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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周围倒是有不少的好心人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她清楚自己的倒霉体质,生怕再被掳到别处,强打精神谨慎地按照路线往回走。 糟糕的是,神志越来越模糊,几乎快要撑不到回家。 薛书榕想找一家餐厅进去吃饭,无奈她此刻狼狈的模样像个得了流感的流浪汉,几次被侍者客气地请出门。 再坚持一会儿…… 坚持…… 家的方向就在不远处,薛书榕努力地睁大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街景。她的腿颤了颤,几欲跌倒,又挣扎着继续向前走。 【身体疲劳值过高,请快速调整身体状况。近期消耗体力过高,次数过于频繁,容易引发身体疾病。】 薛书榕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额头上有一团炙热的火熊熊燃烧,烫得她眼睛隐隐作痛。 还有几步…… 恍惚间,世界颠倒,青灰色的路变成了泥沼般的污黑,隐隐有乌云翻搅涌动。 薛书榕重重跌倒在地上。 陷入黑暗之前,她依稀看到一双鞋就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耳旁响起似曾相识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在迷糊中被抱了起来,颠簸着昏厥过去。 第20章 晕眩 这……这是哪儿? 薛书榕微微掀开眼皮,暖融融的橘色灯光照进来。尽管灯光很柔和,她还是不适地皱了皱眉,伸手遮挡住直射的光线。 她眨眨眼睛,适应光线之后,这才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儿应该是用来会客的地方,木地板中间的深色毛绒毯上摆着两座面对面的单人皮制沙发,茶几上搁着几本书。靠百叶窗的一角搁置书桌,两排高高的实木架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她躺在单人床上,从上方的墙壁上投影下灯光,衬得墙壁和家具上交相辉映着温暖的色彩。 房间的布局设计非常巧妙,让她能够不知不觉地放松心神,就像待在自己的家中。 “咔哒。” 门被拧开,一张温文尔雅的英俊脸庞露了出来。 ……是汉尼拔医生。 即使在家中,他也身穿得体的衬衫和西装裤,身材颀长挺拔,沉静瘦削,漂亮的棕色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晕。 “你醒来了。” 汉尼拔的语调从容不迫,就像是和刚刚睡醒的朋友温和交谈:“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 原来昏迷前看到的是他? 久睡赶走身体的一部分困倦,薛书榕揉揉眼睛,翻身坐起来。 “你有些低血糖。”汉尼拔越过她把灯光调得亮了一些,薛书榕几乎能在清晰的灯光中看到他隔着衬衫轻薄布料线条流畅的肌rou。 “低血糖?”她不确定地重复一遍。 “以后注意休息和运动,最好适当放弃节食,米莎小姐。” 万万没想到,身体疲劳值过高,被检测出来竟然成为了血糖低。薛书榕在后怕之余,不好意思地道谢:“谢谢你,非常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能照顾一位美丽的女士是我的荣幸。”汉尼拔望着她,缓慢地扬起唇角。 薛书榕的脚踩到地板上,为了避嫌,汉尼拔只脱掉她的外套,衣服上的污泥都粘在了床单上。她左右瞧了瞧,略显尴尬地低低说:“真不好意思,把你的房间弄得这么脏,请放心,我一定会洗干净再送回来。” “你不需要关心这些,由我来处理。” 她窘迫地立即站起身:“不行,那我……” 话只说了一半,眼前的视线骤然天旋地转,整个房间都在旋转不停,绕得薛书榕眼睛都晕了。 她踉跄一下,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抓住臂膀。 眩晕的世界中,看不清汉尼拔的身影,他温和优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需要休息和进食,请不要过度激动。” “好……” 汉尼拔作为心理医生应该用惯了祈使句,他的话一说出有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薛书榕不由自主地乖乖坐下来,过了片刻才缓过神。 她清醒过来,发现对坐的沙发中间的圆形玻璃茶几摆上了精致的美食。 “这是?” “上次款待的回赠。” 汉尼拔把她扶起来,薛书榕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晕晕乎乎的脑袋让她立即闭上了嘴。 这时候再勉强就是逞能了。 “你需要高热量的进食补充体力。” 她的身体陷到柔软的沙发里,沉沉的睡意席卷而来,几乎控制不住地想睡过去。 薛书榕强打起精神,恹恹地开始进食。 她喝下一口鲜美的汤,味蕾被充盈的满足让神志逐渐清醒了一些。为了尽量保持风度,她拿起平日学习礼仪的架势,进食速度很快,但不显得狼狈。 这应该是薛书榕来到这个世界后最美味的一餐。 她以为只有无止境的汉堡薯条难吃中餐的美帝竟然也有如此神奇的烹饪技巧。怪不得贾维斯认为汉尼拔能够教授烹饪课,凭借薛书榕现在的水平,还是有着不可弥补的差距。 尽管如此,当她把所有食物一扫而空,肚子涨得快要裂开的时候,脑袋依旧晕晕乎乎的。 真奇怪…… 薛书榕晃晃头,反而觉得更难受了。 “汉尼拔先生,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困惑地问。 “你没有充足的睡眠。” “……是这样吗?那我先回去休息吧,谢谢你的款待。” 薛书榕扶着沙发站起身,刚迈开步伐,她的腿一软,径直跪倒在地上。一时间只听咣当咣当的清脆响声,被掀翻的茶几上的白瓷盘掉落下来摔个粉碎。 “抱歉……我……我没控制住身体……” 汉尼拔扶起她躺在原先的床上,棕褐色的眼睛仔细端详着薛书榕有些迷茫的苍白的脸颊,倏地勾起唇角。他细长的手指勾起薛书榕凌乱的发丝捋到耳边,轻柔的嗓音像一首催眠的歌曲:“睡吧,一觉起来就能恢复。” 睡吧…… 睡…… 薛书榕一觉醒来神志还是有些迷糊。她揉揉太阳xue,拍拍脸颊,还是不管用。 她走下床在床边站定,才发现天色漆黑一片。 是只睡了几个小时,还是又到了黑夜,薛书榕半点儿也摸不清楚了。 她转过身,突然发现桌上摆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记录。笔记本上的字迹锋利却隽秀,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汉尼拔所为。 出于礼貌,薛书榕没有继续看下去。 突然,门被打开,汉尼拔从容地走进来。 “我又睡了一天吗?”薛书榕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汉尼拔换上了新的衬衫。 “是的,你感觉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 她说着,眼睛忽然直愣愣地望向汉尼拔的上方,原本干干净净的墙壁上浮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