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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也瑞爱上自己。 这有可能吗? 方森问了自己一个,不去实践就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梅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方森—— 要留在也瑞的身边!” 这是他, 自己作出的选择。 贪婪的野兽 在察觉到方森那疯狂的想法以后,梅宁也没多想,立即就往他的头上敲了重重的一下。 “你在说相声吗?你倒是挺有写搞笑剧的天赋啊。你想让也瑞那样的人爱你爱得死心塌地?你凭什么?” 在脑壳都快要被她敲开以后,方森刚才那个膨胀到了无限境界的复仇心,才终于稍稍平复了下来。 “你看看你自己。”梅宁将方森从暗格间拉出,把他拽到了女厕中巨大的镜子前。“你有哪一点,是比得上那些美丽高贵的室培女人的?也瑞会爱上你?爱你屁/眼够紧吗?” 是啊…… 就连Moon那样的人物……在也瑞眼里,也只不过是“玩玩”的程度…… 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方森叹了口气。 他的脸,确实是很好看。若是要问好看到什么程度,就是那种能够让人过目不忘,并且还想转头再看一眼的。 这一点,就连贩卖男妓,看惯了男色的梅宁也无法否认。 不过—— 仅仅是对于自然人而言。 正如在酒吧那晚也瑞没能记住方森的长相一样,没有室培人,会愿意腾出脑容量来,记住一个自然人。 肮脏的自然人,又怎么能跟那些经过严格基因控制才出生,还有大把大把钱整容、保养的室培人相比呢? 就像真正的金币和金币巧克力,就算有着相同的勾人外表,可谁会摆着金币不要而要巧克力呢? 再说了, 室培人和自然人之间的差距,应该是用“金币”和“金币屎”来类比才对。 只要身为“自然人”这个事实不变,那方森即使再好看,也只是一块“金币屎”。 为免那两个服务生生疑,也为免再听梅宁那毫不知婉转为何物的批评,方森没再和她多谈,便先提前离开了保健室,回到了房间里。 “哪天要是你改变主意了,就来68层212号房找我,我应该还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 即使是回到了房间以后,坐在落地玻璃窗旁看着外头世界的方森,还在不断地想着梅宁的那些话。 算了……不想了,就当是给自己多留条后路吧。 “ID身份确认成功,主人,欢迎回来。” 一听到自动门响起这句话,方森立即就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警惕了。要是方森像其他动物那样浑身是毛,恐怕现在已经连毛都要竖起来了。 也瑞回来了。 只是这么一件小事——他却会惊得连坐着都不敢。 而也瑞进门所做的第一件事—— 必定是将房间扫视一周,寻找方森的所在地。 “你又坐在窗边了啊?就不怕掉下去吗?”他一进屋来就说了个无聊的笑话。 “有玻璃挡着啊。” 听到方森理所当然的回答—— 也瑞笑了笑。 然后走到自动门的旁边,在一堆按钮里面,选中了一个,按了下去—— “呜——” 方森刚才还靠着的那块玻璃,竟然在下降! 吓得他连忙跳开了几步—— “啊。” 然后撞到了也瑞的身上。 或者说,是也瑞特意走过去让他撞上的。 虽然刚刚才说过什么“要让也瑞爱上我”之类的壮语,可在触碰到也瑞身体的那一瞬间,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可却被也瑞伸出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 “今天做了最后一个疗程了吧?” “……是。” “那么,是不是应该让我这个出钱的,检查检查效果如何呢?” 每每听到也瑞这种极具暗示性的戏谑之言…… 方森就抑制不住颤抖。 可是渐渐的……这种颤抖的来源,开始变得模糊了…… 是恐惧? 抑或根本就是…… 兴奋? 方森直到现在才发现,无论单独的时候有着怎样的锐气,可在见到也瑞之后,他整个人就会疲软下来。 如果把他比喻成男性的某个部位的话……那就是……无法“勃/起”。 不过, 在被也瑞紧紧地拥抱在怀里时, “要让他爱上我。” 这个念头又开始慢慢地,从方森的脚底,沿着背脊骨,爬上了他的脑袋里。 然而可惜的是,方森尽管对于怎样让别人爱“上”自己很在行,可对于怎样让别人“爱”上自己却是一窍不通。 因为,他根本就没接触过“爱”这种东西。 在黑街里,谈“爱”,是一件引人捧腹的事情。 而方森,更是从未想过要爱上个什么人,或是让什么人爱上自己。 就连最基础的“喜欢”这种简单的感觉,他都未曾有过。 因为他的骨子里,全是冷漠。 曾经想要当JOKER的人,心里怎么还会存着温暖的“爱”呢? 方森对于“爱”的所有认知,全是来源于地下录影馆的影片。在黑街那些必须在暗地里营业的录像馆里,可以看到很多战争之前的影片,了解古时候人类的生活…… 不过地下录影馆的最重要功能,还是让黑街里的小孩精通某种“人事”。 所以,方森只曾在自己十分年幼的时候跑过进去看黄色影片,后来长大了,那些排着队的床伴他都应付不过来,更别说往录像馆里跑了。 那么…… “爱”是怎样的? 他知道“爱”要怎样“做”,却不懂得“爱”要怎样“来”。 在这方面,方森毫无心机。而他的对手,却是也瑞那种情场老手…… 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所能的—— 服从; sao气; 欲求不满。 他用尽了一切的手段,仅仅是为了给也瑞传达这么一个信息—— 我需要你。 一直都挺着傲骨的方森,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可以忘却那份不应被自然人所拥有的“骄傲”。 因为在他的价值观里, 勾引, 就从来不是罪。 “喜欢用生殖器来思考问题”的自然人,所能想到的“手段”,就只有“色/情”与“yin/秽”这类肮脏、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