵,心里只剩下郁闷和不解。他不清楚自己哪里做的又不对,明明不再随便骂人和动手,小儿子竟然也一样怕他。至于偏心,大概的确是有一点,妻子还在世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可世上哪有父母能把两碗水端平的?就连当年他的父母在世时,对周飘萍也比对他要更亲昵一些,这有什么不对? 他蹲下身,想把儿子从地下扶起来。儿子却使劲的躲,喝醉酒的人本来就头重脚轻,闪躲了两下,整个人朝后仰躺在地下起不来了。 周任板着脸道:“再不起来就在这睡一夜。” 周泽延鼓着脸,就那么躺在那气哼哼的不动。 周任不太熟练的哄道:“起来,我送你回房间睡,听话。” 周泽延瞪大眼睛看他,眼睛湿漉漉的,整张脸红扑扑的。 周任猛然间觉得心口被狠狠挠了一下。 周泽延抬起手,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周任,说道:“你走开,我自己能回去。” 周任无意识的往旁边退了退。 周泽延挣扎着爬起来,趔趄着走到楼梯边,趴在扶手上慢腾腾的往楼上蹭。 周任只是站在楼梯口,从后面看着他,有点走神。 不知过了多久,周任听到楼上咚的一声,忙上楼去看。小儿子趴在大儿子房间的门上,用脚使劲的踢门。 周任蹙眉,上前拉他:“这是你哥的房间,不是你的。” 周泽延上到二楼,力气已经用尽,被他一拉就顺势向后一栽,倒在他爸怀里,闭着眼睛香喷喷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周泽延耙着一头乱发走出房间,恰好周任也从走廊另一边的房间里出来,他立正站好道:“爸爸,早。” 周任点点头,连看都没看他就下楼去了。 两人一起出门去公司,周任平时总会和周泽延聊几句,可今天却始终沉默着只管开车。 周泽延直觉他爸心情不好,他已经把昨天干过的事忘得干净,只模糊记得好像被锥子脸的野模吃了豆腐,至于自己是怎么回家,回家之后发生过什么一概不记得。可周任只是不太想搭理他,应该不是犯什么大错吧? 上午九点半,周泽延拿了一本财会方面的书籍来看,他爸布置了新任务给他,看完上半年财务报表,做一份管理分析。 办公室另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