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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本以为宁时凯还会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他却话锋一转,问道:“你跟佟越是大学校友?他喜欢你?”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郑以晨有些慌张,却忽然发现由于最近的兵荒马乱,她已经好久没有因他感到心疼。 “不喜欢。”只是说起来,还有些难过。 看郑以晨怅然若失的表情,宁时凯挑了眉:“你喜欢他?那我还确实有点悬。想想能跟我媲美的还真只有佟越了,除了他性格没我好。” 宁时凯像争宠的小孩子,明明心里知道孰高孰低却非要咬着牙争个高下。 “拿着吧,我还有会要开,先走了。”宁时凯将手中的一大捧玫瑰递给郑以晨,半真半假地提醒她:“你好好考虑,如果觉得我的话可行,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车开得飞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郑以晨的视野里。 宁时凯是只笑面虎。 他总在威胁她,郑以晨心里一清二楚,看看手中鲜艳如火的玫瑰,两步跨到垃圾桶边,一把扔下。 宁时凯今天是为了来宣布他要追她,而她下楼则是希望他可以接受配型,却仿佛变成了一个死循环,彼此都等着对方后退。 宁时凯等着她为了救郑林而妥协,郑以晨则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静静等待。 郑以晨没有回病房,而是回家了一趟,她打算开始准备自己找工作的事情。郑以晨想尽可能地把希望放到自己身上,若不是因为有一些是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她会再也不要见到宁时凯其人。 不知为何,郑以晨忽然想要看看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她不想知道自己在被收养以前是什么样,只想看看小时候的自己,是怎样被父母捧在手心的。 翻开旧日的相册,郑以晨看着自己幼稚的曾经,不禁笑了起来。幼儿园以后的照片大多是她自己一个人,摆着各种造型,有扳腿的、有转圈的、有大笑的、有高傲的。越往小时候看,越觉得那时的自己才像个真正的孩子。 小时候都是爸妈抱着、扛着照的,她或大笑或大哭或严肃,与父母的亲昵却是显而易见的。她就像是朵娇嫩的小花儿,在父母的爱里做着阳光浴。 她没有资格去评论父母为了报恩把自己亲生儿子过继给恩人的做法,她只能对父母的爱报以最热烈的回应,就凭他们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无论他们是对是错,她都要站在他们身边。 可越看,郑以晨越觉得奇怪。她翻出更小时候的照片,有些是mama还怀着孕的时候照的,那时mama肚子里的应该是宁时凯,可照片却夹在她的相册里,与她出生时在称上熟睡的照片放在一起。 郑以晨感到狐疑,却说不清是哪儿有些怪异。 再往后,便是婴儿时期的自己。那时候照片不多,零零散散的一些,也得不到什么信息。 郑以晨存了疑,便赶在晚饭前,做了些饭菜,拿去医院。 …… 宁时凯查了关于佟越和郑以晨之间的联系,佟越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可看着手中毫无意义的资料,佟越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 宁时凯他很小就认识了,两家人虽然生意上往来甚少,但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交集。 佟衍大他两岁,从小就是混世魔王,跟宁时凯打了不少架。佟越不太爱凑热闹,只是给他收了几次烂摊子,便对宁时凯此人十分不待见。 看他跟郑以晨之间的拉扯,佟越几乎想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不让别人碰。 佟越扔开手里的资料,起身去喝水,咕噜噜一大杯冷水灌进去,心情这才缓和了些。 他给杜承昇打了电话:“大肚,给我盯着点儿宁时凯,有什么情况跟我说。” “宁时凯?”杜承昇有些不解:“我盯他干嘛?盯他换嫩模跟换袜子似的?这你都能从娱乐报纸上看啊,他又不会遮遮掩掩。” “我碰到他跟以晨了。” “以晨?啊?你兔?What?”杜承昇连续惊呼。 “恩,就这样。”佟越挂了电话,感觉自己太阳xue突突地跳。 黎笙昨晚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佟越一一挂掉。最终还是不胜其扰,关了机。黎笙做的事情已无法挽回,他控制不了自己心底的怒,却又不想在她生病期间再说重话加重她的病情,索性不看不理。 想起自己的一念之差带给郑以晨多年的痛苦,佟越就夜夜难寐,只能拿工作麻痹自己。 佟越咨询的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整形医生来了电话,他像是久旱逢甘露般地激动,接起时却有些紧张。 “林医生。” “佟先生,我明晚就能落地,但是入职还需要几天。着急的话你说个地方我先来看看,不着急就等我入了职来医院。” 佟越早前给林医生形容了一下郑以晨伤痕的大小和程度,林医生给的回复模棱两可,只有面诊了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可他不是不知道郑以晨的性子,倔得不行,更何况如今她视自己为猛兽,是断然不会跟他去医院的。 “不着急,我还没能跟她沟通好。”佟越顿了顿,脑海里全是郑以晨背后的伤疤,像是复刻在他心里:“疤痕面积较大,程度也较深,我查了资料,可能到深三浅三左右。时间也比较长了,烧伤时间有七年了。” 林医生上次就听佟越大致形容过:“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情况也不一样,更何况我还没见到。但是听你的形容,可能会比较麻烦,如果确定要做手术,也要看患者是否愿意承受。毕竟这种手术还是很疼的。” 佟越缓缓吐出胸口憋闷的一大口气,他有些抓狂,随手搔了搔头发:“我也是考虑手术会再次带来伤害。” “听你说患者是从事舞蹈行业的人,我建议是可以做一下。毕竟不做医美的烧伤疤痕还是很明显的,很多人甚至连看都不能接受。但医美不是万能,做不到完全无痕,只是创口面平滑些,痕迹还是比较重的。” “好,我跟她商量一下,到时跟您联系。谢谢。” 佟越挂了电话,窝在沙发里长久地颓废着。他总觉得世上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情,有他得不到的也只是他并没有那么想要,所以没有努力而已。 可他最近一再受挫,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无能,无能到连一个女孩子都无法保护。