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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附近将她放下,不待她再次道谢,马鞭一扬,很快便消失地没了踪影。 回到帐内的温亭晚免不了被温留长一顿斥责,她虽没道出遇狼的事,可被梦魇折磨了一夜,翌日便发起了高烧,送回了京城。 自此之后,她的梦中便多了一个骑在骏马上,英姿飒爽的男人。 温亭晚突然发现,她的经历与那话本中的巫女像极了,都是遭遇狼袭后,爱上了相救之人。 她甚至有些好奇,也不知那巫女最后怎么样了。 秋狩那日,浩浩荡荡的皇帝仪仗在前,太子,众臣,后妃等紧跟其后。 温亭晚与太子坐在一辆车中,看到马车一路出了京城,前往皇家围场。 景詹看出温亭晚这几日闷闷不乐,揽过她的肩,关切道:“怎么了?” 温亭晚犹豫半晌,终于问出了她这些年来最想问的问题。 “殿下可还记得,前年的秋狩上,您救过一位遇狼袭的女子?” 第36章 换回准备时9 她分明宠幸不断,腹中却…… 景詹微微蹙眉, 回想了片刻。 他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太多,对于一些不重要的事,他向来不会特意去记住, 更何况是前年的事了。 “孤并没有印象。”景詹道, “太子妃问这个做什么?” 倒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看来这些年从来只是她一厢情愿,看着那副画, 独自守着这段回忆罢了。 “没什么。”温亭晚轻笑了一下,“臣妾还在家时,听说过无数关于殿下的传闻,其中便有这个,臣妾好奇,便想与殿下确认真假。” 她自觉这慌撒得不着痕迹,可景詹却没有错过她听到答案时一瞬间的怔愣。 若她真的只是确认传闻,听到他不记得, 大抵是会开心, 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更何况,如果只是传闻,她为何会那么清楚细节。 除非......她就是那个遇狼袭的女子。 那救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景詹只觉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得难受。联想到温亭晚这几日的郁郁,不免生出可怕的猜想。 莫非,温亭晚一直将他当做是那晚救他的人,才对他生出爱慕之情。 那她如今知道了真相...... 景詹揽在温亭晚肩上的力道重了几分,仿佛一松手,温亭晚就会消失一样。 感受到太子异样的温亭晚颇有些莫名其妙,她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太子的脸色怎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秋狩共有三日,围场中搭设了营帐, 温亭晚作为太子妃,自然与太子住在一个帐中。 因女子多不善骑马狩猎,故秋狩时大抵是不跟着一块儿去的,温亭晚便与一众女眷去营帐附近的一片空地上,玩投壶,练习射箭。 待午间日头上来,背上被汗洇湿,温亭晚才回营帐中休息。 甫一掀开帐帘,便意外看见太子与两位大臣正在商议要事。 她疑惑道:“殿下不是随父皇去狩猎了吗?怎么......” “吏部有要事来报,父皇一时走不开身,便将此事交给了孤。” 温亭晚心下了然,只怕皇帝不是忙碌走不开身,而是狩猎正在兴头上,嫌麻烦才将政事推给了太子。 吏部两位官员冲她行礼,温亭晚微微颔首,细看之下,便觉其中一人有些眼熟。 那人身着五品官服,模样不过二十出头,眉眼温润俊朗,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股文人的书卷香,与谦谦君子四字极为相衬。 “林大人,倒是许久不见了。” 林漠不曾想温亭晚竟还记得他,方才见温亭晚青丝高束,一身黛绿色的劲装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娇美中不乏英姿飒爽,便觉心跳得厉害。 此时听温亭晚喊他,唇上的笑意掩不住了。 “承蒙太子妃娘娘还记得臣。” 温亭晚当然记得:“林大人锦纶满腹,才华横溢,本宫怎么会忘呢。” 景詹看温亭晚旁若无人地与林漠叙旧,剑眉微颦,心内升上一丝不快。 “太子妃与林郎中相识?” “是。”温亭晚想起往事,唇角轻扬,“兄长尚在国子监时,带臣妾进去过一回,臣妾也有幸与林大人讨教过一二。林大人学识渊博,着实令臣妾钦佩,当时便觉得林大人定能金榜题名,成栋梁之才。” 温亭晚倒是没说错,林漠年纪轻轻便高中探花,后一路升迁至吏部正五品考功清吏司郎中。 林漠被夸得面红耳赤,“太子妃谬赞了。” 他微微抬眸,飞快地看了温亭晚一眼,垂首扬笑。 林漠这番细微的表情尽数被景詹看了去,男人最了解男人,林漠遮掩地再好,那双眼眸里的情意也瞬间暴露了他。 景詹知道温亭晚生得招人,却不想一个两个,到现在都还在惦记他的太子妃。 他轻咳一声道:“晚儿,你先去姝儿帐中玩一会儿,等孤忙完了再去找你。” 晚儿? 听到这个称呼,温亭晚的脑中不免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双颊顿时飞上一片红霞。太子从来只在床笫之间这么亲昵地叫她,怎今日当着外人...... 她羞得不行,应声走得飞快。 林漠用余光看向温亭晚离开的背影,还颇有些留恋。 “林郎中方才说到哪儿了?” 太子冰冷的声音在他耳畔乍起,他抬头便见太子面沉如水,眸光似一把利刃,仿佛要将他当场刨开。 林漠背上攀上一层冷汗,倏然意识到什么,他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故作冷静地继续汇报。 温亭晚听了景詹的话,转而去往景姝帐中。 景姝见到她倒是欢喜,两人坐着喝了会儿茶,便听外头有人唤“三皇子殿下”。 温亭晚怔了怔,转头便见三皇子景彦掀帘而入。 两人四目相对,景彦也愣了半瞬,继而神色如常道:“没想到太子妃也在。” “三哥哥!”景姝高兴地唤他,“你怎么来了?” “我身子不好,不能去狩猎,一人呆在帐中也无聊,便想着到你这儿来坐坐。”景彦看向温亭晚,“太子妃不介意臣与你们一块儿喝茶吧?” “三皇子殿下说笑了,本宫又怎会介意呢。” 温亭晚说话时的目光有些闪避,那夜的事虽已过了好几个月,可想到那时的无助和绝望,她仍是有些害怕。 虽然知道不是三皇子所为,但温亭晚一看到他就能想起那夜的事,在他面前难免有些不自在。 景姝年纪尚小,虽察觉到温亭晚异样的沉默,但以为温亭晚只是对景彦不熟悉,才有些拘谨。 温亭晚如坐针毡,将将饮了几杯茶,不咸不淡地应了两句话,便寻了个由头离开。 她刚在外面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